秦子仪闻言,紧皱眉头,这让他如何假设。
石天感到无奈,苦声道:“这孩子,怎么还是一根筋呢?”
顾夕梦真的是佩服楚子仪,那单一的性格了,真不知他在郑国公府上,怎么还能活到现在,顾夕梦无奈的起身,大叫道:“石冲,你这王八蛋,快滚出来,你老爹着急上火,一口气上不来了,你就别想见到你与水依的儿子了!”
“呼……”顾夕梦破着噪音,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气喘吁吁的,无力的回到桌前坐下。
秦子仪一脸疑惑道:“这样就行了?”
楚昭寒白了眼秦子仪,纷纷鄙视,顾夕梦看石天越来越焦虑道:“老伯放心,他应该很快就会来。”
石天听后虽平静不少,还是特别焦燥。楚子仪喊了大半个时辰,也坐下休息。
“砰……”一声响,木门被打开,石冲一脸阴寒的看着四人围坐在一桌道:“好心留你们一命,却在此吵吵骧嚷,是不想活命了么?”
石天见到石冲,一下子扑到其面前道:“冲儿,别把小鱼儿送走,他是你跟水依的儿子!”
石冲惊声道:“什么?”
立刻意识到什么似的,转身飞奔而出,顾夕梦四人一行也跟着走出木屋,却被属下的人拦了回去。
石冲眼里恢复一丝神采,狂奔而去,穿过树林,看到正欲出行的弟兄,大叫道:“等等!”
石冲眼眶发红,泪水打转,在夜色蒙胧的月光下,静静的看着小鱼儿稚嫩的脸庞,尤其是那双眼睛,难怪自己会感到他十分亲切。
脑海里浮现出一位端庄,贤淑的面容,对自己温婉一笑,笑颜如花,在他眼里,那笑容,天地万物皆为之失色。
……
几人呆在小木屋内,石天焦急的呆在门口,不知所措,久经风霜的手往嘴边一送,嘴一咬,才发现手中空空如也,变得更加烦燥。
顾夕梦对石天的这个动作,感到十分好奇,看向一旁的楚昭寒,楚昭寒也注意到了老人的动作,面对顾夕梦询问的目光,自己无奈道:“老人习惯了抽烟。”
顾夕梦闻言道:“看样子,老人心里很苦。”
楚昭寒皱眉,不禁反问,为何别人的父亲为自己的孩子做了这么多,自己的父亲却扔下自己,音讯全无,自己苦熬十八载,面对非人的折磨,想着心里如万剑穿心般,愤怒,不甘,手不禁紧握,指甲镶进肉内,露出鲜红的血渍。
楚子仪也在门口急着等待,并未发现楚昭寒的异样,顾夕梦察觉自己身旁的空气,变得凝重,转头望去,楚昭寒的双眸透着杀气,愤恨,不甘。
这样的楚昭寒,顾夕梦感到十分心疼,尤其双手青筋凸起,手握住楚昭寒的手。
手里传来的冰凉,把楚昭寒心中的怒火烧灭,让其平静下来,楚昭寒看着顾夕梦那双眸子,平静如水,眼里浓浓的担忧,这一刻,心里的郁结,在这一刻,如清泉般流淌而过,仿佛将心底的阴霾一扫而过。
顾夕梦见他平静下来,收回手,转头问:“老伯,坐下休息一下吧!”
石天死活不愿,担忧道:“小鱼儿。”
顾夕梦道:“既然石冲追了上去,就一定能把他带回来的。”
那名属下停止划船,看着石冲跑近,石冲静静的看着小鱼儿稚嫩的脸庞问:“小鱼儿,你刚刚说你没有爹娘,只跟着你爷爷,那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小鱼儿呆萌的道:“石天。”
石冲听后,泪夺眶而出,再次问:“那你娘呢?”
小鱼儿失落的道:“爷爷说,娘是河里的仙女,回到了河里,于是给我取名叫小鱼儿。”
石冲一步一步的向前,浑身颤抖,走上船将小鱼儿抱在怀里,泪沾湿了小鱼儿的衣裳。
小鱼儿一脸蒙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轻声道:“叔叔,你知道我爹在哪儿吗?爷爷说,他做了水贼,我想找他!”
石冲沉默不语,良久,石冲再次回到木屋内问:“你和小鱼儿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带小鱼儿来找我?”
石天手不停的颤抖,自责道:“我也是在四年前,无意间在河面上见到你,不敢来找你,害怕你不肯原谅我!”
石冲怒吼道:“明知我恨你,你却将我们骨肉分隔多年!”
石天老泪纵横无言以对,顾夕梦看不下去道:“石冲,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你父亲,这么多年,你又何曾找过他们!”
石冲眼眶通红怒斥道:“你知道什么,一场大火,整个村庄都没了,还有,是他害死了水依。”
楚昭寒道:“你不能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你父亲身上。”
“够了!”石天一声怒吼,渐愧道:“对,做为一个父亲,我有私心,想要自己的儿子活着,水依要去时,是我,是我没有拦住他!”说着石天用拳头使劲捶打自己。
石天老泪纵横,滩软在地,石冲冰冷的道:“当初知道后,这对我有多残忍吗?”
石天使命摇头,无力反驳,因为他知道,石冲与水依情比金鉴。
石冲怒斥道:“这么多年,你为何现在才告知我真相?”
石天道:“如若当被我告诉你,你与水依的感情,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石冲哑言,愣神良久道:“是,若是当初我知晓,水依为救自己而牺牲自己,我当初宁死,也不会苛活于现在。”
石天道:“因为这样,更出于私心,宁愿你恨我入骨,也将真相掩埋,谁成想你离家出走,我带着小鱼儿去寻你,躲过了一劫,但全村人皆被屠。”
石冲道:“于是,我们就苟且偷生到今日。”
石天道:“小鱼儿呢?”
石冲道:“你走吧!我不会让小鱼儿再跟着你,因为你不配做他爷爷!”
石天闻言,老脸错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误认为出现了幻听,难以置信问:“你刚刚说什么?”
石冲再次一字一顿的重复道:“你不配做他爷爷,赶紧离开这里,不要让我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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