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满、满意。”时繁顿时被萧陌精简的回答给噎着了,只得语气僵硬地吐出两个字。
这时,方悦琛开口问正拿着平板查入住信息的余舟,“死者身份查出来了没?”
“嗯。”余舟点头,“死者程磷江,s大的美术老师,绘画天赋超人,曾获得多项美术大奖。但是他的右手在三个月前的车祸里受伤,不能再画画了,所以脾气变得很暴躁,不过后来他开始尝试用左手画画,只是成果不佳。”
“那会是自杀么,然后在模仿成cos案子的凶手?他完全有动机啊。”时繁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赶忙将注意力投入案情。
然而下一秒就被方悦琛毫不犹豫地否决掉,“不可能!程磷江在右手无法再画画时,他选择用左手拾起画笔,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非常热爱绘画的人,也非常热爱生活,是不会去放弃和毁了自己的生活,即使在再大的挫折痛苦,他也要用左手坚持画下去,这就是一个人的执念。”
“有道理。”傅苒夏点头附和,“我赞同。”
“我也赞同。”余舟也点头,“对了,宋小姐,鉴证方面有什么……诶,人呢?”他环顾四周,已经不见宋叶的踪影。
傅苒夏见余舟把目光转向自己,于是微微耸肩,答道:“阿叶比较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她一来到这里就没影了,所以你问我也没用。”
时繁皱眉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说话的时候,萧陌他……也不见了。”
“什么!”余舟简直气急,“他们把案发现场当什么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没有规矩了!”
傅苒夏:“……”
时繁:“……”
2
此时,与尸体相距不远的书房里,宋叶单膝跪在地板上,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用鲜血画成的五角星,鲜血已经凝固,但周围依旧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除外五角星的其中三个角上分别贴着三名受害者的照片。
“这样看来……应该还有两个受害者。”宋叶双眸微眯。
话音刚落,结果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嗯”,紧接着响起皮鞋与地板相碰的声音,见着一个穿着西装的高瘦男子缓步走到中央,不紧不慢地戴上一双白手套,像是做很多次一样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动作优雅熟练。他蹲下身子,拿起正中央摆正的一张卡片,上面是用宋体打印的字——“献给世界,我最完美的人偶作品。”
落款……
追梦人。
宋叶看着这个在现场自来熟的男人,不由抚额,“你……”
萧陌抬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用直线式的嗓音淡淡陈述,“从这张卡片上的内容来看,这是个自以为是却又极其聪明的凶手,亦是一个追求美学的变态,不过犯罪的手法看似过分,实际还算稚嫩。凶手年龄不是很大,二十二岁以上三十一岁以下,审美超常、异常偏执、高傲孤僻、笑里藏刀。”
“说了那么多,你就是想说‘病娇’二字么?”宋叶站起来,掸了掸膝盖。
“不。”萧陌摇头,“是中二。”
闻言,宋叶的嘴角和眼角都忍不住齐齐抽搐,僵硬地回道:“大律师的网络词懂得也是挺多啊。我以为你们律师就一板一眼地说着法律条文,今儿算是长见识了。”
萧陌眨了眨眼,“我觉得你在调侃我。”
“这是恭维。”宋叶纠正道。
“谢谢,不需要。”萧陌直言拒绝,顺便将手上的卡片放回原位。
“……”
宋叶觉得有着挫败感,她揉了揉脖子,对方长那么高,她只能仰着头,脖有些发酸,“你低点儿,我脖子酸。”然而话音刚落,她就觉着身体腾空而起,竟被萧陌抱起放到身后的书桌上,与他平视。两人靠得很久,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了。
“你……”宋叶没有骨气地耳红了。
“嘘!有人来了。”萧陌听到脚步声,撇过头示意了一下门口,很快就与宋叶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宋叶也只好就此作罢。
来人是傅苒夏,“阿叶,原来你在这里啊。”
“嗯。”宋叶跳下桌子,微笑着应了一声。
“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们这些条子别再没事找事了。”萧陌的语气很冷淡,说完后他就没有一刻逗留地离开了,很完美地诠释了“高冷”一词。
傅苒夏皱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转头问宋叶,“你刚才盘问他了?”
“问了一点问题。”宋叶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没什么嫌疑。”
傅苒夏刚要说什么,目光却注意到地上的图案,“追梦人干的?”
宋叶点头,“他应该……还会再杀两个人。不过我觉得杀戮一旦展开,内心的黑暗就无法抑制,献祭可以是一次,也可以……是两次,三次,甚是更多,我们必须尽快抓住他。”
“我先去找鉴证科的同事过来检查。”傅苒夏听完宋叶的话,面色变得凝重,说完就匆匆离开。
宋叶看着她的背影,眼里一片幽深,令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3
宋叶回到别墅后已经很晚了,那个精致的人偶男孩像往常一样,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它的旁边放着一盏台灯,黄色的灯光撒在瓷白的脸色,让人觉着唯美温馨。
也许是整天都神经紧绷着太累了,宋叶这一次没有被人偶那是深若古井的逼真眼睛吓到,不过也没打算理会,反正在她睡着后,苏弥或者是盛夏,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人偶放到她的房间,即使她很反感但也无济于事,毕竟是尚瑞给她们下达的指令。宋叶毕竟受了对方那么多礼物,出于拿人手短的心理,也就懒得理这个人偶了。
一般来讲,女孩子看到一个精致逼真的人偶都会忍不住喜欢。事实上,宋叶见到它的第一眼也是挺喜欢的,只是被对方的眼睛给吓到了——和噩梦里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很像,虽然看不清脸,但那双深邃如幽井一样的眼睛很难让人忘记,像看猎物一样掠夺的眼神。只是他人偶的眼睛没有那惊人的占有欲,却依旧膈应到她了。
她一如既往地擦肩而过准备上楼,却发现人偶的身后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物盒,他又送礼物了?
------题外话------
作者有话说:因为考试的事情延更那么久,实在抱歉︶︿︶。
附送小剧场:
尚瑞黑化前——
渣作者:瑞少,阿叶在你心里是什么?
尚瑞:书。
渣作者:为什么?
尚瑞:看着看着就想睡了。
尚瑞黑化后——
渣作者:阿叶在你心里是什么?
尚瑞:安眠药。
渣作者:为什么?
尚瑞:吃了再睡。
综上,渣作者得出一个结论:瑞少黑化就代表小黑屋与修罗场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