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毛手毛脚,待会儿把碗啊盘都给打碎了,赶紧出去!”莲姨道。
陆小阳也不废话了,直接上手,扶住莲姨的胳膊,将她转了个圈,强行推出了厨房。
张诚则一边关厨房的门一边道:“您就放心吧,这些碗和盘子交给我们没问题。”
陆小阳则小声接话道:“莲姨,外面那老大叔就交给您了。”
说完跟张诚对望一眼,不约而同低声狂笑。
笑着笑着,陆小阳忽然打了个激灵,他一扭头,就见白涂和张宁静都怒视着他。
白涂生气好理解,因为他叫白鹤老大叔,那张宁静为什么生气?
陆小阳想来想去想不通,便跟张诚一起刷锅去了,没一会儿张宁静又自己好了,跟白涂有说有笑,陆小阳便松了口气。
人多手快,洗碗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几人却都不出去,而是将门开了一条小缝,往外偷看。
“白师姐,你老爸是在泡我莲姨吗?”张宁静好奇地问道。
“什么泡,那叫追!”陆小阳在张宁静的头上轻敲了一记,悄声道,“小点儿声,白叔叔的耳朵灵着呢,小心他打你!”
张宁静愣了愣,眨巴着大眼睛道:“安安带我去过好几次九凤山,白叔叔从来不打人,对我很和蔼啊。”
“什么!他和蔼?他从来不打人?怎么可能!”陆小阳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宁静,脑海里全是自己被扒光了痛打的画面。
这时,白涂忽然淡淡地来了一句:“据我所知,他好像只打过你。”
此话一出,瞬间整个世界都就尴尬了。
陆小阳的脸上风云变幻,白涂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刚才说话的并不是她,张宁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莫名想笑,见陆小阳脸色难看,又将笑憋了回去。
最后还是张诚打破了尴尬:“哎,你们看,他们好像要出去了!”
四人人赶紧一齐从门缝望了出去,就见白鹤跟莲姨早已起身,向楼梯口走去。
正要下楼的时候,白鹤忽然转身朝厨房这边看了过来,吓得四人赶紧将门缝合上,却听见门外传来白鹤的声音:“我跟你们莲姨出去买点儿洗漱用品,一会儿就回来,听到了没有!”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一起回应道:“噢,好,我们知道了!”
俩长辈走后,四人从厨房出来,都面带满意的笑容,尤其是白涂,心中直感叹他老爹总算开窍了,知道约人家出去了。
四人在二楼闲聊了一会儿,就一起上楼,各自回房洗洗睡了。
三楼原本有七间卧室,三个孩子三个保姆,还有张德各一间。
后来张德搬到四楼,仨保姆走了俩,那三个房间的床就撤了,被张宁静强制霸占,改成了她三种不同风格的专用衣帽间。
“目前能住人的只有四个房间,白涂你就跟静静挤一晚,可以吗?”张诚征求白涂的意见道。
白涂点头,“可以。”
张诚又转头对陆小阳道:“小阳咱俩一起,留一间给白……”
“不用给他留。”
张诚话没说完便被白涂给打断,白涂也不多作解释,拉着张宁静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张诚愣半晌,忽然明白过来,他看向陆小阳,陆小阳也正看向他。
两人对望片刻,忽然不约而同勾起了嘴角。
“这妹纸不错啊,臭小子好好把握!”张诚拍了拍陆小阳的肩,冲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也迈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陆小阳还在为白涂之前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师父果然是师父,女神果然是女神,他服了!
只是……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莲姨?
陆小阳正犹豫着,房门突然响了。
“门没锁。”陆小阳道,意思就是进来吧,自己开门。
“那衣服呢?”门外是白涂的声音。
“什么衣服……”刚问出口陆小阳就后悔了,他又想起了白鹤将他扒光了打,正好被白涂撞见的事。
当时他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白鹤都尴尬不已,唯独白涂,就跟见到一只剃光毛的狗一样,只稍稍惊诧了一瞬,便很快恢复了淡定。
陆小阳后悔的时候,把手已经被转动,紧接着白涂便推门进来了。
“有事吗?”陆小阳故作镇定,率先发问道。
“噢,没事,等静静洗澡,我无聊,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白涂淡淡地道,说着已经直奔书柜而去。
“参观……我的房间?”陆小阳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大晚上的,一个妹纸主动前来参观他的房间,这是几个意思?
莫非……
陆小阳想入非非的时候,白涂已从书柜里摸了一本书。
她翻开扉页,下意识照着上面的句子念了出来:“臭小子,欢迎来到……”
白涂正念到这儿,陆小阳忽然心中一惊,那不是大哥送他男女搭档床上运动宝典吗!
怎么这么巧,白涂随手一抽就是那本!
不行,这要是然后白涂看见,指不定怎么想他,他正直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想到这儿他一咬牙,迅速扑向了白涂。
白涂都还没看清那句话后面写的什么,陆小阳就猛冲过来,一把将书夺了过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令白涂惊讶不已。
惊讶得她甚至都忘记了闪避,不然陆小阳怎么从她手机抢得去东西。
“那是什么,我不能看吗?”白涂问。
陆小阳嘿嘿一笑,“看倒是可以看,只是这不是本普通的书,不能轻易给你看。”
“不是普通的书?”白涂皱了皱眉头,“难道还能是功法秘籍不成?”
功法秘籍?
陆小阳心里不禁一阵狂笑,可不就是么。
“算……算是吧,而且还是我们张家秘传,哪儿能随便给你看,是吧,所以你就谅解一下好吗?”陆小阳说着,已经退回到了床头,不动声色将宝典塞到了枕头底下。
一听是功法秘籍,白涂本来来了兴趣,不管公传私传,她都是要拿过来看上一眼的。
不过很不巧,这时张宁静出现在了房门口。
她裹着浴袍,拎着吹风机,洗了头发也没用毛巾包一下,湿漉漉地耷拉下来,像个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落水少女,十分狼狈,又楚楚可怜。
“白师姐,我洗好了,换你洗了。”张宁静说完,不等白涂回答,直接冲到床边,蹬掉拖鞋爬上了陆小阳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