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空荡荡的，贝轻刷完了近半的任务社长才姗姗来迟，一如既往的精神恍惚，只是干净了不少，洗床单拖地还有服侍那群脑袋炸裂的小伙伴，能这么早来也算不错了。
时间还有些空余，翻找下学校论坛，首页就是加粗加大的标题，‘独战群雌’‘女大学生竟成货物’‘大魔王的战利品’，看着照片上自己的侧脸，贝轻陷入沉思。
他把手机递给社长，问道：
“这到底是我占便宜还是你们占便宜？”
“……”
沉默一下，打量着贝轻淡然的表情许久，社长才用惊异的目光看向他：
“你会担心这种事情？”
“怎讲？”
有些懵，自己做过的事情贝轻还是有些哔数的，更何况自己这个学期有一半时间在另一个世界。
继续翻论坛，诸如，此子打工处、班级住所、就连武术班的照片都被扒了出来，随后惹人眼球的汉服女侠被编辑成视频传播，吹得飞起，好像是她们自己扮演的一样。
摊手，记下几个博主，有些事情也该了结一下了。
看见贝轻的反应，社长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就连平时淡泊的性格都引起了注意：
“元旦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体育班的决裂、生死学分的牺牲、被包养的扳手……”
“一群二五崽而已。”
长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流程无非是上场表演有学分，得奖巨额，对于平时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孙子们肯定是不容错过的机会，看在舍友们苦苦哀求，甚者跪倒叫粑粑，想想自己未休学还常常得到他们帮助，也就上场了。
哪知武服变舞服，演练时怪异的动作一下子就合理了。
……
……
蓝宇网咖的格局，和别处是不一样的。
隔去音量的五黑房今天迎来了第六个客人，虽然不知道门口是怎么打开的，但黄丘全清楚，跪着肯定正确。
旁边四位试图挣扎的小伙伴已经两眼翻白的躺下，重击胃部或者手劈颈动脉，干脆利落，暴力得一匹。
拍了拍手，贝轻看向地上的孙子：
“你就是主谋？”
“嗯。”
话语刚落，腰部巨力传来，感觉腰子碎了。
虽然大家都上场了，但主要参与还是这几个弔毛，体育班能对歌剧舞蹈且对武术了解并将其融合的也只有这个家伙，看在不挣扎的份上，事情就此掀过。
只是……
“这个怎么解决。”
点了点标出来的几个仍然在炒作的新闻部妹子，贝轻总不能下手打女生吧。
“诶……”
老实说黄丘全也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无非是想泡个妹子，软萌萌的哀求，又怎么忍心拒绝……
看着眼前的孙子没有半点行动意图，贝轻竖起指头，纤长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杀伤力：
“这个月给我解决。”
“呃…好吧……好！”
面对犀利起来的目光，黄丘全觉得还是狗命要紧。
离开网咖，阴沉的心情舒展起来，只是觉得周围总有怪怪的视线飘来，十有**是心理作用。
兴趣归兴趣，没得到当事人同意就胡搞瞎搞未免过分了，得到提醒，贝轻立刻回去翻找曾经别人发来的信息或者陌生信件。
白名单一样的账号也没人能找到什么，删除一众乱七八糟的好友添加和信件留言，网上扒不到东西，性质恶劣的实质信封却能找到几个，个人住处的暴露让他很不爽，再糟糕点岂不是要安装电子眼？
没什么安全感，私人信息可以无视，可他有绝对不能给别人发现的秘密，开始考虑更换住处，越早越好，越多越好，变卖珠宝的任务也得加快了。
说做就做，舍弃了午睡时间，几个曾经考虑过的出租房被划了出来，储蓄有些勉强，就算是学生，房东也不会跟你讲什么一个一个月交，至少是季度交租，而且要交不少押金。
想到这，有些岁月的电话簿被翻了出来，细心总是没错的，贝轻拨通电话：
……
……
咖啡店内，林海晨带着亲切而不失友好的笑容，良好的养气功夫让他习惯于面对各种客人，哪怕眼前的年轻人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年轻得过分，虽然有些成人气，但完完全全可以看出是个学生，奇怪的在于，平静的身上带着些许不得了的戾气，更诡异的，以对方的家境完全不可能染上这种东西。
信息不多，一个个标签没能找到适合的定位，如果按照记忆说事，几年前的照面，现在连容貌都记不清楚，本该说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
要说怎么认识的，他那二十四倒是了解，黑皮条子，时常把抓黄和抓赌缴到的脏物交给自己兑换，也换了些消息，至于有没有抽点水……哈哈，谁知道呐。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灰色区域之间的见面，总得有些实际的。
沉住气是商人是最基础的动作，然而，当贝轻拍出一块金砖的时候，他的笑容明显僵硬起来。
友好待人，别人才会友好待你，贝轻喜欢这句话：
“三七分，最公道的比例，来路干净，为了以后。”
“你绝不是个优秀的商人。”
林海晨举起杯子，黑色的液体就和混乱的心情一样：
“为了以后。”
两个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条约可以用来擦屁股，但利益不会。
猜不出好坏，内心复杂的林海晨提议去个很棒的餐厅，甚至为此做出了让步，但贝轻没有接受，只是拿走相对少得可怜的现金，全款得是明天。
离开咖啡店，口中的醇香仍未退却，专业的果然不一样，价格也完全不一样，仔细想想，貌似自己随时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
值得的，拼命活着肯定是值得的，摸了摸上身结痂的伤口，说不出的成就感。
走着，肚子饿了，忙碌了一下午才发现自己没吃午餐。
——为了什么呢？
夜风开始吹起，贝轻暗嘲着自己太敏感了，实际上也不用那么急。
周围的餐厅很多，自己可以毫无压力的进入，寻思着该吃也什么，脚步却停下，觉得少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