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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安置小区挂满灯笼、贴上对联,为响应省里要求的春节前让受灾群众搬入新居,镇里特意安排几户灾民入驻,给新闻媒体取景采访。灾民们却不急于搬进去,小区门窗尚未安装、内部装修也未完成,他们认为要按照工程建设的科学程序去做,毕竟房子要一砖一瓦来建,建好之后要住上几十上百年,老百姓心里当然明白,质量要比速度重要,何必急于一时半会?那几户在上级需要的时候配合搬入新居的,镇里每次给他们分别补贴100元误工费。
隔壁的清远乡因为得到省里领导的重视,所以不能敷衍了事,他们夜以继日的建设,甚至不顾工程建设规范,一味追求速度,终于在春节前完成了所有建设任务,灾民们全部搬入新居,新闻媒体一遍遍播放着灾民住进新居的和谐画面。后来,房子出了不少的质量问题,清远乡的干部苦不堪言,灾民们自然怨声载道,不过,新闻媒体对此已经漠不关心了。
冬去春来,桃花盛开,桃源乡四处生机盎然。那天,王枕霞向我表白了。她说出我爱你的时候,她的两颊绯红。我问她,是不是因为我救过她。她说不全是,她不曾谈过恋爱,她第一次有了强烈的心动的感觉。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7月份我两年服务期满。她说,如果我对她也有感觉的话,我们就试着在一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把她拥入怀中,我吻上了她的双唇。她紧张得全身发抖,脸颊红得发烫。她说,这是她的初吻,如果上次落水我的人工呼吸不算的话。月光打在窗台上,比昏暗的灯光更加明亮。她回到宿舍,在墙壁那头敲了两下,我也回敲了两下,我们的床铺之间隔着一睹陈旧的墙。
我和枕霞的恋情,在桃源乡从未公布,因为一开始,我就觉得要结束。两年的服务期即将来临,我像在等待着一个旋转的陀螺,陀螺旋转着,很美,却终将要停下来。王枕霞,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们一起去县城吃牛排、吃烧烤、吃各种各样的美食,一起钓鱼、登山、骑车、看电影、购物、种花、找各种各样的乐子。她给我写情书,我给她写情书,我在信封里装满了三月的桃花。我们接吻,在宿舍、在天台、在工地、在山岗上、在小旅馆里、在二人世界里接吻。我给她吹奏口琴,她给我画田园画。我们在手腕上戴上了红绳子,我们穿了情侣袜子……
只是,当我解下她的内衣的时候,她难过了。她说她不知道我会那么熟练。我说,她知道我和蘅芜睡在一起过。她说,她以为我和蘅芜只是睡在一起,并没有做爱。她说,其实那也没什么,只是她自己比较保守,她想把处女之身留给自己的丈夫。我尊重她的意见。我们在一起,还有其它很多事情可以做,况且,我觉得自己将来就是她的丈夫。
桃花谢了,春天过去了。泰安县对于我们这一批大学生志愿者的安置政策明确了,只要愿意留在泰安,由用人单位直接录用为事业编制人员。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留在桃源乡,就可以入编。同时,意味着我要一辈子待在桃源乡,跟几百公里外的旗州市长屿县东星乡西头村将天各一方,以后年老的父母也只能搬到桃源乡生活了。故土难迁,可是对于恋爱中的我来说,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兴高采烈地跑去告诉枕霞,她出乎意外的淡定。她说,她希望我不要留下来,我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一定会有所作为。我说,我想留下来,我已经厌倦了异地恋,如果异地恋的话,我们一定是分手告终。她说,我不能在小地方困死,让我走,是为了我的前途。我们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