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青年手腕一转,将那锭‘金元宝’收进了怀里,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眉头紧皱的白雨,随后又打量了一下那长得‘凶狠恶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的‘虬髯大汉’,骑在骏马上,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白雨则是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虬髯大汉”,心底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
不过,白雨“按兵不动”,站在一旁的铁大牛倒是冲着那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虬髯大汉”问道:“大叔,这些东西都是俺们去山里采的,啥时候是你的了?再说了,俺们青石村里的人从来就不偷东西,你不要乱冤枉人!!!”
只是,铁大牛刚理直气壮的说完,那“虬髯大汉”就双眼一瞪,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模样,吓得铁大牛顿时蔫儿了气势,躲在了小姑娘刘音儿的背后。
“哼,冤枉?老子绰号“翻江龙”,走南闯北,什么道道儿没见过?冤枉?你们这几个小子见我初来乍到,不熟悉你们这小镇的环境,趁老子出恭时,偷了我的药材,喏儿,那些药材,还有,那价值一锭‘金元宝’的紫东花,都是我的东西,我劝你们这几个小子,乖乖把东西还回给我,不然,我手里‘混元铁棍’可不知道留情儿。”
那满脸横肉,自称“翻江龙”的虬髯大汉冷笑道,说完还原地耍了几下手里的“水火棍”,呼呼生风的转了几圈后,用力往地上一插,竟然是将一小节棍头插进了地里,那气势儿,在这偏僻的乡下小镇里,倒是着实能唬人。
白雨在听完那个虬髯大汉的“解释”后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儿”纯粹就是一个‘见财起意’的泼皮无赖,连“紫芯花”的名字都能喊错成“紫东花”的人,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儿,欺负他们几个年纪小,胆量不足,想要强取豪夺。
不过,白雨早就已经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山里小子”了,遇上眼前的这名看起来“威猛无比”的“翻江龙”非但没有心生胆怯,反而是侧过身轻轻的将小姑娘刘音儿和躲在后面的铁大牛护在身后,随后开口道:
“你说,我们偷你东西?那能否说说,你东西何时不见得,是清晨还是中午,亦或者傍晚???”
那“虬髯大汉”闻言,打量了一下一脸镇定的白雨,突然眼骨碌儿一转,心底暗想到:“看样子这小子是想和我对质,这“集会”好像昨日便开了,我若是说今日才不见的,而这个几个小子昨日就在这摆摊了,那岂不是露陷儿了?哼,无妨,我且说数日前就不见了,看他如何作答。”
想完,便开口道:“哼,小子,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就在前几日,嗯,你看你手里那第三条“紫东花”的根上是不是有一条划痕?那便是我的证明。”
第三条“紫芯花”的根茎上的确有一道划痕,白雨不用看也知道,因为那道“划痕”是他采摘时不小心用药铲刮到的,颇有些明显。只是,这种“证明”只需眼尖儿看上两眼他手里的“紫芯花”便能够说出来的,又哪里算的上是真正的证明?
这‘虬髯大汉’分明就是在混淆视听,从围观的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点头称是时,白雨知道,眼前这“虬髯大汉”看似粗糙,实则是一个心思活络,颇有心机的“老江湖儿”。
不过白雨丝毫没有慌张,而是继续问道:“那道痕迹是我采药时不小心用药铲刮到的,况且,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到,你这算不得什么证据。不过既然大叔你非要说是你的,那么,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说说,我手里的这四株“紫东花”有何功效?年份而几何?长于何处儿?”
连续抛出三个问题后,白雨静静地看着那‘虬髯大汉’,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嗯,这,我采药材从来不看它的功效,只看价钱,反正那四株“紫东花”是我从山里采来的。“那虬髯大汉先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然后又像是自我催眠了一番,改口强横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而且,我手里的四株不叫“紫东花”,叫“紫芯花”,紫芯花,生长于坚硬岩壁之中,喜高厌水。自落根生长之后于十年一开花,花开不谢,呈微紫。其根可入药,补气易血,乃药中圣品,可炼制’紫光散‘,’元气露‘等珍贵药丸。我是青石村里的采药匠“白雨”,整个村的人都认识我,这几株“紫芯花”乃是我在三个月前采摘而来的,年份皆是在三十年以上,至于长在何处?白虎崖崖边上就有,你若像我一样不怕“大虫”,不妨可以去看看??“
白雨高声说道,然后冲着围观的路人拱手道:“麻烦各位叔叔婶婶,帮小子叫一下“市保”,小子要报官,那大叔欺负我们几个年幼,想讹诈我们。”
话音儿刚落儿,那原本气势汹汹的虬髯大汉见势不妙儿,抽起插在地上的“水火棍”便往外跑,不料刚一转身,就被人一脚踹在胸口,倒跌了回来,晕了过去。
“张烈叔叔?”
“张堂主??”
两句称呼不同,但明显是指同一个人的惊呼声自白雨和那骑着高大骏马的紫衣青年口里喊了出来。
而将那想要逃跑的“虬髯大汉”一脚踹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白毛大虫”嘴里救了白雨一命儿的张猎头,张烈。而且,在他背后,还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然后跑去搬救兵的“铁小猴”。
原本接下来的事情儿应该是武艺非凡,箭术高超的张猎头——“张烈叔叔”为了自家村里的几个晚辈后生们出头,教训那“泼皮无赖”的虬髯大汉一顿的。但是在刚刚那两声惊呼中,那一句“张堂主”,却是让事情有了不一样波折。
“张堂主。可还曾记得陆沉小侄我?我爷爷可是对你甚是想念儿,恰逢今月月底,是爷爷的六十大寿,他便派我来这杨柳镇寻你,想邀请你去参加的他的六十大寿。”
原本骑在高大骏马上,自称‘陆沉“的紫衣青年在见到一身黑色劲衣,背后背着一把牛角大弓的张猎头后,立刻翻身下来,恭敬的弯着腰,低着头对其说道。
”陆沉小侄,不要再叫我”张堂主“了,我早已隐退许久,你和我村里的这几个小辈们儿一样,喊我张烈叔叔便可。嗯,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我们去街头的”大富酒楼“里慢慢再说吧。白家小子,还有大牛,音儿,你们收拾一下,也一起过来吃个饭,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还没有吃饭才对。“张猎头冲着那紫衣青年摆了摆手,然后又对一旁正”好奇儿“的白雨几人说道。
”是。张烈叔叔,那您先请。“
紫衣青年立即改口道,然后牵着马头,准备跟在张猎头身后一同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自紫衣青年的背后响起:”兀那野汉子,竟敢偷袭你大爷我,,哼,好让你知道大爷我绰号”翻江龙“的厉害,吃俺一棍!!!“
恶风啸起,原来是刚才准备溜走然后又被张猎头一脚踹回来的”虬髯大汉“缓过了神儿来,挥舞着手里的”水火棍“发作了起来。
只见那呼啸的”水火棍“自那紫衣青年的背后径直劈来,竟然是想连紫衣青年和走在前面的张猎头一起打成”肉酱“。
只是,未等棍棒打落,那背对着’虬髯大汉‘的紫衣青年便抬起右手往上一撑,竟然是用单手接住了那看起来”威势无比“的一棍儿。随后,紫衣青年缓缓地转过身子,面带冷笑,一字一句的对着那虬髯大汉说道:”你,想,找,死吗?“
”呔儿,爷爷怕你不成,吃我一拳。“
那虬髯大汉显然是曾”混过江湖“的,见刚才自己那一棒劈下去被那紫衣青年轻易接住儿,心底虽然吃惊,但依然没有退却,而是跨步上前,冲着那紫衣青年的脸门儿上就是一拳。不过,刚才背后”偷袭“的一棍都没有奏效儿,这正面的一拳又哪里能够伤到紫衣青年?
只见紫衣青年冷哼一声,将头侧向左边,轻易的躲过了这一拳。紧接着,趁着那虬髯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欺身便到了虬髯大汉的面前,随后右手聚力,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嗤~~“
虬髯大汉被紫衣青年一掌拍飞到空中,然后口中鲜血直接是在飞的过程中就喷溅了出来。
”嘭。“
随后,虬髯大汉重重摔落在地上,昏阙了过去。
”哼!!!”
“一个小小的市井泼皮也敢自称”翻江龙“,真正的‘翻江龙’是你爷爷我,青禾县’近天帮”——陆沉!!!“
紫衣青年“嚣张地”冲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过去的“虬髯大汉”说道。随后在围观的人群化作鸟兽哄散之后,转身跟上了已经先走一步的张猎头儿和紧紧跟着后面的白雨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