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王妈送來了晚餐。跟中午的菜色完全不一样。还炖了乌鸡汤。
莫茜薇发现只有两人份的时候微讶异了一下。王妈很会察颜观色。立即解释道：“先生给家里來过电话。说晚上不用准备他的饭。也让我给您带个话。他得晚点才能回來。”
原來如此。莫茜薇点了点头。第一次发现沒有手机在身边很不方便。该去买个手机了……
母子俩吃完晚餐。王妈照例给收拾了一番病房才离开。
封子川说晚归还真晚归。一直到十点半才回來。
洛洛在病床总是睡睡醒醒的。这会睁着眼。精神奇佳。
莫茜薇见他进來手里还拎了条袋子。还以为他给她们母子买了什么好吃的。殷勤得上前接过袋子心急得解开了。
她从里头掏出个手机盒來。忍不住抬眸看他。
封子川一边脱着西装外套一边说话。“你沒个手机在身边。联系你都成了难題。手机号码是原先那个。我给你补回來了。我知道你惯用黑莓。可惜找了几家店都缺货了。先暂时用用苹果吧。”
莫茜薇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谢谢你……”
都记不清这是他送她的第几部手机了。
“谢什么。我可是为了方便我自己随时能联系到你。”封子川过去把衣服挂到门后。又走过來坐在床沿。动手在床头柜上翻了翻。“有吃的沒。”
他晚饭沒吃。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洛洛立即抬头看天花板。装沒听见他的这句话。
莫茜薇拿人的手软。加上心疼封子川。她伸手指了指床底下。轻言。“底下。底下有吃的。”
洛洛立即嘟起了嘴。哭丧着脸指控她。“妈妈。你这个叛徒。”
说好了不会让爸爸知道有那么一大袋零食的。早知道妈妈这么靠不住。洛洛觉得自己下午就应该将它们全部吃光光。
封子川挑眉。伸手将床单掀起來。俯身从床底下拖出个袋子里。将里头的东西倒出來一看。好嘛。东西还挺齐全。什么巧克力啊。饼干。薯片。
他眸光闪了闪。拿起薯片來沉声问道：“谁买的。”
“干妈。”洛洛知道自己即将跟这几包薯片无缘了。
封子川倒沒说什么。拿起包饼干吃起來。
莫茜薇坐在折叠床上对照着说明书研究新手机。
封子川想起事來。说话。“你让洛洛先给他奶奶打个电话。”
莫茜薇抬眸。不解。“用我的手机。”
不是说在法国吗。要是用她的号码打。一定会穿帮的。葛云又不是傻子。
“当然不。”封子川起身去西装口袋里找出另一张卡來。“我给准备了另一张。”
好嘛。果然是自己多虑的。他办事滴水不漏的。又怎么会疏忽了。
封子川过來把卡装好了。把手机递给洛洛。“知道跟奶奶怎么说吧。”
“知道~~”洛洛拖长了尾音回答。爸爸这么问。好像把他当傻子了。
他是不聪明。但也沒有那么笨。
他低头嘴里念着数字。将号码拨了过去。
莫茜薇却有些担忧。她压低了声音道：“你妈这个时候应该睡了吧。。”
封子川摇了摇头。
听到洛洛已经开口叫奶奶了。莫茜薇立即屏住了呼吸连气都不敢喘了。生怕被电话那端的人发现了什么端倪。
洛洛把外放打开了。让爸爸妈妈也能听到奶奶在说什么。
“乖孙子。可想死奶奶了。你在那儿还好吗。会不会凉。吃得惯法国食品吗。要不然奶奶给你寄点吃的过去。”
“不用不用。我吃得惯。老师跟同学们都对我很好。”
“你听得懂法语吗。”
洛洛从善如流得回答：“我们用英语交流的。也有中国來的小朋友……”
葛云又开始抱怨封子川的不靠谱。“连跟我们商量都沒商量。直接就将你送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哼。说是锻炼心智。你才几岁。这么早就开始缎练有什么用。他小时候还不是那样就过來了。还还是长大成人了……”
洛洛一边听着奶奶的絮叨。一边摊了摊手跟父母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封子川扶额。觉得头很疼。
洛洛突然说话。“奶奶。我给你唱个歌吧。我刚学的。”
然后他便开始对着手机唱三只小熊。
唱完了。他还跟人要赞美。“奶奶。我唱得怎么样。”
“很好听。可是这是法语吗。怎么听起來像韩语……”
洛洛立即急中生智。“这是韩语呀。我跟一个韩国來的小朋友学的。”
其实是这两天沒事可做。跟妈妈学的。
“乖孙子真棒。朋友都快要遍布全世界了。比奶奶还厉害。”
洛洛嘻嘻笑起來。看到爸爸做了个shop的手势。便道：“奶奶。不跟你说了。这儿的老师不让打电话。我躲起來偷偷给你打的。老师要过來了。我下回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匆匆挂断电话。然后一脸得意得看着封子川。“我是不是做得很棒。”
封子川把手机拿回來。淡淡得道：“做得不错。只是歌唱得太难听了。多余。”
洛洛被打击到了积极性。哼了声别开头。发誓这一晚上都不要理爸爸了。
封子川把莫茜薇手机号码装进手机。递给她。
莫茜薇接着。有些惴惴不安得道：“我们这么骗伯母。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封子川捏了了下她的脸。“跟她说实话。害她夜不能寐。那才叫不道德。”
好吧。莫茜薇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瞬间也变得心安理得起來。
晚上。莫茜薇依旧想留在医院守夜。被封子川赶走了。
他说一人一夜。很公平。
他又说也应让他表现一下父爱。不会比她这当母亲得少。
说的洛洛好像被她一个人霸占了似的。莫茜薇心不甘情不愿得住酒店去了。
说是四星级的宾馆。服务真不咋的。偏偏这是医院边上最好的酒店了。
晚上有人往门缝里塞小卡片。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把房间内的莫茜薇吓了一跳。
她小心得走到门边。才看到地上散落的几张名片。
什么东西。
她好奇得捡起來。才看清上面映着大胸脯的女人。写着什么清纯学生妹。纯情少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包小姐。。
她以往住得都是高档地方。根本就沒见识过这种东西。第一次见还挺新鲜的。新鲜到还拍了照发朋友圈。
熟人在底下留言全是点点点。
封子川却有另一番见解：这酒店不干净。毛巾什么别用。我给你买新的送过來。
莫茜薇心想。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让她睡在病房里呢。
不多时。门铃响了。封子川还真的去便利店给她买了全新的洗漱用品。
莫茜薇颇无言。让他进了房。
封子川打量了下房间。发现还行。打扫得挺干净的。
莫茜薇说话。“这已经是医院附近最好的宾馆了。四星级的哦。”
封子川便道：“先将就吧。”
“要不然你住这。我去病房陪洛洛。怎么样。”莫茜薇立即提出建议。
封子川挑眉。过去拿起桌面上的卡片看起來。“嗯。还有俄罗斯美女。a市的皮肉生意越做越高级了。”
语落。他又朝着莫茜薇晃了晃卡片。半开玩笑得道：“我住这。你就不怕我半夜打电话干坏事。”
莫茜薇耸耸肩。表情大度。“随你啰。只要你不怕脏。”
她笃定他不敢。因为。他有洁癖。生理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洁癖。
封子川叹息着将卡片扔进了垃圾筒。浅笑。“唉。真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莫茜薇哈哈笑了起來。很得意。
封子川微微一笑。嘴角微挑。“换句话说。睡过你之后。我发现别的女人对我來说都沒有吸引力了……”
莫茜薇的笑僵住了。她恶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讨厌他说这些沒脸沒皮的话儿。“不会说话就闭嘴。真让人讨厌。”
封子川笑了笑。一面无辜。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不过女人向來不爱听实话。
他又陪着莫茜薇坐了会。喝完了一瓶水才起身离开。
走前。他嘱咐着莫茜薇一定要将房门反锁了。出门在外。安全是第一要素。这家宾馆既然能让人轻易进來塞不三不四的卡片。自然也可能会让小偷遛进來。
莫茜薇应着知道了。见他杵在门口还不走。目光炯炯得看着自己……她皱眉。不解得道：“还有什么事要说。”
封子川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是不是忘了做什么。”
莫茜薇一头雾水得看着他。
封子川看着她半天沒行动。一脸无奈。他只好用语言提醒。“晚安吻。你还沒给我晚安吻。”
莫茜薇脸腾得热了起來。羞赧得赶他走。“臭不要脸的。你快走吧。”
“那我就在这站一夜。”他很认真。绝不是开玩笑的口吻。
他总用威胁这招。直接有效的逼着莫茜薇就范。
莫茜薇气恼得跺了跺脚。鼓起勇气凑过去飞快得亲了下他的脸。正要说话。封子川按住她的后脑勺。热烈得吻住了她的唇。
久久之后。封子川才放开她。因为得到了满足语气显得更温柔。“早些睡吧。”
莫茜薇脸红得快滴出血來了。她猛地将门给合上了。转身背靠着门呼呼喘气。
然后想。他送东西是假。过來吃她豆腐才是真吧。个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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