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九一阵尴尬,她没想到王憬会认真起来。偷偷地看了看颜玉的表情,凤君九发现颜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凤君九尴尬一笑,关上了房门。
第二日,凤君九早早地就被王憬喊醒了,此时的颜玉和长生还在睡梦中,凤君九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叫颜玉,而是一个人跟着王憬,大渔小渔出去了。
凤君九和王憬同乘一辆马车往城外方向驶去。从客栈坐车以来,凤君九就因为马车的晃荡一直头昏想吐。这让凤君九感到十分疑惑,当初和陆珏坐马车来皇城就没有这种感觉。
王憬看到凤君九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也有点措手不及,“要不你去骑马吧?”
“不不不,不用了,我不会骑,万一我摔死了怎么办?”凤君九猛然摇头,恍然想起陆珏的师父。
王憬一愣,忽然笑了起来,“不用怕,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你共乘一骑。”
“不,不会摔死我吧?”
“怎么会?”
凤君九和王憬果然离开了马车,挑了一批温和的马。王憬让凤君九率先坐上去,然后自己一个跨步坐在凤君九身后。
马跑起来时,凤君九直接吓得抱紧王憬的手臂不放,王憬一看,嘴角不经意间挑起一个弧度。
大渔和小渔在后面看的诡异,大渔一脸惊恐道:“少爷莫不是忘了二哥是个男子的事吧?太可怕了,两个男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哥哥,别说了,没看到少爷在笑吗?怕是心情很好,此时去打扰,简直就是自找苦头吃。”小渔好心提醒大渔,同时内心也十分担心王憬的性取向。
这边王憬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弟还在为自己操心。马一路飞奔到城外的一个小村庄,停下时王憬还十分不尽兴,然而最不尽兴的是凤君九,这股兴奋劲使得关于陆珏师父的事就被凤君九忘在九霄尘外。
王憬牵着马,一边和凤君九说话:“怎么样?骑马很尽兴吧?”
“是啊,以前听别人说骑马很可怕,也就没骑,没想到骑马这么有意思。”
“听别人讲?”王憬手上工作一停。
凤君九解释道:“是啊,一个故人,他说马术不精就容易摔倒,而且会半身不遂。”
“不会的,马也有很温顺的,对你不会抗拒的马,就可以试着骑。”王憬移开目光继续手上的工作,眼神却变得混沌。“话说,你不能搭马车,那你以前是怎么来的?”
凤君九想了想,道:“我也不知。”
“算了,我先带你去看看今日的目的地。”王憬把马随意栓在一个人家的前院。
凤君九这时才发现他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村头人家的前院。凤君九好奇地问道:“这里可是别人的家。而且到这里怎么经商啊?”这里一看就是很穷很偏僻,每个人家晒的玉米都是很少的,而且也没见什么店家,这种地方有什么商机?
王憬不顾凤君九的提醒,直接领着凤君九往村庄的深处走去,“是我的小院。经商可不是主要看地方,主要的还是参与者。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
凤君九地点点头,专注地跟着王憬走。走到半路大渔小渔也跟了上来。
走了一段时间,最后王憬一行人在一个小店门口停下。王憬率先走上前,店内打扮惹眼老板娘一见有客人,赶紧扭着腰肢走上前来,笑道:“哟,这不是王少爷吗?王少爷来这是喝茶还是喝酒啊?”
王憬笑笑,伸手在桌上敲三下,“喝酒。”
老板娘一怔,而后又恢复笑容,“王少爷跟我来。”
老板娘引着一群人往小店内部走去,凤君九仔细打量着小店。小店设备十分简陋,桌子少且脏,仅有的几个柜子表面也是覆满了油层,整个屋子非常黑暗,王憬一身荣衣华裳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待走到后院时,凤君九隐约听见女子的笑声从屋内传来,细下一听还不止一个女子,而是一群女子。凤君九皱了皱眉,警惕了起来。
老板娘在一个平层的矮房停下,顺手推开了矮房的门,侧身对着王憬道:“王少爷,所有的货物都在这了,您随意看看,喜欢哪个就挑走吧。”
王憬看了老板娘一眼,点点头,而后走了进去。随后的凤君九方才发现老板娘口中的货物,竟然是一群妙龄女子。她们都是被关在一个很大的牢笼里,一身衣裳破烂不堪,面容也有好些污渍,但是令凤君九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女子的笑容。
是干净的,发自内心开心的笑容,不掺杂其他的东西,而是真正的洒脱的笑。
对于他们的到来,这些女子没有任何惊讶甚至有女子转头向他们打招呼,大部分依然在和别人谈论,内容无一不是幻想谁家少年郎哪日踏着七彩祥云来娶她们,凤君九愣愣地看着,完全说不出什么话来。
从深处的黑暗处走来一个人,青衫长袍,浓眉大眼,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看着一群人,笑笑:“王公子?”
王憬指了指这些女子,道:“别来无恙啊,李全生,这些还是一样的价格?”
“是的。”
“好,我全买了。”
凤君九看着若无旁人讲价的二人,又看了看牢笼里笑得单纯的女子们,忽然有些气愤。趁着长衫的李全生离开的瞬间,凤君九一把抓住王憬的手臂,语气冷下三分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王憬笑着看着凤君九,似安抚道:“教你经商啊。你看着就好了……”
“你就是这样成为第一富商的?”
看着凤君九越来越黑的脸,王憬就知道这个笨蛋想到了什么,“常日里的交易哪里需要我出场,管家来做就好了。诶诶诶,你不要翻脸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是个良心商家。”
王憬伸手搭在凤君九的双肩,叹了口气后又振作起来:“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只向钱看齐的人,仔细看着,接下来可是我的经商绝学。”
凤君九看着王憬自信满满的样子,只得放开握紧的拳头。凤君九又看向这些笑着的女子,若是王憬是做不正当生意的,她绝对会第一个上去打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