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祭司直播,房间里数不胜数涌进喷子。
见大家都没有看她做菜的意思,索性从冰箱里翻出一堆零食,边吃边看他们喷,“欢迎喷子们进来,如果不介意的话,点个订阅,以后我每次直播,都欢迎你们过来……恩?我现在在哪?当然是在我金主家里了。哪个金主,晟白玉啊。”
薯片在嘴里面嚼的嘎吱嘎吱响,祭司板着摄像头,在桌子上照了一圈,表示,“喏,你们看,这零食还是下午逛超市时,晟白玉买的呢?”
祭司扫一眼屏幕上琳琅满目的评论,呵呵笑着,一脸的不嫌事大reads;。
……
柏荼算是祭司直播间的管理员。今晚这声势浩大的撕逼大战,柏荼是没有错过的。
在祭司关了直播没三秒,柏荼的电话就打过来,兴师问罪起来,“思思,你刚刚是不是疯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又没错。”祭司点进微博,开始微博各种议论。
柏荼问,“那你和那位总裁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新闻都闹成这样了,他也不站出来澄清一下。”
刚直播时说了很多话,口干舌燥的,正捧着大玻璃杯喝水,柏荼的话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到她的耳朵里。她怔了怔,支吾着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没告诉他,他还不知道吧。”
距离这件事情被挖出来,一个周的时间还不到。祭司问过,晟白玉不碰微博,贴吧更甚了。而最近,晟白玉正和吕绍稚在计划传媒分公司的事情,所以知道的可能性更少了。
“你没告诉他?大小姐,您心真大!”
祭司放下杯子,将自己嘴角地水渍擦掉,“我自己可以解决的。我们不是经常看到吗,娱乐圈里类似的事情很多,众说纷纭的,权当作是炒作。你不是也看到了,今天直播间的订阅明显的上涨了。这样下去,我——”
“思思!”柏荼尖锐的声音将她打断,语重心长,“娱乐圈是娱乐圈,你又没准备进那个圈子。再说了,那些明星陷入绯闻时,会有公司为他们做公关,将绯闻的力度掌握在可控的范围内,趋利避害。但是你呢,现在孤家寡人的。”
“兔子,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觉着没必要麻烦晟白玉的。”
那头不淡定了,不知道碰掉了什么东西,滴溜当啷的发出声响,“祭司,你和晟白玉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祭司被她吓住了。
柏荼响亮的声音继续,“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是男女朋友,你都可以为了他背井离乡的二回r城,怎么现在连这点麻烦都不愿意告诉他,你也太无私太伟大了。”她应该是被祭司气得,说起话来,有些急躁。
而这头的祭司,倒是异如反常的淡定,小声辩解,“……我不是为了他来的r城。”
“不是为了他,那你是为了宋玉成?为了情怀啊?”
祭司被堵得没话说,嘟囔出声,“反正不是为了他。”
身为祭司的闺蜜,如果连她心里的这点小九九都摸不透的话,那可真是白活了,“上次回来,拉着我在z城看商铺,口口声声的说要留在父母身边,好好孝顺,那些话是你说的吧。”柏荼一条一条的给祭司罗列出来,后者是想狡辩都没有机会。
好吧,祭司承认,自己是在给晟白玉机会,给自己机会。她想要试着接受他。
自打祭司坚定着一颗心离家出走来到r城生存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再爱上其他男人。因为宋玉成的好,是旁人谁也取代不了的。
祭司心里一直很恐慌这件事情,所以在意外遇见晟白玉的时候,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根浮木似的,紧紧地不撒手,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将自己带出来。
可能这样说有些残酷和自私,但这就是真实的祭司reads;。
祭司捧着手机,一阵无语,电话那头传来柏荼长长的一声叹息声,
“思思,你别怪我说话狠啊,说真的,如果你想和晟白玉重新开始,那就要坦诚相待。”
“我知道。”祭司抿嘴,眼眶开始湿润。她有着双鱼座女孩标准的特征。少女心,矫情。这两点,在祭司身上,准确无误的体现出来。
挂掉电话后,去浴室洗了把脸,再出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亮着。祭司接起来,是宋玉成。
“思思,你在店里吗?”电话刚接起来,宋玉成焦急地声音传过来。
祭司清了下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清澈无波澜,“没有。怎么了?”隔着听筒,祭司听到了响亮的车喇叭的声音,频繁的急躁的。
听到他的回答,宋玉成这才呼了口气,给她解释起来,“那就好。刚刚书店的王老板打来电话,说你的餐厅遭到恶意破坏,我担心你在店里。”
祭司要开餐厅的那家店铺左边,是家书店,老板姓王。祭司有些诧异,“恶意破坏?你怎么知道的?”
餐厅出事了,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的,竟然不是自己。祭司有些纳闷。
“我和原柘是朋友。”宋玉成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了。
祭司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己以如此优惠的金额租下店铺,不是偶然,“宋,哥哥……”
那头控着方向盘准备超车的男人手指顿了下,“怎么了?”
“餐厅是你租给我的?”
“……是。”
这头长久的沉默,隔了许久,宋玉成才听到她开口,“谢谢。”
“原柘的房子一直空着,租出去总比闲置着强。”他这个牵强的理由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是敏感至极的祭司呢,“思思,你不要乱想,我就是不想你太辛苦。”
祭司捣了下脑袋,突然想一次性搞清楚,“之前的那个活动,也是你将我的推上去的?”
“……恩。”宋玉成如实的答应,“其实你只是需要个机会,接下来的第二季,可是导演自己点名要求的。说明你还是有潜质的,只是缺少机会。”
祭司合了眼皮,不知道该幸运还是该悲哀,她的声音有些疲乏,“所以,我能够和咸鱼平台签下直播的合同,也是因为你?”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祭司只是不甘心,想要问一下。
自己有几把刷子,她自己有数。平台上每天直播的博主,不计其数,而自己能够幸运的被挑中,她庆幸开心,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竟然能靠着那微薄的打赏费,租的起昂贵的公寓,过的上优质的生活。她哪有那么幸运,被老天爷眷顾,原来都是他在暗中帮助。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被拆穿的宋玉成,心里面并没有那种自豪和邀功的喜悦。
祭司追到r城的事情,是在一个月后才传到宋玉成的耳朵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在大学里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漂亮的学妹,为了他考同一所大学选同一个专业,轰轰烈烈的表白,而被无情的拒绝。
机电专业的妹子本来就少得可怜,哪里容得了他这样伤害。久而久之,他的耳边自然就少不了调侃。
那个和祭司在一起过几天的男生,恰巧在泗水上班,在电梯里偶遇到宋玉成的时候,冷嘲热讽他,“真不知道祭司喜欢你什么?为你追到r城,都挽不回你的心,没想到你会好的是这一口,哼,吃软饭,真为她感到不值reads;。”
当时姚冶莫回国,他们两个人的婚讯也已经传的满城皆知,男生的话,一点也不差。
宋玉成一头雾水,一直以来,他尽量让自己规避祭司,高中转到她的学校,是个意外,在看到自己的同桌被欺负,宋玉成下意识地便去伸出援手。
对她特别的照顾,不想她继续被人嘲笑。
宋梳来学校给他送棉衣,意外和祭司的父亲撞见了面。等到宋玉成高考结束后,那个秘密才浮出水面。
可就在高考前一天,祭司跑到自己面前,表白说喜欢他。当时宋玉成为了让她安心高考,没有说什么。单纯的敷衍搪塞说,“高考重要,有什么话高考结束后再说。”
就是这样一句本来是出于好心的话,却让小姑娘也哭了一整夜,以为这是变相的拒绝。也难怪,当时的宋玉成对祭司来说,都是有求必应的,宋玉成对祭司的好,是很显而易见的。
高考结束后,宋玉成本来是打算找祭司解释清楚的,没想到就迎来了母亲的这番说辞。他的心里,便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那个假期,小姑娘参加了电视节目,拿到明星的签名,特意跑来找他。没有悲伤没有泪水,而是十分开心的对他说,“我知道我不漂亮,我不如你学习好。但是宋城,等我变瘦变漂亮,然后考上和你同一所大学后,你就不能再不喜欢我了。”
宋玉成想要解释,但被她嘴快地堵回去,“你不要说话,我来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我才不会听你说什么呢!”说完这句话,将签名本猛地塞到他的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接下来大学志愿的填报,宋玉成选择了祭司最讨厌的机电。
但,大学校园里,还是遇见了。
新生见面会上,出落得漂亮的祭司,作为新生代表讲话,然后完美的领跳了开场舞。
大学允许男女间恋爱的,祭司一舞过后,未来得及退场,台下的男生就接二连三的起哄,大声喊着留电话求交往。
她被调侃的羞红了脸,宋玉成正担心她紧张失措的时候,就见她笑吟吟地在主持人耳边讲了几句话,而后将话筒接了过来,重新走回舞台中央,声音响亮得传遍整个会场,
“容我说一声抱歉,我不能给你们留手机号,也不会和你们交往。”祭司神色自然,一点也没有因为脸红而带来的怯场,场下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听她的声音继续响起来,“因为我想对一个男生表白。”
人群中哗然。
宋玉成也慌了。想要走,但是为时已晚。
台上拿着话筒的姑娘喊出他的名字,“宋玉成。”认识他的同学,纷纷将视线投过去,寻找他的位置,“我为了你才考进来,选了这个专业。”祭司笑了下,十分俏皮,“学长,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才一年不见,祭司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被人欺负到躲在角落里哭的胖小鸭。现在的她,漂亮,爽朗,落落大方。
周围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高声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
哧——宋玉成意识到自己刚刚行为的危险时,猛地打掉方向盘,车子撞到旁边的护栏上,才免去自己险些撞车的危险性reads;。
旁边经过的司机降了窗子,朝着他的车子骂了句脏话,扬长而去。宋玉成伏在方向盘上,一阵心痛。
“怎么了?你撞车了?”蓝牙耳机里,细细的电流声传出来,那头的电话还没有挂,祭司均匀的微弱的呼吸声以及担忧的话语让人心痒。
宋玉成呼了口气,将锁孔里的钥匙拧掉,对着听筒出声,“没事,撞到护栏上去了。”
那头的姑娘松了口气。
“不早了,思思,你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出门的时候当心一点。”
祭司答应,“好。”
·
隔壁房间,晟白玉关掉祭司的直播,默不作声。
扣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声响,稍许才回神,接起来。
电话时他派出去盯着餐厅的人打来的。前几日,祭司先前租的公寓,门上被喷了油漆,污言秽语的赫然写着“臭婊子”“小三滚粗”之类的。
晟白玉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冲着祭司去的,但这含蓄的引起了他的上心,于是让人日夜蹲在餐厅对面守着,如果餐厅有什么动静,提前通知。
网上的评论一边倒的驳斥着祭司的形象,揪着她和宋玉成以及他的关系不放。这几日,祭司在他面前表现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网络上的事情一概不提,他也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但是背地里却在忙活。
何伎乐。
晟白玉回忆着电话里刚刚提到的名字。她是何至延的女儿。晟家父母去世后,孤苦伶仃的晟家兄妹也就只有这个何家的外姓叔叔可以依靠。
何家父母和晟家父母一向往来交好,几十年的感情,小辈们打小就被两家指了婚,晟家兄妹和何家的姐弟。晟家父母去世以后,晟白玉主动提出要解除两家的婚约,何家父母不愿意,但无奈他一再坚持。
怎么兜转着,她要出来闹事。
即便是现在手上有了对方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以暴制暴的办法,不能用在她身上。
晟白玉挂了电话,去客房。站在门口准备敲门时,顿了几秒,听到里面有走动的脚步声,曲着的手指才落下。
“睡了吗?”他声音轻,足够里面的人听到。
祭司打开门,看他一身灰色的睡衣睡裤站在门口,露了笑,“干嘛,失眠啊?”
“没有,刚看完你直播,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零食吃饱了?”
祭司正团着耳机线的动作一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笑嘻嘻地做鬼脸,“你都知道了啊。”
“恩。有事不和我说,还想自己逞能解决?”
祭司侧身让他进来,欲盖弥彰地将桌子上面的零食袋子收拾掉,尽数扔进垃圾桶里。
晟白玉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忙完,伸出胳膊冲她虚拢了两下手,柔声,“过来。”
祭司乖乖地过去,小声地和他解释,“我可能要在这多住几天了。”
“恩。”晟白玉答应,没问原因。
祭司却自顾地解释起来,“餐厅那边出了些状况,需要重新装修,一时半会可能好不了reads;。”
“恩,我知道。”晟白玉攀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一些,声音轻轻地表示,“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问题。”
祭司站在沙发旁边,单腿曲着腿肘垫在沙发垫上,这句话,她反应了三秒钟,也没想对方向,“不怪你,是我自己自带招黑体质。”
晟白玉脑袋偏一些,对上暗淡的眼睛,神伤,“我明天带你去见我一个叔叔好不好?”
“干什么?”
晟白玉耐心的和她解释,“就是想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
祭司想推掉,在直播间里巧合如簧毫不怯场分好的她,现在却有些不知所措,期期艾艾的才憋出个很容易被反驳的理由,“我明天要去摄影棚拍广告。”
“恩,那等你结束后,我接上你我们去。”晟白玉对上她有些紧张又没有神采的眼神,安慰她,“别担心,就是普通的拜访。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祭司抿嘴,半晌才答应,“去吧。”
成美的广告拍摄。
摄影棚里,明亮的白炽灯光让偌大的房间亮堂堂的,分工明确的职员们烫衣服的烫衣服,挑灯光的摆弄灯光。祭司环顾了一眼周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接下来的工作。
成美优品的代言人……这个位置即将被祭司坐上。多少有些如梦似幻,若说晟白玉没有给她走后门,她自己都是不敢相信的。
祭司瞧着人来人往的影棚,默默地攥紧了手机。回忆着当自己知道接到广告代言时的心情,在后来,在办公室里,签完合同后,合作方笑盈盈的握手时,顺口表示让她帮忙给晟白玉带个好。
若说祭司不知道这份广告和晟白玉有关系,这样荒唐的解释也未免心机婊了些。
她是知道的。但要她拒绝掉,怎么可能。
临时助理在身侧,用标准的普通话介绍着她接下来的安排,化妆,挑礼服。小姑娘二十出头的模样,大学肄业来这兼职实习。因为无意将咖啡泼到前主子的礼服上,被炒鱿鱼解雇。若不是祭司身边没有助理,吕绍稚随手将他指了过来,她恐怕现在早就在宿舍里冬眠了。
“姐,你有自己带化妆品过来吗?”安小小将祭司引到化妆镜前,献殷勤地问她。
祭司摇头,“没有。”
安小小过去和化妆师简单说了一下祭司的情况,化妆师又问了祭司对什么过敏之类的。便拿着大刷小刷给她上妆。
祭司有些坐立不安,隐晦地在意着周围人的看法。
化妆过程中,祭司烦躁地捧着手机,给远在z城的柏荼发消息,“当证据指向是你杀了人,但你偏偏连刀都没碰……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没几秒柏荼就回过来,隔着屏幕仿佛都能看到她朦胧的双眼,“!!你现在在哪,进局子了?”
“比喻,比喻呢。我说如果。”祭司想起网络上言之凿凿评价她的话,心里就没底。若是她自己,绝对是不在意,网络一关,房门一锁,谁知道她是谁啊。可现在情况不同,她不得不和人接触,所以那些**裸的异样眼光,看的她心里越发的没底。
更何况,拍广告,第一次尝试。哪里有什么经验可言啊。现在的她,简直就紧张的不得了。
但对话框那头的柏荼,云淡风轻地回答着她隐喻的问题,“千万别跑,跑的的越快别人越当你是心虚reads;。”
祭司瞅着手机屏幕,理解了半天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想通如果放在自己的事情上,该如何的处理。
那头的消息紧跟着过来,“但是你也别相信天理自在人心这句话,说说可以,但社会上的冤案也不少。所以,请律师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最实在……所以思思,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祭司咬咬唇,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键盘上敲两下,不知道该回什么,心烦的删除掉。
上午的拍摄很不顺利,祭司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在摄影师一次又一次的“重拍”“不行”“感觉不对”之后,周围的工作人员开始小声私语起来。
她越是在意,眼神肢体就越僵硬,一次比一次糟糕。
最终摄影师大手一摆,暂停休息。
博上位的女花瓶在刁钻刻薄的摄影师面前吃瘪……祭司拖着礼服下摆,走出镜头和摄影师请教正确的感觉。
“抱歉,我努力。”祭司识趣地没有说“是新手”“第一次”的说辞。
单昱奕是导演中的老人,当然这老,并不是指年纪。二十五六的年纪,正式气盛头上,对作品保持着苛刻严谨的态度。以至于祭司那根本没有经受过培训的伎俩根本划不来。
他无奈的长呼了口气,不耐烦的讲解这一档广告的要点,“这期广告的主题是桃花……你刚刚的眼神,过于冷太过直,缺少那种柔软……”
周围乱糟糟的,三言两语的离不开靠潜规则上位的花瓶代言人。倒不是祭司有意听见,只怪他们议论的声音有些大。导演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最终摆摆手让她去一旁领悟。
眼尖会行事的安小小贴心地为导演和祭司递过来水。祭司认真拿捏着导演口中的感觉,道了声谢。
“姐,你别在意他们说的,他们就是闲的随口说说。”安小小在祭司身边站着,拿出暖手宝给她暖手。
摄影棚很简陋,没有空调,更不可能有暖气。祭司穿着露胳膊露腿的礼服,后背披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安小小安慰她的时候,祭司微笑着抬了脑袋,摇头,“没事。事实就是如此。”
安小小目瞪口呆的诧异着祭司的直爽,张张嘴,要说什么,见祭司已经低了脑袋,眼神暗暗地在想问题,她也就乖乖的闭上嘴没多言语。
重新回到镜头下面,祭司已经足够坦然的面对镜头。可能是被的打击到了极点,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对,就是这个眼神,刚刚这个就可以。”导演的响亮的拍了下手掌,喜上眉梢。
祭司抿嘴,鬓角渗出了几滴汗。一组照片拍好了,化妆师过来补妆。
等祭司拍完今天的广告后,累的简直找不到北了。
晟白玉的短信这个时候进来,“我在门口。”
早上拒绝了他来送,下午因为要去拜访他口中的叔叔,所以不得不来接他。祭司刚从凳子上站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句议论:
“嗳,瞧见了吗,*oss的车在外面呢,第一次见到活的老板,可帅啦!”
“激动什么,又不是来接你的。”
祭司脚步细密地踏着酸溜溜的腔调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