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这个平时看着好好的,自己也尽量不跟她有过多的交集的女人,她今天为什么要算计自己?可是这样的惩罚,对她能有多大的作用呢?以为她真会乖乖的待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等着自己饿死吗?
就在颜执空躺在床榻之上,头枕双手,翘着腿,在那思索的时候,万柔那弱柳扶风的身姿,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看着颜执空的样子,也明显的愣了一下,最后哼的一声,轻蔑的笑出声来。
颜执空回头一看见是那白莲花,也没起身,直接道:“你是属鬼的吗?走路没有声音,还有,进人家屋子,不知道要先敲门的吗”?
“没想到姐姐心态这么好,被钟哥哥处罚,还能如此的闲情逸致,不得不说,妹妹真的很佩服”。
“在你心里是个宝的东西,可能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屎壳郎”,颜执空说道,打了个哈欠,不想再理会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废话,直接赶人道:“滚吧,去守好你的屎壳郎,千万别在让他被的绿茶婊抢走了”。
万柔虽然不明白颜执空口中的屎壳郎,白莲花,绿茶婊是什么意思,但是并不妨碍她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话。于是轻声的捂着嘴笑了笑道:“莫非姐姐真如妹妹之前所言,喜欢上了韦尔公子”?
颜执空听到又是这样的话,她翻身起床,几步走到万柔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半响道:“看了你今日的表演,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另外一件事,记得我落水之后,我影影绰绰看到一个弱柳扶风的身影,朝我嚣张的笑着,那个人是不是你”?
“你你在胡说什么”?
看到万柔这个表现,颜执空的心里算是有数了,自己落水就算不是万柔亲手推自己,但也绝对跟她脱了不干系,她方才的那一眼,也是试探她而已,没想到还真的露出了紧张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推我下水的目的是什么?是图材吗?眼红我的嫁妆?图位?想要我这正牌妻子的位置?还是图那个屎壳郎?我死了,屎壳郎就归你了?”
颜执空死死的盯着万柔,一步一步的逼迫着万柔,万柔也在颜执空逼迫下,一步一步的后退,眼里也渐渐露出惊恐的神色。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在婆婆面前恭顺,在她的面前淡淡如水,在丫头面前温暖体贴,在钟哥哥面前总是找死的人,竟然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她错了,她一直错了,她竟然认为她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就算知道自己冒领了她对钟哥哥的救命之恩,也选择隐忍的女人,就算知道自己故意在她的面前和钟哥哥郎情妾意,也只能选择强颜欢笑的女人,她真的错估了她。
“别傻了,那个屎壳郎本姑娘还不稀罕,你喜欢就拿去,要是再挑战我的耐性,本姑娘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颜执空道:“门在那,滚吧”。
万柔在颜执空的一番震慑下,惊恐万分的走了,也忘记了自己来找颜执空的目的了,最后让自己身边的小翠过来传达了钟亦洄要她抄写女戒的命令。
颜执空见万柔快速的走出了自己房间,就像有谁在后面追一样,颜执空嘲讽的笑了一声,道:“万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柔的”。
想起万柔之前在院子里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要激怒她,总是说一些毁她名节的话,最后竟然说她和韦尔早就对上眼了,这样的话在前世当玩笑听一听就算了,可是,这个朝代,这种话能说吗?搞不好她就成了不守妇道之人,是要被乱棍打死沉塘的,真不知她安的什么心。
知道她故意激怒自己必有所图,于是想要离开,结果,还没想这白莲花还真下的了手,自己给自己了一巴掌,引来了钟亦洄,才明白过来,她的目的就是让钟亦洄厌恶痛恨自己。如此看来,说到底还是那个男人的问题。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也确实是无聊的很,再说昨天已经睡了那么久,也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又想起那日被自己扔到床底下的金钗,又爬到床底下,将那金钗拿了出来,研究了半天,直到天黑了,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颜执空突然感觉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颜执空以为是那日偷偷翻找自己房间的那人,她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她的房间。说不定,这房间还真有隐藏起来的宝藏说不定?
颜执空怀着这样的心思,偷偷的藏在的床下,因为她的房间真的没有其他的地方可藏。
寝室的窗户被人完全打开,颜执空看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灵活的从窗户外跳了进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只见他在屋内转了转,由于视线的原因,颜执空根本看不到那人是何模样,但是她也不敢出来,要是来人真的是歹人的话,那她可不想玩命。
索性,那人也没在房间待多久,不到一分钟,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颜执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觉得奇怪,那人来的快离开的快,不像是偷东西的。那他来是干什么呢?
突然,颜执空注意到她的衣箱上面多了个土黄色的粗布包袱,这可不是她的东西。想来应该是方才那人留下的。他是谁?为什么送自己东西?还有,那东西是什么?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颜执空走向那布包,一层一层的打开,对这里面的东西充满了幻想,结果,一打开,颜执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失望?
因为里面装的竟然是几个肉饼,两只烤的金黄的兔子,还有一个水囊,以及一个小巧的匕首。颜执空喜的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刚饿的准备等夜深了出去找吃的,没想到就有人送来了。
失望的是,既然有做好人给自己送来了粮食,为何不干脆送点银票,自己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