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空没有理会那把匕首,她前世连只鸡都没杀过,那个匕首她也不敢用啊,但是对吃的就没客气,拿起里面的肉饼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思索,到底这个好人是谁呢?竟然偷偷摸摸给自己送吃的,难道他知道自己被禁足了?又或者跟原主有什么关系?
想了想,知道今天自己被禁足的只有钟家一家还有韦尔,钟亦洄和万柔是绝对不会给自己送吃的,钟母也可以排除,难道是小翠?也不可能,那人身材颀长,小翠身材够不上。
唯一有可能就是韦尔了,难道真的是他?
颜执空一边思索,一边看向方才那人进来时的窗户,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挂在窗辕之上,“这是什么”?颜执空奇怪道,一边上去从窗辕上取下那东西。
这一看,颜执空惊呆了双眼,那白色中带点青黄色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一个的小小小小的贝壳,仔细一看全是贝壳的碎片组成,整体只有半个巴掌大,就是这么大的碎片贝壳组成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舟舰的模型,颜执空瞪大双眼仔细的数了一下,竟然有十层,桅杆,船帆,窗户什么的应有尽有,简直是个迷你版的航空母舰。
颜执空翻过那舟舰,下面用古体字写着“赠吾儿,和”,四个不怎么大的字。下面吊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朱穗。
此时颜执空也明白过来,这东西怕是刚才那人的父亲送给他的,而他的名字里面有个字“和”,而他的父亲极有可能对航海情有独钟,可是韦尔和钟亦洄名字里面都没有这个字,
韦尔的父亲是个当兵的,听他说她父亲以前是蓝玉帐前督指挥,蓝玉捕鱼而海大胜之后,因为不满蓝玉抢占人妻,就离开了,独自一路回到老家,可以确定韦尔的父亲就是个舞刀弄枪的,对航海没多大兴趣,手工制作方面更不行了,再说这么精细的东西,也不是他那样一个老粗可以做的出来的。
钟亦洄的父亲是个七品芝麻官,听小翠说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写字,做手工方面也没听说过。
莫非自己猜错了?给自己送温暖的另有其人?可是是谁呢?
颜执空怎么猜也果断是猜不出来的,索性也就不猜了,像她这种懒的动脑筋的人,经常彪炳的就是时间会给出最好的解释。
吃饱了,喝足了,天色也很晚了,颜执空趴在地上做了会瑜伽,出了出汗,就爬在床榻上去约见周公了。
接下来的几天,颜执空没有等到那天来给自己送温暖的神秘人,却等来了一个瘟神,就是钟亦洄。
钟亦洄那日心中气愤难当,但是跟韦尔比划比划了拳脚,心中的郁结之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科考在即,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也就将颜执空给忘记了。
当他到颜执空房间的时候,本以为她会饿的眼冒金星,虚弱无力的跟自己妥协道歉,但是看到的场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人家一会趴在地上,一会抱着腿举到脑袋上,一会又是金鸡独立的,各种怪异的姿势应有尽有,直接让钟亦洄皱起眉头。
“你何时会此功夫”?
颜执空此时正憋着一口气,慢慢的吐纳,不妨身后传来了钟亦洄一贯清冷的声音,颜执空一个动作没保持好,就朝地上摔去。
颜执空直接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撞的鼻子都红了。看着站在那里靠着门框,双手抱胸的钟亦洄的不悦道:“你是属鬼的吗?走路不会发个声啊”。
“看来面色红润,说话精气充足,手脚灵活,到是不像被关了五天的人”?
“怎么?你关着我还不许我自娱自乐,难道真的等着被饿死在这里”?颜执空心想五天算什么,她前世的时候一个月不出门都没觉的怎样。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钟亦洄道:“要你抄写的女戒呢”?
寻常人饿三天已经最大极限了,瞧她还能活蹦乱跳的做哪些诡异的动作,显然是没有在房间里面好好的接受惩罚。
“抄写女戒”?颜执空这次想起来,那天万柔来过之后,小柔又来说钟亦洄让自己抄写女戒百遍,她直接就给忽略了,那繁杂的古体字,写一遍店铺觉得艰难,何况百遍,再说那原来的颜执空字体铁定跟她不一样,要是真抄了,那可不是自毁前程,自己现在还没跑路的费用呢?
“现在的笔墨纸砚多贵啊,浪费钱财,浪费精力,关于抄书这样烧钱的事情,还是等相公高中之后再说吧”,颜执空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道。
“如此说来,为夫到是要感谢你为为夫着想了”,钟亦洄道。
颜执空正在喝水,听到这句情绪不太对的话,看了眼钟亦洄,赔笑道:“相公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来,相公喝水”。
颜执空算是明白了,自己就算有点拳脚傍身,但是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要是把这厮惹毛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将自己活埋了,估计也没有知道,想了想,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钟亦洄听到颜执空赔笑的这句话,瞪了她一眼道:“懒的应你”。
二人沉默了一会,钟亦洄率先开口了,“今日就出去吃用膳吧”。
“这样好,我都几天没洗澡了,全身都臭了”,颜执空不以为然的说道。
“过几日就是岳父的忌日了,届时夫人随为夫去给为岳父祭拜”,钟亦洄道。
没想到这钟亦洄还知道给自己丈人扫墓,比她那娘强多了,于是爽快的答道:“好的”,有机会出去的话,就可以想办法弄到钱了。
“那好,盘缠准备充足,还有其他的一用东西也都准备一下,择日我们就出发”。
“等等,等等,你刚才说要我准备路费”,颜执空刚刚还对钟亦洄心里点了个赞,人家立马开口就让她准备路费,天底下有这种滑稽的事情吗?况且她的钱不都给她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