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诶?是顾清风吗”
顾清风小跑过去盯着吴英:“你怎么了”
吴英:“不知道,我就放学走到走廊的时候眼睛突然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现在还是看不见,你说我不会是瞎了吧”
顾清风伸过胳膊:“你抓着我,前面去医务室看一下”
吴英:“我不是不想快走,我是真的不敢走,我知道前面是平地,可是我真的就是不敢走,你知道吗,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顾清风安慰道:“没事,慢慢走就好了,我不着急的。”
吴英走着:“你说我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呢,都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是看不见,人失明的时候不是说是眼前是黑的吗,我这样不该是失明吧。”
顾清风:“别乱想,没事的。”
走到医务室只有一个值班的大夫在,大夫:“你吃早饭了吗”
吴英:“没有。”
大夫:“你之前有过这个症状吗。”
吴英:“等一下……我看见了。”
大夫:“奥,我估计也没什么大事,估计就是低血糖或脑供血不足,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吴英欣喜的笑了笑:“谢谢大夫,我现在又好了,都看见了。”
大夫:“快点吃点什么补充一下吧。”
吴英点头:“谢谢大夫,那我先走了。”
出来医务室,吴英环顾四周,看了看天上的云和周边的树木,开心的:“能看见东西真好啊”
顾清风:“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说你是没事的,肯定能看见东西的。”
吴英笑了笑回头看了看顾清风:“你不懂,刚刚的眼睛,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原来看不见东西的人是那么难受,那种感觉不会是你闭上眼睛去猜测的感觉,而是你拼命的长大眼睛却看不见这个世界……诶,好啦,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报答你领我来医务室了。”
顾清风:“干嘛这么客气啊,只是顺路的嘛”
吴英:“对了,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你怎么会在这边啊。”
顾清风:“我是突然想起来要买膏药才又返回来的”
吴英:“你怎么了,还要买膏药?”
顾清风:“就活血化瘀的膏药,摔了一跤,不是什么大事。”
吴英:“学校附近那家抻面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吃啊。”
顾清风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还是就近吃吧”
吴英埋头吃了一大碗抻面后满足的看了看空荡荡的碗,又看了看顾清风的碗:“你怎么不吃葱花”
顾清风:“我从来都不吃葱花的。”
吴英:“那你家炒菜也不吃葱花?油泼面总要吃葱花的吧”
顾清风笑了笑:“我一直都不喜欢吃葱花的”
吴英:“太可惜了,种了一回葱,竟然没人吃它,你还是吃了吧”
顾清风:“我真的不喜欢吃。”
吴英:“算了,我吃了吧,我可不喜欢浪费了。”
下午上课时,班级里的同学议论纷纷:“诶,你们看见了吗,吴英跟顾清风俩人在学校附近吃的饭。”同学b:“他们俩在学校门口约会,也太胆大了吧”同学a:“好像两个人还吃对方吃剩的饭呢”同学b:“难怪啊,我就感觉他俩绝对有问题”唐亦生握紧手里的笔杆停顿了一下继续翻着书。
吴英和顾清风也刚好同时进来,班级里一片哗然。吴英奇怪的看着起哄的这些同学:“你们有病啊。”此时班主任刚好也进来了,班主任:“肃静!来,我们上课。”
下课后唐亦生走到吴英的课桌前:“你出来一下”
吴英抬头瞪了一眼唐亦生继续自顾自得整理东西。唐亦生:“出来我有话说”
吴英起身跟着唐亦生走到走廊:“说吧,道歉的话不生动我是不会接受的。”
唐亦生:“你一个女孩子,自重一点。”
吴英皱起眉头盯着唐亦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自重了?”
唐亦生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样子什么也没说的走了,吴英盯着唐亦生的背影更是气愤:“不道歉还损我!你有病吧!”
回家后吴英:“爸,妈。我想报个特长班。”
吴妈妈:“你专心读书就好了,弄那些没用的有什么用啊,心血来潮的事就不要做了”
吴英放下筷子:“我是认真的想了很久的。”
吴树:“女儿既然深思熟虑过的了多学点东西也没什么不好的,跟爸爸说说你要报什么班”
吴英:“我想报个美术班。”
吴妈妈:“美术班有什么用,画画能当饭吃吗,我不同意。”
吴树:“既然学校开展这门科目,就是有必要学习的嘛。”
吴妈妈:“我是不同意。除非你这个月摸底考试能前进三个名额”
吴英:“好啊,前进就前进。”
这个月吴英算是扎在书堆里了,谁找也不出去,就是一阵死读书,毫无技巧的死记硬背。吴英突破性的前进了四个名额,也顺利的进了附近的美术班。每天下午放学后吴英就直奔美术班去,就如同唐亦生在学习上是学霸,在美术上这是吴英的主场。
刚到美术班的第一天学的是基础,圆形几何图形,吴英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铅笔,吴英低声:“完了,明明削好的铅笔忘在桌洞里了。”
吴英左顾右看了一下看着旁边的同学:“同学,你有多余的2b铅笔吗”
黎好转过头看了一眼吴英递过一支铅笔:“给。”
吴英笑了笑小声的:“谢谢”
黎好长得很是秀气,像极了民国时期的书香女子,长发飘飘,画起画来时不时的还甩动两下挡住眼睛的头发。下课后吴英:“谢谢你啊,你好我叫吴英,你叫什么啊”
黎好:“我叫黎好。”
吴英:“名字好耳熟啊。”
黎好:“我们是一个班的”
吴英:“我知道啊,同一个美术班的嘛”
黎好:“是高一二班的。”
吴英:“真的啊,我下课都不怎么出去玩,脑袋也不太好使,都不知道。”
黎好笑了笑:“没关系,我学习也不是很好,坐在最后面角落的位置。”
吴英捂着嘴巴笑了笑:“可是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学习不好的样子,倒是很像那种书香门第的感觉。我还以为你是多才多艺的学霸呢。”
黎好笑了笑:“好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吴英:“再见。”
从美术班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吴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大门口时,一个瘦高的身影立在那里了,吴英远远的看去还看不太清楚,没等吴英走近,瘦高的身影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吴英拧着眉头走近一看:“你怎么在这、”
唐亦生:“你干嘛去了。”
吴英冷笑道:“千万别关心我,我可受不起,你的磁带我这周末就可以还你,你别急。”
唐亦生臭着脸瞪了一眼吴英:“对!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还我磁带!”
吴英笑了笑:“别,别瞪我,免得把你那天生白雪公主气质的皮肤破坏了,气大伤肝,何况你这么小气的人。肝脏得伤的千疮百孔吧。”
唐亦生盯着吴英看了看淡淡的:“我先走了。”
次日吴英特意盯着后门的座位看了看,走到黎好面前:“原来你真的坐这啊”
黎好笑了笑:“一直都坐这里,我平时都低着头画画,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我。”
就这样,吴英在这个班里就算是结实了铁杆之交,因为同是绘画爱好者,又同时出入补习班,所以吴英与黎好的关系走的越来越近,而郭晓文因为吴英的义气行为,对她真的是左右追随。吴英与唐亦生的吵架从没没超过一周的时候,即是超过一周,两个人见面也会争议性的打个招呼。但这一次吵架过后,吴英有了新朋友,唐亦生也与杨菁菁讲题讲的津津乐道。直到一周零三天的时候。
吴英:“下课了,你们两个不出去透透气啊”
黎好:“我想在画一会”
郭晓文趴在桌子上:“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趴一会,上课太累了”
吴英:“那好吧,我去商店买吃的,回来带给你俩”
啦啦队队长卫商逮到了只身一人的吴英,带着几个小跟班上前:“你是吴英?”
吴英斜眼看了一眼卫商那来着者不善的样子:“你谁啊!”
卫商轻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跟顾清风在一起?”
吴英盯着卫商:“你们是吓唬三岁小孩呢,就这阵仗真是太搞笑了,要打架呢,我是不会怕的,要聊天呢,我也没空。我劝你们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卫商盯着吴英一步步逼近,握紧拳头邪笑了下。
班里的八卦王气喘吁吁的:“吴英在后门墙角那被人欧了!快去看啊!”
班级里不好事儿的同学:“这就上课了了,谁去看啊~”
郭晓文起身:“什么?”走到黎好面前:“黎好我们去帮她吧”
黎好放下笔温和的:“我们还是别添乱了,就快上课了,我们帮不上忙还会被老师逮到,到时候不但帮不了她,还弄个……”
唐亦生听后看了看时间心理像是长了草似的坐立不安,最终起身刚要出去。杨菁菁拉住唐亦生:“这就要上课了……你别……”
话还没等说完,唐亦生看了杨菁菁一眼微皱眉头的走开了,推开教室后门便跑了出去。当他跑到学校后门时只见吴英与卫商扭成一团。
“住手!”唐亦生大步的走过去盯着拉拉队长吼道
卫商抬头一看唐亦生:“你是谁?!”
唐亦生拉起吴英就要离开,被卫商抓住胳膊:“别多管闲事好吗!”
唐亦生微微转了一下头,侧眼看了一眼卫商:“你们如果不想记大过,最好到此为止,不然我不保证一会主任不会过来,记大过之后应该对上优秀大学没什么影响吧~”
卫商撇着嘴甩开手握紧拳头憋得脸通红:“你!你……我们走”
吴英盯着唐亦生:“你干嘛?其实这种事你不用管的,我自己可以处理。诶?你是不是逃课了?诶~不用管我的,你怎么能逃课呢!不行不行,你快点回去…………”
唐亦生吼道:“闭嘴!”
吴英抿了抿嘴甩开胳膊冲着唐亦生:“我又没叫你逃课帮我来,你冲我吼什么!”说完吴英径直的向前走,“咚”的一下撞到了一个人,抬头看了一眼是顾清风,吴英气呼呼的:“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当挡箭牌了!就算是真的流川枫,我也不喜欢当挡箭牌!”说完便径直的向前走。顾清风一把拉住吴英:“你听我说。”
吴英停下脚步:“说啊,说不出一个靠谱点的理由我们就不用做同桌了”
顾清风:“我没有,我没有那你当挡箭牌,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一时冲动,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和刚入学时开朗的样子,我喜欢你开心时大笑的样子,和你一脸发懵的样子,初升高时体育加试你跑得第一激动的样子,我一直都看在心里。”
吴英愣在那里半天不知所措的:“你……你……我先上课去了。”
唐亦生站在原地盯着眼前的吴英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紧紧的握着拳头呆呆的站在那里。
吴英回到班级被班主任吼了出去:“不愿意上课出去!那么喜欢迟到还听什么!”
吴英靠在走廊的墙上,捂着心口呆呆的想着:第一次有人说喜欢我,还是那么优秀的人,我该做什么?是该欢呼吗?但是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喜悦,也许是我赚到了,我真的遇到流川枫了,对于流川枫,我还犹豫什么呢?做梦都想嫁给的人……
下课后迟迟不见唐亦生的影子,而顾清风也去训练了。这是唐亦生第一次逃课,从小到大的第一次逃课。唐亦生躺在校园外面的公园绿地上,望着树梢和天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天里,顾清风总是看到吴英就马上走开,终于吴英看顾清风下课奔着厕所的方向走去,紧跟在后面。顾清风从厕所出来时看见吴英刚要返回去,吴英拽着顾清风的袖子:“你厕所上一半啊”
顾清风尴尬的抿了抿嘴低下头,吴英拉过顾清风:“你干嘛躲我。”
顾清风:“没有啊,这两天球队有点忙。”
吴英:“你不要欺负我学习不好,连躲我跟忙都分不清。我现在就是想告诉你……”
顾清风:“先别说!你再想想吧。”
吴英:“我想好了”
顾清风:“什么?”
吴英:“上次你说的话,我回去想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现在我也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看你打球。”
顾清风欣喜的笑了笑:“谢谢你。”
唐亦生盯着后面的空桌子,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吴英才蹑手蹑脚的回来,还带着一脸嘻笑。
唐亦生瞪了吴英一眼:“都学会逃课了”
吴英好像没听到的样子依然沉寂在自己的嘻笑里,唐亦生吼道:“吴英你发春了!”
吴英被来者不善的词语一下子击醒回击道:“你有病啊,从哪学的词?唐亦生你可学坏了昂”
唐亦生:“你管我用什么词呢,我看你是病的不清”
吴英抿嘴笑了笑:“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后来用了一节课的时间画了一张自己与流川枫同框的漫画版,随即把画纸悄悄的递给唐亦生,写着:人要有梦终会实现,好不好看。
只见唐亦生看完把画纸顺手团成了团,吴英气急败坏的压低嗓音:“唐亦生,你有病啊,以后有好事也不告诉你了”
自那天后唐亦生一心只是看书温习,学校举办了青少年校园辩论赛,而班里的唐亦生作为学霸被安排参与是必不可少的,杨菁菁也主动参加了辩论赛。两个人扎在了辩论的讨论中,总是一起出入老师办公室。班级里自然又会被冠名学霸情侣的。而唐亦生这次并没有否认。而与篮球队的少将成为恋人的结果,多半总会是在篮球队里约会,暑假前夕,顾清风第一次约吴英看电影,电影是周星驰新拍的《大话西游》吴英翻箱倒柜的把衣服试了一遍,又偷偷的在嘴上涂了点妈妈的口红,照着镜子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擦掉了嘴巴上的口红,换上了平日里穿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唐亦生带着杨菁菁在自家门口经过。
距离上次与唐亦生吵架后,唐亦生忙于辩论赛而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好。想想两个人都是倔脾气,毕竟自己的错好像更多一些,所以吴英决定主动打招呼,来打破争吵后大家那不好的关系。
吴英冲唐亦生笑了笑挥了挥手:“好巧啊,你要……”
没等吴英说完,唐亦生看也没看吴英一眼就径直的骑着自行车从吴英身边驶过。吴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没事,脑子好的人心眼小,我不跟他计较就好了。嗯,没准他最近看书太多看瞎了呢……不不不,也许他不知道刹车在哪……白痴,干嘛跟笨蛋计较。”
随即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直奔公交站去了。
顾清风端着两杯饮料冲正在跑过来的吴英笑了笑:“慢点走就行。”
吴英走过来后:“你等很久了吗。”
顾清风:“没有,我也是刚到。”
电影开始后,吴英一边看一边:“太搞笑了,这么多次机会都没能完成一个自己想要的结局。”
顾清风笑了笑:“嗯,演个电视都能跑马拉松了。”
多年后大家再次谈论起周星驰演的至尊宝时,也许也想要改写自己的结局,但想说,无论如何回到从前,我们很难再遇到刚好的时间夹缝,或过早或略晚,重复不过是回不去的留恋。总是难以重叠改变……
吴英小声:“我去下厕所。”
厕所回来的路上看见唐亦生拿着爆米花跟在杨菁菁身后,吴英摇了摇头:“城市太不发达了,就这么一个大电影院,亏了老师们不看电影。”刚嘀咕完就看见班主任和她男朋友优哉游哉的走过来,吴英尴尬的趴在墙上,像面壁思过一样好像定在墙上的爬山虎,班主任:“吴英?在这干嘛,不回去写作业。”吴英缓缓的睁开眼睛转过头笑了笑:“我过来买点爆米花,我妈想吃爆米花了……”一个略显粗糙的借口竟然骗过了班主任,班主任:“快点去吧,你先去,买完了赶紧回家看书。”吴英笑了笑走到买爆米花的柜台前冲着班主任笑了笑,买上了一桶爆米花……在大厅里逗留一会才悄悄的迂回到电影座位上。电影散场后顾清风便回去练球了,接下来的这个暑假顾清风都在忙于集训,如果这场比赛取得胜利,那就不再是去哪所体院上大学,而是破格被国家队收录训练了。
吴英蹲在大门口发呆,唐亦生踢了踢石子走过来:“干嘛呢,暑假就这样呆着了?”
吴英托着下巴缓缓的抬头一脸迷茫的:“我是不是克同桌啊?我刚刚算了一下,自从我跟顾清风同桌之后一年里我们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坐在一起的,其他的时间他总是在打球……”
唐亦生坐在旁边的石阶上:“这不挺好的吗?说明你喜欢上一个忙碌而有志向的人。”突然手机:“铃铃铃~~~~”
唐亦生掏出手机应了几声后便合上了手机,吴英:“哇,你什么时候买的手机啊?”
唐亦生转过头看了一眼吴英:“那是你没注意吧,别说放在口袋里的了,就算穿在外面的衣服换没换你都不知道吧。”
吴英憋不住笑了笑:“说的也是,手机放在口袋里,像你这么低调的人杨菁菁都不一定知道。”
唐亦生没搭话只是摆弄地上的石子,吴英起身:“对了,作业都写完了没?”
唐亦生抬头斜着眼睛看了看吴英:“不用问,写完了也不借你抄。”
吴英撇了撇嘴:“啧啧,瞧你那点出息,把我看扁了是不,我提都没提要抄………我就想问问你用了多长时间做完的……诶,算我没问,真是……”
唐亦生:“哪个题,什么时候?”
吴英:“就明天吧,吃完中午饭,后面应用大题都不会。”
次日吴英找到唐亦生:“今天先不学了,顾清风说要去看电影,他很少有时间的,所以,看题就再拖一拖吧……”
唐亦生故意装作很忙的样子:“奥,那去吧,反正我今天也很忙的。”
吴英难以遮掩的喜悦:“好,那我先走了。”
约好上午十点场的电影,可直到电影开始又落幕,顾清风都没有在电影院出现,吴英在电影院门口犹豫徘徊着,饿了也不敢走远,生怕一会顾清风来了会跟他错过,但这样等下去又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直到中午时电影院稀少的人群中吴英显得格外明显。这时,突然有一名身着咖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慢慢的向吴英靠近,直到吴英转身发现时,中年男子笑了笑猛地敞开风衣,吴英惊愕的呆了两秒钟,左右看了一下又没什么人,吴英吼道:“不想挨揍的话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你不走的话我打110了!”中年男子没有畏惧缓缓的靠近吴英,吴英的眼泪都要逼出眼眶了,吴英紧紧的握紧拳头,以至于并不算长的指甲都已经刺到掌心了。“啊!”
中年暴露狂吃痛的喊了一声,唐亦生比划着拳脚:“还想讨打吗?滚!”中年男子落荒而逃后吴英瘫软的做到地上,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唐亦生上前搀扶着:“你脑袋里生豆芽了吗?都不知道跑吗,不知道想人多的地方跑吗?!以为像电影里学说那样的话暴露癖的就会怕你吗?你是傻吗?都中午了都不知道回家…………”
说到这里时吴英趴在唐亦生怀里哭的更大声:“我怎么知道……吓死我了,周围又没有人……我也害怕……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缓和后唐亦生拿了杯奶茶过来递给吴英:“给,喝吧。”
吴英接过奶茶:“可是你怎么回来?怎么知道我在这?”
唐亦生喝了口奶茶:“你中午都没回家,你妈打电话到我家来的,除了这家电影院,平时你还会去别的吗?”随即转过头冲吴英:“你是傻子吗?他不来你就不走了?为什么不打电话问一下呢?”
吴英端着奶茶杯扭绕着食指低下头:“我没有手机,走了又怕他来了……”
唐亦生又气又无奈的:“公用电话呢?就不知道问一下他吗?”
吴英无奈的:“可是我又不知道他电话是多少……”
唐亦生起身:“好了,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回去吧,你妈也担心你呢。”
而后,让人感到时间如白驹飞逝的莫过于假期的结束让人更容易体会,随着成年的到来叛逆像清风一般,来的悄无声息。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学校举行全校大会,分配新学期制度和计划。顶着地中海头型的教务处主任:“暑假结束了,希望同学们把心都收回来,在学习上加倍努力,冲出最好的成绩。那,校园内是绝对不允许搞小动作的。同学们注意了,这个人仪容仪表要注意了啊。这前面的头发不能过眉,短发不能过肩。不允许穿奇装异服…………因为顾清风同学体育方面突出,多次为学校赢得奖项。好了,下面请顾清风同学上台发言!”
吴英在主席台下面拼命的鼓掌,顾清风清了清嗓子:“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我们迎来了新的学期,新的学期我们要以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