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雨有点大,琴酒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靠在巷子里,背后坚硬而潮湿的墙壁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的位置。他试图点上一支烟,但打湿的墙壁并不能引燃安全火柴,他烦躁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火柴,顺手将它的残骸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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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可以试试用他的方法去思考问题。”中泽明雅推上婴儿车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琴酒,“知道么,我那个儿子,我其实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理由,这个年纪的孩子很难抵御那样的诱惑,怨恨自己的贫穷,幻想自己出身富贵,我可以理解。”
琴酒看着她:“就算他像水蛭一样附在你身上?”
中泽明雅笑了笑:“我在他这个年纪嫁给了我的丈夫,之后,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个样子,老实说我有怨恨过那个男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曾经想过为什么会嫁给他,但是现在……”她笑着摇了摇头,“责备问题本身那是小孩子的做法,身为大人,要想办法解决问题才对。”
琴酒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得到了太多不该属于我的东西,很难想象有一天我会失去它们。”
中泽明雅笑着摇了摇头:“想要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想要在感情中寻找一份安全感是很自然的事情,爱德华先生,与其害怕的不敢靠近,不如好好的走近他认真的了解他,你说呢?”
琴酒看着她,第一次露出一个茫然的神情:“了解?”
中泽明雅点了点头:“试着以他的方式去做点事吧,从最简单的做起,或许可以帮助你领会他心里的想法,保护者和被保护者这样的分工一开始就很荒谬,爱德华先生,恋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也必须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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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把被雨水打湿的烟丢在地上,并且用脚踩了一脚,他戴上口罩走出巷子,大雨的街头一个女人冒着雨怒气冲冲的走在人烟稀少的人行道上,丝毫不顾雨水冲花了她的妆容。琴酒加快了速度,肩膀撞在女人半边胸膛上,女人被撞得一个趔趄,她看着逃走的背影想要喊叫,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胸口插着一把刀。
路过的人惊讶的看着她,她只看到周围的景物开始摇晃,黑色的人影逃进巷子里,她绝望的睁着眼睛,雨水将她的妆容冲刷的一塌糊涂,配上那绝望的神情尤其可怕。她瞪大眼睛望着天空,感受着自己的脉搏一下,一下,一下的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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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那个女人被杀了!”高木惊讶的跳起来,这可把柯南吓了一跳,高木惊讶的看了目暮警官一眼,“什么?恩,恩,好的我知道了。”他挂上电话看着焦急的目暮警官:“田中美穗小姐刚刚在离警局两百米左右的街上被人杀死了。”
目暮警官皱着眉问:“凶手是什么人?有人看到吗?”
高木警官摇头:“没有,那条街上的监视器大概是被附近的孩子用弹弓打坏了,雨下的很大路上的行人不多,也没人看到凶案是怎么发生的。”
毛利惊讶的跳起来:“你说什么?就是说凶手在那群行人眼皮子底下犯案竟然没人发现!这怎么可能!”
小兰害怕的看着他:“爸爸。”
目暮警官看了伏特加一眼:“田中美穗的社会关系非常混乱,要调查她的仇家非常困难。”
柯南说道:“可是她如果一直纠缠黑泽哥哥的话有一个人一定会非常生气吧。”见众人看着他,柯南天真的一笑,“对啊,我是说爱德华先生啊。”
小兰拉了他一把:“柯南!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虽然黑泽阵和鱼冢三郎其实是杀手,这一点小兰非常清楚,但他们救过自己的命,而且对周围的人很好,或许对别人而言他们是坏人,但是对小兰来说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再说就算他们真的是坏人也没道理不经过调查就把罪名安给他们吧。
“黑泽先生,请问爱德华先生去哪儿了?”
伏特加摇头:“我不知道,老实说他之前说有事要离开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高木皱起眉:“是这样……那么他还在东京吗?还是说离开东京了?”
柯南说道:“我有见过他哦,他开了一辆比较特别的车,整个东京大概都没几辆应该很好找。”
听他这么说高木警官松了口气:“那样的话我去委托交通课调查,至于其他嫌疑人住处都比较清楚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看他们这边忙于安排,伏特加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大庭广众之下的暗杀活动,这手法为什么这么熟悉,会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