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感觉让琴酒有一瞬间心跳几乎停止,但随着他渐渐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进房中,纯洁的白色纱窗飞舞如同舞女的裙。琴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跳得很快,但他还活着。
左手有点沉琴酒循着那只手望过去,发现伏特加正趴在床边,似乎是睡着了,双手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左手。琴酒愣了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拇指摩挲着那只胖乎乎却很光滑的手背,生着薄茧的手心摸起来和梦里的绳子是同样的触感。
原来如此,梦本来就是人心里的投影,琴酒盯着天花板慢慢想着,那种稀奇古怪的梦……随着心情放松,倦意重新袭来,不安稳的睡眠没有带来足够的休憩,琴酒又重新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坠入梦乡。
总之先睡一觉吧,反正站岗这种事有伏特加在呢。
*
伏特加突然惊醒过来,擦了擦自己的口水,他睡着了?睡了多久?看了一眼夕阳,又瞅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他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又看了看琴酒,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烧起来,看上去睡得很安稳,应该没什么问题。伏特加悄悄松了口气,又擦了一把自己的口水,没有被上司逮到上班时间偷偷睡觉就好,反正……也没耽误什么事。
把琴酒的手放回被子,仔细的掖好,伏特加站起身来到阳台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把事情搞清了,不过偷偷放安眠药的家伙还是没有找到……伏特加愣住了,透过窗台可以看到沙滩上一个女人正在望向这边。
事实上这会儿的沙滩上人依然很多,伏特加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个女人完全是因为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这处阳台。伏特加虽然迟钝但作为一个黑道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他受过专门的侦查与反侦察训练,对于视线这种东西具有充足的敏感性,那女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似乎就是那个潇潇。
伏特加皱眉,那女人从一开始就缠着琴酒,不知道什么来路,他这么想的时候女人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他,她穿过沙滩一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伏特加失望的收起手机,只拍到一张有点糊的照片,不过如果连这样都找不到人的话那群家伙也可以走路了。
伏特加站在原地点了支烟,烟草的气息让他整个人清醒了很多,他默默站在那里吹着湿润的海风,思考着昨晚的事。口袋里一阵不合时宜的震动让他回过神来,伏特加摸了摸口袋找出自己的手机:“喂?boss,嗯,他的状况还算稳定……很抱歉,是我失职,我明白了。”
“他说什么?”伏特加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回过头就看到琴酒站在阳台门口,松松垮垮的睡衣在腰间随意的系了一下,露出大片白皙紧实的肌肉。伏特加尴尬的掐灭烟头:“您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头有点晕,我想透透气。”他说着拉过阳台的藤椅坐下来,伏特加立刻小跑着打开冰箱摸出一听冰饮料,就听到琴酒说:“也给我一支。”
伏特加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要的是香烟,他慌手忙脚的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火柴放在桌上,随着一声小小的爆响,伏特加打开饮料摆在琴酒手边:“大夫说新鲜的空气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查出来了吗?”琴酒心不在焉的问,伏特加想说什么却听到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这才回来报告:“有一个可疑人员,是个叫潇潇的女孩儿……”
“boss知道了吗?”
“还……没来得及报告。”
琴酒点了点头:“那就不要说了。”
“额……您的意思是……”伏特加楞了一下,琴酒瞥了他一眼:“那女人不是凶手,没必要向boss报告了。”
果然还是熟人啊,伏特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琴酒盯着大海抽了两支烟,摸出第三支烟的时候他似乎突然失去了兴趣,兴致缺缺的放下烟盒:“我想活动一下。”他站起身来,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解开浴衣顺手扔在床上,伏特加看着他找出自己的运动服穿上好奇的问:“去游泳池还是……”
“格斗场。”琴酒看了他一眼,顺手将另一套运动服扔过去,“你陪我。”伏特加茫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运动服,见琴酒露出比耐烦的神色也不敢再问,慌手忙脚的把运动服重新换上。琴酒就抄着手在旁边等,看着他身上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疤痕:“什么时候受的伤?”
“训练的时候比较多。”伏特加说道,“真要对上人了,动刀的时候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