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夙和玄寿镇定剂时间过了之后,身体也渐渐地恢复了,神智被入侵之后现在身体有些虚弱。
西席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开枪打伤了橙橙之后,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像是犯错的孩子般。
异能枪虽然没有打中要害,但即使是一个很小的伤口,对异族也是莫大的损伤。
“嘶——”橙橙刚醒过来,扭动身体刺激了伤口,一阵刺痛传来。
“橙橙哥!”西席连忙站起身来,一脸焦急的看着虚弱的橙橙。
“呵……你这死兔子,还知道关心我啊。”橙橙忍着痛,强撑着笑起来望着一脸愧疚的西席。
西席低着头眼里满是愧疚。
“傻兔子,我们是一家人。”橙橙伸出手放在西席低着的头上,温暖的笑着。
西席缓缓抬起头,愧疚的双眼渐渐地缓和起来,热泪盈眶。
无论做了什么,风雨同舟。
因为是一样的,所以这个痛苦和错误,都会一起承担。
“这三个人归在李心的案子里吗?”苏纯纯看着长白有些困惑。
“这三个人,只是那人为了混淆视听,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而杀的,和李心没有关系。”长白看着照片,冷彻着眸子说了声。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纯纯很是困惑,不明白这一切的缘由。
“一般的异族是无法自行进入行动处的,他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是为了利用西席能够进入行动处的能力,来盗取神器。
尤夙和玄寿的受伤,减少了他的对手,有了新案子,就又减少了我们几个人,他要拿到神器,就易如反掌。”长白看着疑惑的苏纯纯,平静的解释起来。
苏纯纯的所有线索连同了起来,行动处接二连三的受伤,都不是巧合而是那人故意为之。
他确实是打了一手好牌,如果不是长白反应快,只怕神器已经落到了他手里。
“他为什么这么想要拿到神器?”北夜坐在一旁,望着神器出神的想着。
“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觉得他能一次又一次的找到能够利用的异族,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长白皱起眉头,这件事情也让他困惑着,行动处这次元气大伤,危险就随时藏在四周。
卿久坐在办公室,刚结束了和校长的会面,他叹了口气,关上了所有门窗。
“异君,小的并没有查到那人的信息。”异官凝在空中,毕恭毕敬的说着。
“异族所有人都登记在册,怎么可能没有查到,他在人族所做之事处处是威胁,你这样耽搁下去,若是出事,你能负责吗!”卿久露出了不常露出的愤怒,瞪着异官怒目圆睁。
“小的……小的再去查!”卿久的发怒让异官忙乱起来,动作更是小心翼翼了。
“给我名录,我自己查。”卿久眉宇深皱,望着异官忧心忡忡。
“异君若是要名录,下官还要请示统领,一时也给不了异君。”异官听到这里突然紧张起来,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给你三天,我要名录。”卿久冷彻的面孔,似乎没有呼吸般。
“是……下官这就去请示。”异官低了低头,拂礼过后,迅速离开了卿久的办公室。
异官消失之后,卿久叹了声气,转过身看着桌面上的那份报纸,报纸上整整一个版面清晰的印着——山体崩塌。
他微微抬起眼眸,微皱着眉头沉思,修长的睫毛不止的颤抖,清澈的双眼存着一丝阴霾。
“卿教授!”办公室的门被扣响,卿久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严肃的表情瞬的切换成温和模样。
一名娇小的女学生从门外进入,望着眼前那个精致又威严的男神,止不住的害羞。
“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都通知他们了吗?”卿久对着女生轻柔的说着。
“通知了,他们已经在做准备了,能跟卿教授一起去科考,他们都很兴奋呢。”女生望着卿久,眼神之中是止不住的欣赏。
“麻烦你了。”卿久眯着双眼微笑着。
“不麻烦,不麻烦,那卿教授你先忙我先走了。”那女生说完,带着狂跳的心脏离开了卿久的办公室。
“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能什么事都没有。”卿久握着手中的琥珀石,眼中凝望着的亦是千山万重。
有些人,生来带着巨石,有无上力量,就有无限责任。
我要护着你,纵是耗尽所有光阴,便也是要护的。
因为是积在心中如热淤一般,不能去,只会生生不息的和自己共存,所以总是挂念着,只求它安稳活在那空间里。
“纯纯,都已经笑找了这么久了,真的已经没有消息了。”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很多次说过同样的话了,她显然已经是无可奈何。
苏纯纯握着电话,眼中满是失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你的父母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要真是有什么消息,也已经随时间而消逝了。”那女生的话语低沉,这话题已经萦绕了她很久,尽管和她没有关系。
“谢谢你了,帮我查了这么久。”苏纯纯握着电话的手明显用力了,心里不甘心,但又没有办法。
“你也别太难过了,穆队收养你这么久,要真是知道什么也都告诉你了,你这么执着不是给自己添堵吗?”电话那头似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我不打扰你了,你工作吧,拜拜。”这样话听了太多次,苏纯纯也就不愿意再听了,自己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还要放弃寻找过去,谁听了都会感知到绝望。
挂掉电话时,苏纯纯长长的一声叹息,就像是对过去的一种哀悼。
尽管自己尽可能的去适应自己空白的一段生活,用着作为警察天赋的阳光技能正面的去生活,可那些空白就像是敲打记忆的警钟一般,无时不刻的响起。
“我到底是谁……我从哪儿来?”
苏纯纯空洞的眼神就如同脑子里对于几年前的记忆一般。
“不可能有人消失了,就在这个世界上毫无踪迹,除非他本来就是没有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