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男人正一头大汗,咬着牙望着自己手上一点点被侵蚀的伤口,他面色苍白,脸上的伤疤似乎因为痛苦而扭曲了。
“我就说你这个计划会失败,你还不相信。”穿着一袭黑衣,表情冷艳的女人,藐视着眼前那不堪模样的人。
“你别管老子!老子还有的是办法。”男人猛的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那傲慢女人。
“无野,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失败了,主人给的时间可不多了。”女人望着他的伤口,黑色的血口撕裂得很大,他咬牙用尽能量修复也没有多大好转。
“玄宁你别啰嗦行吗!一头废鹰有什么资格说我?”无野抬起头看着那女人,撇嘴冷笑一声,她高贵的那模样在他眼中丑陋不堪。
“你!”无野的话彻底激怒了玄宁,她心里的那些可笑的自尊心开始作祟。
“主人可不留废物,你好自为之。”玄宁冷哼一声,他嘴虽硬但身上的伤痕却很诚实,就像是一盏明灯一般清晰的告诉别人他伤得有多重。
玄宁冷瞥了一眼他,转过身化作一只鹰,翱翔消失在了天空中,只是有一只爪似乎受了伤。
“一个废鹰懂个屁,老子可给他们准备了份大礼。”玄宁消失之后的房间里,昏暗和沉寂吞噬了整个房间,那里不透光,窗口也几乎是个摆设,无野隐匿在黑暗中微微一笑。
“苏警官!有你的一封信!”行动处的门铃传来声音,苏纯纯听见了声音便赶紧转过身打开了大门。
“苏警官,这是寄给你的信。”送信的小哥仍然阳光满面的看着收信人,仿佛永远都是快乐的模样。
“谢谢啊。”苏纯纯接过那信,微微的对着他笑了笑。
“不客气,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给苏警官送信呢。”男生眯着眼睛灿烂的笑着,元气满满。
“我也是第一次收信。”苏纯纯腼腆的笑了笑,看着信上陌生的字迹有些困惑。
“那苏警官我先走了!”男生看着任务完成,笑笑骑着车便又离开了。
苏纯纯带着信关上了行动处的门,疑惑的看着信上陌生的字迹,她知道这个寄信人和她一定是陌生的,甚至可以说并未见过面。
寄信人很模糊,显然只是一个随意的代号,从外表上,根本就搜索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到底是谁寄的信呢?”苏纯纯皱了皱眉头,还是翻到了信的背后,准备拆开那封信。
信里的内容很是简短,只有一句话:我知道你是谁。
然后就是一个奇异的花纹,印在一侧。
苏纯纯望着那花纹,脑袋里的东西似乎要强制冲破自己的思想,彻底的推翻着她所有的理智。
“额……”她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下掉,脑袋里涌现出的画面,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一阵剧烈的思想碰撞之后,苏纯纯才缓过劲,渐渐平稳起呼吸来,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让她变得不一样了,冲撞出的那些东西,就像被揭开的伤疤。
她转过身擦了擦眼泪,拿上打火机烧毁了所有的信息。
随后,苏纯纯揉了揉眼睛,有些失神的朝着长白的办公室走去,整个人木讷的像失去了灵魂。
长白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望见那失魂落魄的苏纯纯,皱了皱眉头困惑起来:“纯纯?”
长白的一声呼唤,像是门铃一般清晰的唤醒了苏纯纯。
“长白,我……我想请个假。”苏纯纯看着他低沉的眸子,恍惚说起。
“请假?”长白看着苏纯纯的状态很是不对劲,疑惑的看着她的脸。
“我想回家一趟。”苏纯纯哭过的眼眶还红肿着,低着眼眸不与长白对视。
“你在这里的家就是个临时住所,回去做什么?”长白望着她失神的状态,心里已经感知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我……我求求你了,给我点时间,我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苏纯纯不想多说,更没有力气再多做谎言,只是心里知道这件事非做不可。
“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但你要去那里你告诉我,我们陪你一起。”长白微微笑了起来,望着低沉的苏纯纯很是温柔。
“长白……”苏纯纯望着眼前那温柔的人,心里很乱。
“穆队已经跟我联系过了,我知道你的大概情况,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我们处里全力支持你去寻找,我们是一体的,你要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长白轻轻笑着,眼中充满着暖意。
苏纯纯低着眼眸,失忆后她努力的活成了所有人都告诉她的活泼模样,她也以为自己的曾经如此。
可到了这一刻,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了起来。
“你脸色不太好,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一些你告诉我们位置,我们准备准备立刻就动身。”长白望着苏纯纯有些虚弱的脸,心里止不住的担心起来。
苏纯纯听罢,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机械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身世的不同,谁也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会是什么。
长白叹了口气,抽出抽屉里的照片转过身带上外套便离开了行动处。
卿久办公室的门又一次响起,他不用看便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谁。
“进来吧,长处长。”卿久嗤笑一声,方才还低沉的面目此刻便阳光起来。
长白低着眼眸撇嘴笑了笑,缓缓推开门看着眼前那镇定男子。
“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来找我?”卿久抬眼望着长白,微微轻笑。
长白微微弯曲眼眸,拉开椅子抬眼望着精致威严的卿久:“没事,就不能来找卿教授了?”
卿久听罢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是长处长这么精明,按情况是不会白跑一趟的。”
长白撇笑一声,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照片:“卿教授还真是了解我。”
卿久低着头谦虚一笑。
“你对异族颇有研究,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异族留下的痕迹吗?”长白吧照片递给了卿久。
卿久接过照片,眼中突然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