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酒的效果。”乔薇连忙过去查看神志不清的方芳和乔晗。乔薇用手摸了摸两个人的额头,很烫。之前他们这五个人也都喝过这种果酒,但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乔薇眼前闪现出老板娘那慈祥的脸庞,摇了摇头。“去医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魅兰莎起身,向门口走去。
“不要。”乔薇赶紧扑到门口。“砰!”门被撞击,发出声响。这脆弱的木板门已经十几年没有修过,不知道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撞击。乔薇用自己身体顶住门板。“从窗户逃!快……啊!”
“砰!”又是次撞击。
“开门里面的娘们小崽子!”一个男人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救命!救命……哇哇~呜……”方芳哭了起来。乔晗一脸呆滞完全不知怎样做,魅兰莎一脸惨白退到墙角。
幽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手也在发抖。怎么办?他颤抖的把手伸进口袋摸着那半截削尖的筷子,此刻它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麻痹的,开门!”
“逃!幽领着他们走!”
幽放弃了抵抗,流着眼泪跑到窗边,抽调木柴,把锅盖移下来,魅兰莎立刻去帮忙。一只晒得黝黑粗糙的大手穿透窗子,一手压在锅盖上,把锅盖往里推。“总算开窗了!”
幽用力顶住。“你们……躲起来……快……”
魅兰莎一愣,恐惧再也按捺不住。“啊——!”她抱着头流着眼泪,钻进了炉灶里。方芳挣扎着站起来,跌倒在地,乔晗也昏了过去。一个壮汉爬上窗台,两脚直接踩到锅盖上。幽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脑袋撞到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幽……”乔伟双眼向上一翻,身体软软地贴着门板滑落,后脑拖出一道红色的血迹,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该死,这个好货死了!”
“谁让这婊子不知死活。”
“不要……救命……”
“哟,还有个,质量不错。京城里的大爷不少好这口。上天保佑。”
……
喂……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悲惨吗?好想……把这个世界毁掉。一切的罪恶全都毁掉……杀死这群渣滓!一年里我像小丑一样在那群达官贵人面前装疯卖傻,讨要人家少爷小姐的欢笑;冒着被宪兵或是捕快抓去剁手的风险去偷几碗饭吃;让自己的姓氏上的荣耀受辱,去压榨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我只不过只是为了守护住被父母抛弃后那最后的温暖。我自私,的确该杀,但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更应该毁灭!
“君已在三年里享过福禄,亦堪过贫苦,目见此世之恶。今岂有意改世救此丑亡国?岂有意接于下?虽是负天下之所骂名,终在杀中?”
啊,是你……冥凰。幽缓缓睁开眼睛,仰望正在用涅槃之火焚烧苍穹的冥凰。
“子未忘我,真所谓荣。”冥凰漂浮在空中,用一种不男不女嘶哑的声音回答幽。
“怎么会忘记你,那个逼我杀人的畜牲。”幽挣扎着站起来,擦了擦眼泪仰起头看着冥凰的三只眼睛。“我……不想杀人。不想……我只是……”
“仆尊君之意……”
“闭嘴你这只臭鸟!我……我要终结这个恶心的世界!把那群渣子、混账、禽兽全都杀掉!即使我一个人死、受罪也要杀掉!杀掉!”幽眼前晃过去许多画面有欺负过自己的人,也有自己欺负过的人;有自己和所爱的人的情景,也有他人之间的温暖。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最好……值得用杀戮去守护。
“咔”幽猛地咬断自己的手指。“吾名裴幽,在此立誓!愿负罪,守此国,却来者,忠于皇,令此国富民安。吾愿以己之血肉之躯与魂与汝立下此誓。”
冥凰高鸣一声,身体剧烈燃烧。黑暗与绿色组成的火焰使整个天地燃烧起来,让天地为之颤抖。幽慢慢闭上眼睛,等待涅盘重生之时。
“这酒味多久才能散去。”一个白发青年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独自一人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走着。“要不先去蒸个桑拿……”
“公爵大人,总算找到您了。”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白发老人架着马车,停到他的面前,跳下车,弯腰行礼。“夫人让我来接您。”
“好吧,但得先蒸个桑拿,要不然一身酒气。”
“公爵大人。现在这个夜晚明月当空,微风和畅,正是欣赏冰昙花的好时候。想必古悦楼这样是酒家,一定会为您这样的贵客留下几个不错的温泉浴池,您可以去那。(注意,正常人喝完酒后蒸桑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白发老人低着头建议道。
“行……那是什么鬼?”白发公爵看着远处贫民区那不停摇摆的空间。白发老人笔直地站在公爵旁边,像一位武士一样等待主公的命令。公爵极速飞起,刹那之间,步入贫民区。冥凰正天空之上燃烧着苍穹。
“呵,尴尬了。我本来以为是几个杂鱼在结界内打斗,却没想到是冥凰降世,打扰了,你需要我帮忙吗?”公爵面露微笑,他现在无法保证控制住一只降世失败的冥凰。看起来他这才是初步阶段,最好现在就把他转移到九幽明塔。一但冥凰降世失败,整个帝都都要沦为焦土。
冥凰飞舞起来,整个结界发出颤抖,这里的空间很快就要崩塌。公爵流出冷汗,双手快速变化,嘴中低声吟唱秘法。“结界——冰之修罗场”
第一层结界崩塌,白发公爵瞬间就感受到了涅槃之火的巨大压力,自己不得不把全身剑魄集中在结界上。这可真是难得的对手,蓝色的散发着极寒之气的结界浮现出数道神秘法文,白发公爵已经释放魂剑——冰沧。他蓄势待发随时迎击,突然火焰源源不断地汇向一处中心,黑色与绿色的火焰如同星云。
“轰!”空间抖动,时间凝滞,结界崩塌。“斩、破!”白发公爵接连挥剑试图减少火焰给帝都冲击。白发公爵用剑和寒气挡开身旁涅槃之火,飞到火焰上方。“彗星袭月!”一颗如山岳般大小的冰球从天而降。
“结界——杀伐之界。”一位红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的少年突然出现在火焰下方把余下的冲击悉数接下。公爵看到火焰里一个银发赤裸的男孩飘下空中,立刻飞下去接住他,可以确定他就是冥凰。
白发公爵里怀里的男孩,艰难地睁开眼睛,哀求地说:“救救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