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朝帝都龙城初和殿
“李寒轩,那个小家伙就是冥凰?”一位身穿红黑色龙袍金头戴镶嵌数种宝石的皇冠发的中年男子一脸困倦之态坐在龙椅上,他是大明第十七世国君明永昌帝——轩辕盛世。轩辕盛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戴着黑色宫内侍者专用的高帽身穿绣有青鳞六尾鱼侍者服(宫内侍者的最高官服),一脸惨白,留着绿色长头发的侍者。
“回禀陛下,确是冥凰。”白发公爵站在龙椅右侧,他低着头回答道。
轩辕盛世起身,走下那黄金切成的台阶。“一年前朕还以为裴家给朕的人是个废物,没想到今日,他却降世了?那个,谁对朕说‘冥凰只能在九幽明塔里降世’?真是荒唐无用。”侍者也跟着轩辕盛世一起走下去。
站在龙椅左侧的红发马尾少年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抵心脏处,低着头说:“臣无能,过于注重古典,请陛下赐罚。”
“算了,下次办事,务必办明白点。起来吧云翳。”
“谢陛下不罚之恩。”
李寒轩同情地看了一眼云翳,他是说过“冥凰只可以在九幽明塔降世”但后面还有一句“因为不在塔内,冥凰降世一旦失败会毁掉帝都”。
轩辕盛世兴奋地打量躺在床上盖着鹅绒被的幽,点了点头。冥凰降世是祥瑞之兆,明朝历经十七代国君,只有太祖皇帝轩辕明世一人成功召唤冥凰,建立大明朝;而如今自己也可召唤冥凰,岂不是天助我也?
又一位侍者走进殿内,单膝跪地,低着头说。“陛下万岁,内阁首辅大臣西门辙已经带到,现在殿外恭候。”
“嗯。”
“诺。”
“皇上有旨,宣内阁首辅进殿!”殿外传来一个悠长的声音。
内阁首辅大约五十多岁,头发、胡子都已花白,他满脸沧桑,胡子茂密,体态臃肿,身上穿有紫色的新式朝服。他那和蔼的笑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慈祥之感。
西门辙低着头快步走入殿内,在离皇帝还有三米远时候立刻双膝跪地,连磕三头。然后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寒轩和云翳已经习惯了他这一套奴才样,但还是从心里鄙视。大明自明光改革之后,单膝跪地低头右手握拳放抵心脏处高呼万岁,就是对天子的最高礼仪。而双膝跪地、磕头则早已废除。
“你看你,身为朝臣。怎能老是这副奴才样。起来吧。”轩辕盛世笑着说。
“谢皇上。臣以为行跪拜大礼,更能显示出皇权尊贵,臣对陛下的敬意之情。”西门辙笑着低着头说。
“油嘴滑舌。”轩辕盛世指了指还在昏睡的幽。“你们说,这件利器该怎样磨练?”
没有人立刻回答。云翳轻轻咬咬牙。“启禀皇上。《神兽铭》有言‘冥凤,天使西人界之神,以尸为食,六魄为酒,取力,而以人之三魂带往天’……”
“简单点说。”轩辕盛世重新座回龙椅,有些不耐烦。
“是陛下。简而言之,只要有人因他而死,即可获取力量。”
“让他去当刀斧手即可,反正刑部大牢里死刑犯有的是。”轩辕盛世一想,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事。
“皇上英明。”西门辙立刻符合道。
李寒轩一听。让一个孩子从小去杀人而且是一直不断,那培养出来的不就是一具只会杀人的行尸走肉。一个剑魄师的成长,杀人是必不可少的,但绝对不是全部。一直在刑场上砍人,可不会获得战斗的磨练与死亡的洗礼。“陛下说得不错,只是冥凰有一半是人一半是神。从人的那部分来讲,他应该要……”
“朕只要一件兵器。那一半的凡人之躯,不用管。”
“陛下,我想公爵大人的意思是人类那一部分是缺陷,需要同时用驾驭人臣与训导普通剑魄师的方法去弥补他的瑕疵,使其人的身躯更加强悍,人的心更加忠诚。这样陛下才可以获得一件完美的治国神器。冥凰是上天馈赠给陛下的祥瑞之物,放入地牢监狱与这等阴晦之地,也有些不妥。这是仆的愚见,还望陛下恕罪。”绿发贴身侍者此时双膝跪在地上,头抵地面。李寒轩既欣喜又忧愁。
轩辕盛世手指不停敲打龙椅的扶手。所有人都静下来,等待皇帝发话。西门辙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看来皇帝已经动摇了之前的想法。
“云翳。你可有良法?”轩辕盛世挥了挥手,示意绿发侍者起身。
“臣以为,可以交予李寒轩公爵培养。”
李寒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为何?”
“李寒轩公爵为神域剑魄师,各类剑魄术都很熟悉。况且他还为一品武将,百战百胜。”
李寒轩心中一悸,差点把牙咬碎。何为妇人之仁,这就是。自己心软多管闲事,救了一个人但却要毁千万人。
轩辕盛世微微一笑,看了看李寒轩那僵硬的脸。“宫铭恩,拟旨。”
“诺。”绿发侍者立刻走到宫殿一边的桌子旁,跪坐下来。提起毛笔,铺开黄色的绸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岁(近年来),罗楼等国屡犯我大明之地,我大明屡宥(多次宽恕)其罪,然而犹不知悔感。今令冰纹公李寒轩为征夷将军,讨此贼臣,以其国王缚来,使伏其罪。若其敢抗尽杀。钦此。”
宫铭恩根据轩辕盛世的说的话写好,拿着圣旨走到皇帝身边,把圣旨摆在皇帝面前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放有玉玺的木匣。轩辕盛世拿起玉玺,扣上大印。
“十日之后发旨。”轩辕盛世左揉了揉头,“你们内阁明天审议好。其实你们都该都知道,真正的目的是为冥凰献祭。所以这些小国的灭亡,都该是他的罪过。”
轩辕盛世的话说完,幽的身体立刻迸出几道剑魄波动。这细微的剑魄波动瞬间被李寒轩、云翳、宫铭恩所察觉。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瞄了幽一眼。
轩辕盛世问:“什么事?”
“有剑魄波动从冥凰身上传来。”云翳解释道。
“你过去看看。”
“遵命。”
云翳轻轻掀开被子,只看见数道黑色的凤鸟图腾从幽白皙的皮肤里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