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异世界来到地球的赵系已经对着两个病人表达了自己想治病的想法,而这两个病人:一个是癌症晚期,一个是先天性痴呆。
在他口中的所谓“治病”,不是所谓治癌,那种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只求多活几日;也不是所谓治痴,那种开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药片整日吃着——而是直接根治。
根治?笑话!世界上两大难以被各种先进医学手段攻克的难题能被一个十几岁少年治愈?估计所有西医专家听到这种说法都忍不住笑出声。
可赵系的语气很坚定,我,就是能治。
……
二老看着赵系手中那个泛着淡蓝色的光泽的罐子,心中有点不安,因为活了大半辈子,这能从手里搓出来一团会发光的东西的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赵系将手中的罐子拿起,让二老把泽宇的衣服拖去。川婶犹犹豫豫地开始照做,老明则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盯着那泛着光的罐子。
赵系把罐子一下扣在了泽宇因为长期不运动肌肉有些萎缩的身上,那罐子里的蓝色一下就被点亮了!
屋子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两个老人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赵系用那罐子紧贴着泽宇的背上开始游走。
泽宇本是面无表情,突然紧紧皱了一下眉头。
川婶的心本来就紧张,此时就像被揪了一下:“小伙子!你这是什么啊?这种东西……不会有危险吧?那罐子里的是什么啊!你不行的话……”她看到泽宇的眉头一皱,变得慌张起来,生怕自己的泽宇被一种怪异的治疗方法给治出了毛病。
老明搂了搂自己的老伴儿示意她先冷静一下,看着那团游走的蓝色光芒,自己心中渐渐生出一个疑问……如果……如果面前的这小子是“那群人”中的一个……那么面前奇异的情形就能解释清楚了。
几分钟后,赵系拿起罐子,亲亲盖到了泽宇的额头上,罐子里的蓝色光芒渐渐隐去在泽宇的皮肤下,赵系的脸颊一下子白了几分。
……
“啊…啊…”泽宇动了动自己的嘴,痛苦的呼唤了两声。
“啊!”川婶两腿一软,却被老明拖住,“我孙子……我孙子能说话了……!”
老明瞪大了眼睛,因为从泽宇出声开始,这孩子基本上就没有发出过一次声音,连哭泣都没有,原本二老只是觉得这孩子是个哑巴,却没想到不仅仅连发声,就连走路也不会,后来被诊断为先天性痴呆,而这些症状都是因为痴呆而引起的并发症。而现在,泽宇竟然叫出来了两声!
罐子中的蓝色消失干净后,赵系这才把罐子缓缓拿开,泽宇在罐子拿开的一瞬间,痛苦的哭泣起来,而川婶早已泪流满面,上前抱住了泽宇,陪着他一起痛哭。
老明见到此状,眼眶不禁也湿润了起来,他拉着赵系来到门外,对他说:“小伙子,我们看了那么多的医生,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能让我们孩子发出声音的人……”
“大爷,其实我这种方法……”赵系微微喘气,面色发白,刚才的治疗明显是让他耗费了不少精力,“我这种方法也是我们家里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种功法,不能外传的。今天的治疗对于泽宇的身体来说,只是完成了很小的一部分,以后每星期我都会来一次你们家,到时候就像今天这样给我备好一个罐,不出半年,我有信心治好泽宇的痴病!”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家……”老明眼眶有些红,感激地看着面前的赵系。
“因为……我是个不孝的孩子……我……想赎罪……”赵系低下自己的头,想起了当时自己跳江时背后那个年迈的身影。
“唉……”老明一听,便不再问下去,郑重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孩子。”
赵系没有接腔,心中充满了对自己家族的想念与愧疚。
“孩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外日者。”老明的眼睛望向天空,表情有些复杂。
“什么?”赵系一听,愣了一下。外日者?是一个东西吗?
“没有听说过吗,那就算了……”老明收起望向天空的目光,摆出一副笑容,“以后如果听到某些人有这种称谓,一定要离他远远的,切记。”
赵系有些莫名奇妙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时间,看了看屋子中的表,说道:“大爷,我下午还要上学,这几天你就带着大娘给泽宇活动活动身体,教他认认字。等着我下次来。”
老明一听,明白了泽宇目前的身体情况,递给赵系一个感激的眼神,弯下腰拱着手给赵系行了个礼。
赵系慌张将身体一侧,没有接下这个大礼,将老明扶起,“受不起啊大爷!”
“孩子,你给了我们一家希望,这个礼你应该受的。”老明摇摇头。
“……大爷我先走了,我估计要迟到了……”赵系感到有些尴尬,转身向老明示意了一下,不等他反应,自己便出了院门,加快脚步,院子中川婶和泽宇的哭声在他离去的过程中慢慢变小……
老明见赵系离开,转身进了屋子,走到正在哭泣的两人身边,默默地陪着二人。
……
川婶哭着,突然想到什么,抬头一看,赵系已然不在,她慌忙起身寻找,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赵系呢?”
“走了。”老明抓起桌上的一杆发黄的旱烟杆子,点上抽了一口。
“怎么能走了呢?我……我还没好好谢谢这孩子呢!”川婶有些着急。
“下个星期他还要来,说是要把泽宇的病给治好。”老明嘴里缓缓吐着烟雾。
“我们这是碰到小神医了啊!老头子!!”川婶激动的再次留下泪水,她抽出几张纸,把已经哭累睡着了的泽宇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自己也擦了擦,看到老明吸着烟,有些不满意:“老头子,我看你……怎么不怎么高兴啊?你可是快一年没用这把旱烟杆子了。”
“唉……”老明皱着眉头,吐出一口烟,“我……本来是高兴的,泽宇这病有了好转谁能不高兴呢。只是我看他这手法……”
“怎么了?”川婶一愣,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地惊呼一声,“你觉得他是外日一族的?”
老明摇了摇头:“我还不能确定,刚才问这孩子知不知道外日者,他茫然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谁知道呢……”他狠狠抽了一大口烟。
川婶一听,心中的快乐烟消云散,多出几分忧虑,这个屋子里的气氛骤然下跌。
……
“唔,这里离市区这么远,这孩子走路的话肯定迟到啊!”川婶忽地想到此事,马上跑出门想把自家的三轮车借给赵系,却已经瞧不见赵系的身影。
……
赵系脸色发白,运起元气助于足下,身体跑的飞快,超越了身边郊区马路上正在行驶的汽车,引起许多司机惊呼。
……
“啊,到了……”看着理工附中大门前背着书包涌入的学生,站在大门口附近一处路口处的赵系松了一口气。经过那样特殊的治疗,和这般长途奔跑,自己体内的元气已经所剩无几。
然而当赵系刚准备迈开步子走向学校大门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不对!侧了一下身子,躲开一块从背后击向他的砖头。
但是因为元气匮乏的缘故,他没有完全躲开,飞来的砖头将他的耳朵砸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