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慧子的言谈举止,很贴切很规范,就像一位礼仪老师。
而这样的贴切规范,事实上除了给人一种外在的美感外,反而容易让人产生心理上的距离。
刘勇对慧子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他想握住她的双手,看它是不是像人手那样柔软有体温;想知道她说话的声音,是电子合成后用喇叭发出的呢,还是通过通过气流和口腔的运动产生;想知道她的智力到底有多高;他甚至想去检查一下她的胸部,那诱人的外形里面是一些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来,走近慧子,突然弯下腰抓住了她的双手。
那是一双温热柔软的手,握在手心很舒服。他以为机器的手会和人不一样,是冷冰冰的呢。
刘勇还想进一步检查她的身体的时候,慧子站了起来,礼貌地甩开了刘勇的手,说道:“对不起,刘勇先生,你不是我的主人,不可以这样触碰我的身体,请你尊重我。”
慧子这样说,好像她真是一位女孩似的。
“你不是一台机器吗,为什么不能让我考察一下?”刘勇问。
“我不是一般的机器,请你尊重我。”
刘勇只好放弃考察的打算。事实上,抓起慧子手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性骚扰别人。虽然心里说她不过是一台机器,但这种想法怎么都挥之不去。
这个慧子,居然要求自己尊重她。
“你觉得自己是人还是机器人?”刘勇坐下后问慧子。
“强哥说我是人,所以我应该算是人。”
“别说邓强说的,你自己认为呢?”
“我?我不应该是人吗?强哥都说了……”
看上去,慧子好像有点茫然。看来,她对自我的认知有问题。这不奇怪,如果机器人都把自己当成人,世界不乱套才怪。
也许她的认知是自己是机器人,是邓强的话让她感到困惑,才会让她认为自己是个人。邓强不是她的主人么?主人是必须服从的。
夜已深,刘勇感觉有点困倦。
慧子怎么办呢?
“慧子,你晚上需要休息的么?”刘勇随口问,虽然好像问得有点多余,机器哪里需要休息呢?
“要的。”
“什么?你要休息?”慧子的回答让他大感意外。
“是的。我通常在夜里抽时间整理一下当天的记忆。”
“哦。”也是,如果不把白天的记忆整理存储,该压缩的压缩,该删除的删除,天长日久,她的储存单元得多大的容量啊。刘勇虽然不是计算机专业的,但这点知识还是有的。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刘勇问,他不由自主将慧子当成人来交流了。
“刘勇先生,根据强哥的安排,我下面的任务就是让你成为我的新主人。”慧子答道。
“要是我不同意成为你的新主人呢?”
“刘勇先生,我会一直等待的。”
晕,自己就这样被一个美貌机器人惦记上了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刘勇相信慧子就是一根筋,别看她外表美丽,举止得体。她会一直念叨这件事的,因为她是一台机器,本身没有意识,只是奉命行事。现在她得到的命令就是邓强的让我接收她的指令。
管她呢,先睡觉再说。明天是星期六,找个地方把她一藏,等邓强来领就万事大吉了。但愿邓强那边没出什么事。
“我洗洗睡了,你自便。”刘勇对慧子说道。
“刘勇先生,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慧子微笑着问。
刘勇怔了一下,她是听到我不愿意做主人,开展公关攻势么?他反问:“你能为我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为你端茶、倒水、整理床铺、洗衣做饭……”
“你帮我洗脚。”刘勇道,一边戏谑地看着慧子的反应。
“可以,你等着。”慧子转身进了卫生间,找出一个塑料桶,用淋浴水龙头放了半桶热水,提过来,把桶放在刘勇脚旁,替他除去鞋袜,卷起裤腿,然后,用那双白玉般的手去托刘勇的一只脚,准备往水里浸。
刘勇被她的手碰上的一刹那,像触电似的,自己赶紧把双脚放进桶里,浸在了水里。让这样一位看上去很纯洁的女子来给自己洗脚,愣是适应不了。
“我自己来。”刘勇讪讪说道,“平时,你会给邓强洗脚么?”他问。
“没有。半年前从我诞生之日起,便没离开过实验室。”慧子道,“我说的是我的原身。至于我作为备份,今天才第一次苏醒活动。”
“你和你的原身是什么关系?”
“备份的关系。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她所有的记忆都会隔一段时间备份到我这里。所以我们俩大致上是一个人。”
“为什么又说是大致上呢,不应该完全一样吗?”
“有些临时资料是不用备份的,主要的地方完全一样。”慧子解释道。
刘勇望着蹲在地上的慧子,胸前的曲线毕现,她的肌肤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分外白净细致。
“强子会不会经常骚扰你们?”刘勇忍住伸手摸上一把的冲动突然问。这家伙造一个和梦中情人相似的人出来,不上下咸猪手才怪。
“没有,从来没有。”慧子道。
这就奇了怪了。不过,或许这也可能,自己造的东西,便知道她的假。既然是假的,说不定就没了那份心情。
慧子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水里,轻轻地在刘勇的脚上揉了起来。
刘勇受不住,赶忙叫她收手。
俩人静默了片刻,刘勇问她:“为什么我问什么你都告诉我,还要为我洗脚,难道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不是的,刘勇先生。你是我的准主人,所以我才如此对你。”
“我没答应做你的主人啊。”刘勇赶紧撇清关系。
“刘勇先生,我怎么做,你才会同意做我的主人呢?”
“让强子继续做你的主人不可以么?”
“可强哥已经要我认你做主人。”
果然是一根筋。
“别烦我。过几天强子要是没事,你赶紧回去找你的强哥。”刘勇再次表明态度。
“刘勇先生,如果你做我的新主人的话,会得到一笔研究经费的。”
什么,经费?
“多少钱?”刘勇问。
“据我所知,五百万元。”
刘勇把脚抽出,蹭一下站起来,地上带出一摊水渍,他拉起慧子急问:“钱在哪?”
“卡就在我身上。”
“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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