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广场上把村民的尸体全部排好,准备用木材搭起一个大的火堆一起火化掉,在尸体中竟没有发现两姐弟母亲的尸体,扭头左右一看,也发现老道士也不见了人影,丁歌姐弟急忙往村尾的家中跑去,“唉,等等我我一个人害怕,”宁儿见二人往村尾跑去,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么多尸体旁又害怕,急忙也跟在二人后面跑去,丁菲姐弟的家在村尾处的最后一家,丁歌先跑到家门口,发现母亲受伤半倒在地上正和老道士说着话,丁歌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门口,只听到老道士低低伤感的声音:“十二年前把他送到这里,以为他会平淡的过完一生,没想到还是躲不掉恶运的牵连,”“道长,两个孩子都无事吧”丁歌的母亲微弱地关心问道,“没有事,您放心吧,”“道长,当年要是您把他带回山也许会好一点吧”丁歌的母亲无力的说道,“当年在他脑中不知封印了什么,戾气太重了,如若再习武,恩怨家仇本来就重,一冲破记忆,将来必坠入魔道,为害苍生,多造杀孽,贫道怎可忍心为之”老道士叹息了一声落寞地说道,这时,丁菲和宁儿也跑到了门口,看见了母亲和老道士说话,也就没有说话就和丁歌一起站在门口,怕打搅到二人说话,只是一起伤心地看着母亲和老道士,默默无语,那云深之处,天寒无比,必是习武之人所待,没有练过武功的身子,肯定是扛不住严寒的侵染,何况当时丁歌才是个四五岁的孩童,当时若上山去,肯定受不了严寒待不下去的,倘若一习武,封印冲破,坠入魔道,杀戮大增,必为害苍生,祸害人间,这样并不是老道士所想的,倘若真的如此了,也不是他一个人和他自己门派可以控制的,老道士心里十分清楚,听完二人的谈话,丁歌蓦然惊呆了,一瞬间,丁歌又像被一把尖刀插在心头般,痛苦万分,自己竟不是丁家亲生儿子,而是十二年前被老道士送到丁家的弃童,而现在的母亲又伤成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自己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头又痛得要命,“哇”地狂叫一声,转身向门外跑去,刚刚赶到的丁菲也吃了一惊,丁歌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时又只见母亲看见丁歌狂奔而去的身影,“哇”的吐了一口鲜血,欲倒在地上,急忙跑到母亲身边抚住母亲的肩膀,不让母亲倒地,只听母亲无力的对老道士求道:“道长,麻烦您照顾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了,还有菲儿”把丁菲的一只手交到老道士手中,“女施主,请放心吧,贫道自当照顾”老道士脸色哀伤地握住丁菲的手答应道,丁菲的娘见老道士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后,喉咙“咕噜”了几声,手就慢慢的滑落在地上,双目渐渐的失去了光彩,逝世了,“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醒醒!”丁菲用另一只手摇着母亲的手臂哭喊道,“孩子,你娘已经过世了,不要再难过了,无量天尊”老道士放开丁菲的手对丁菲说道,“娘”丁菲顿时双手抱着娘的身躯大哭了起来,“道长,我娘还有救吗?求您救救我娘吧,”丁菲停止了哭声转头向老道士求道,“孩子,你娘已经回天无术了,刚才和贫道讲话已是回光返照了,”老道士悲伤的说道,接着又说道:“又看见你弟弟知道自己身世狂奔而去,更加悲伤至极,已是回天乏术了,不要哭了,先去把丁歌找回来一起把你娘先安葬了吧,”“什么,我弟弟的身世?”丁菲抽泣着问道,那时候家里突然多了个弟弟,母亲说那是自己的弟弟丁歌,要好好带他,自己也不知道丁歌的是什么身世,只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唉,丁歌是十二年前贫道托你母亲养育孩童,你那时也还,只比丁歌大一两岁,去吧,”老道士叹了口气伤感的说道,宁儿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生老病死的事情般的,呆呆的站在一边,一听完老道士说的话,张着的嘴这才回过神了,一听到老道士要丁菲把丁歌找回来就自告奋勇对二人说道:“神仙伯伯,姐姐,弟弟我去找就行了,”刚跑了没有几步又退了回来,挠挠头有点怕怕地说道:“姐姐,外面有点黑,要不我们两个去找弟弟”“去吧”老道士对抚了抚丁菲的头部说道,“嗯”丁菲停下了哭泣放下了母亲的手依依不舍的走到门外,找来了一个火把,用火折点燃了就和宁儿去找丁歌了,这时天已经黑了,二人喊着丁歌的名字在烧的噼里啪啦的火把光下朝村外去寻找丁歌,河边旁,丁歌站在河堤上遥望着点点的星空,任由泪水滑过脸庞,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伤,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是谁?自己的父母又是谁?自己到底被谁封印了什么?自己又有什么恩怨家仇?害得全村人都死了,一瞬间,千丝万缕的念头涌向心头,悲愤万分,不禁仰天悲啸了起来,为什么老道士十二年前不肯教自己习武,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来告诉自己身世,害得自己有什么恩怨仇恨也不知道,难道自己想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仇恨都有错吗?一股恨意不禁油然而起,悲啸声也不停,“姐姐,弟弟在那里呢”听到丁歌的啸声,宁儿高兴地说道,二人急快的赶往河堤处,只见夜空下,河风吹拂着丁歌的长发,衣衫在风中飞舞,丁歌一动不动地站着,在星空下不停的长啸,就像一只孤独的山鹰,在山峦绝壁上,鸣叫着,孤傲地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