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三人慢慢的往家里走去,火把已经燃尽,只有在微弱的星光下默默的行走着,没有再说话,广场上火堆已经被老道士燃起,三人走到老道士身后,望着火堆里的尸体,丁歌心里一阵悲伤,昔日活生生的村民,活蹦乱跳的孩童,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后的跟班三儿,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不在存活了,眼泪哗哗的不禁流了出来,老道士在火堆边为村民念着经文超度,一会儿,超度完了以后,老道士转回头,满头白发在夜风中微微吹起,老道士轻抚吹动的拂尘后对丁菲姐弟说道:“贫道清虚,二位随贫道去把你们的母亲安葬了吧”说完往丁家就走去,三人看了看依然还在燃烧的火堆一眼,擦了擦眼眶边上的泪珠也跟在清虚道长身后往家里去了,回到家里,三人在院中深挖了一个大坑,丁菲和宁儿细心地为丁母擦干净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和灰尘,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丁歌用木板钉好了一个简单的棺木,把丁母放进棺木中放好,在清虚道长的超度经文中把丁母安葬了,在院中起了一个简陋的坟堆,二人不禁跪在坟堆前痛哭了起来,“孩子,不要哭了,逝者已矣,节哀吧,”哭了一会儿,清虚道长把二人扶了起来安慰丁菲姐弟说道,“道长,可否告知我亲生父母是谁?是谁杀了他们和现在母亲和村民们性命的?”“唉,孩子,你父母是谁,谁杀了他们,贫道真的不知道,当年贫道只是刚巧从你住的山村旁边经过,到时就像今天晚上一样,已经晚了,太晚了,无量天尊,”清虚道长行了一个道家之礼叹息地说道,丁歌一见清虚道长不愿再说也没有再强求了,脸色一点都不相信地转回头往向丁母的坟堆望去,“唉,孩子,那里在往东三十余里的村里,现在已经杂草丛生,了无人烟了”清虚道长叹了口气说道,丁菲看见丁歌这样的神情,想想母亲又身亡了,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又滑落了出来,丁歌看见姐姐难过的样子心里不禁又一疼,走了过去用手轻轻的擦去丁菲脸上的泪珠,安慰的说道:“姐,不要难过了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姐姐,但是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会报了杀母之仇的。”“弟弟”丁菲再也忍不住了抱住丁歌痛哭了起来,唉,仇恨点燃,宿命再也难逃,本来是一个农家平凡的孩子,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为什么一定要牵连进这恩怨家仇中去呢,清虚道长唏嘘的想到,“孩子,不要难过了,现在你们已无家可去,你母亲又把你们托付给贫道照顾,不如三个一起随贫道回山去吧”清虚道长对丁歌三人说道,“道长,那就麻烦您带姐姐和宁儿妹妹一起回山去吧,丁歌在此谢过道长了”丁歌平淡的对清虚道长行了一个礼说道,“我才不要去呢,我还要闯荡江湖呢,谁去!”宁儿一听丁歌要清虚道长带自己回山,马上又不高兴了,急忙摇头不停的说道,“弟弟,宁儿,你们不和姐姐一起去吗?”丁菲也着急地问道,“姐姐,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怎么能安心跟你和道长回山呢,姐姐放心,我只要知道我是谁了,就到山中来找你,好吗?”丁歌下定决心的说道,“孩子,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知者甚少,恐怕也全无了,你如今还,不如和贫道一起回山,大些再找,如何?”清虚道长对丁歌劝道,“道长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只求道长照顾好姐姐和……,丁歌感激万分,”丁歌本来想说宁儿的,只是一见宁儿转头脸色十分不高兴的样子,还朝自己挥了挥拳头,也知道宁儿跟自己一样不会跟清虚道长回山的就没有再说宁儿了,说完,丁歌又跪在清虚道长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清虚道长一见也知道丁歌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和自己回山的了,但是扶起丁歌时还是说道:“孩子,江湖险恶,你年纪还……,”“道长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了,”丁歌打断清虚道长倔强的说道,“唉”清虚道长叹了口气就没有再说了,“姐姐,放心,丁歌会照顾好自己的,保重,”丁歌抱了抱丁菲说道,“弟弟,照顾好自己和宁儿妹妹,”丁菲也知道再劝丁歌也不会和自己和道长走的了,只好伤心地说道,“姐姐保重”丁歌抱拳后转过头就走了,“姐姐,神仙伯伯,保重,”宁儿也装模作样的像丁歌一样朝清虚道长和丁菲抱了一拳后跟在丁歌后面跑去,边跑边挥拳喊道:“我会照顾好弟弟的,姐姐放心,”往着二人渐渐走远,丁菲的眼泪忍不住的又滑了出来,“不要难过了,随贫道回山吧,从今往后,你就拜在清虚的门下,是我云霄宫的弟子了”清虚道长抚了抚丁菲的头部吹乱的头发说道,“是,徒儿丁菲拜见师傅”丁菲懂事地跪在地上朝清虚道长磕了三个响头恭敬的说道,“菲儿请起,随师傅回山吧,”清虚道长有点愉悦地抚起丁菲说道,“是,师傅”丁菲一边走还一边依依不舍地往回看,这时,丁歌和宁儿早已不见身影了,“菲儿,不必担心了”清虚道长安慰道,“师傅,丁歌还,又调皮任性,宁儿妹妹也还不大,也很调皮,菲儿怎么不担心,”丁菲还是很不放心,“丁歌虽,但是本性不坏,而那个姑娘虽调皮,穿着乞丐的服装,却毫无异味,而双手晶莹白嫩,必是一富家千金离家逃玩,气息也不弱,显然武功不低,所以菲儿不必太担心了,这离云深之处还有一个月左右的路程,为师先教你吐纳调息之法,你要用心练好,才好抵抗严寒,因为那云深之处,终年白雪,天寒无比,”清虚道长叮嘱道,“是,菲儿一定不负师傅所望”丁菲回答道,听师傅一说果然宁儿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一点怪味也没有,仿佛还有点清香,一双手白嫩无比,搬抬尸体时,丁菲姐弟累得要命时,她只是微微的喘着气,仿佛一点也不累,显然武功也不弱,这样也就微微的放下了心,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起来,薄雾从河涧里慢慢的升起,在微风中轻舞,朝阳从树枝间歇处斜射下来,像一张密密的细,随风而移动,在河水叮咚的流动声中,二人踏着金黄色的阳光往云深之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