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我不奢望能代替水若姐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敢妄想能当你的妻子。只要能侍候你,做奴做婢我都心甘情愿。只要能在你身边,为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不需要同床共枕,不需要**的接触。我也心满意足了。我知道水若姐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取代的。但你总不能就这样孤孤单单过下去。看到你这副憔悴,落莫,自虐的样子,我心痛地生不如死。师兄,我们放下所有前尘往事,抛开所有情情爱爱,丢掉所有江湖恩怨。离开这里,隐居山林,共度余生。”
雪姑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这番话,雪姑姑在心里藏了好久了。胜月小的时候,病还没好的时候,雪姑姑不敢说。现在,没有了这些顾虑。雪姑姑可以大胆表白了。因为前面就是自己的幸福。
其实雪姑姑内心也经过很大的挣扎。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拒绝了一次,事隔多年,再表白。需要的是多大的勇气和胆量。
在孤独谷主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剖开自己,像脱去衣服。雪姑姑也羞愧,也难为情。但她知道现在再不争取,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雪姑姑爱孤独谷主,一如当年的秦若雪爱楚飞。只有增没减。
不能随岁月消逝,不能被风霜磨灭的只有爱意。
雪姑姑默然向前。靠近孤独谷主的背脊。手从后面探向前,环住孤独谷主的腰。接着,雪姑姑把脸贴向孤独谷主的脊梁。
雪姑姑知道自己这样做等同厚颜无耻。但她已经不理不顾不想这些世俗人的观念了。
雪姑姑豁出去了。
一滴冰凉的泪打在孤独谷主的肩上,渗透他的薄衫,接触他的皮肤。
孤独谷主能感受到雪姑姑急促的心跳,接近窒息的速度。
孤独谷主能听到雪姑姑的心在哀求,希望他打开心门,让她住进来。躲避外面的风刀霜剑。
孤独谷主能想到雪姑姑为他经历的苦痛和折磨人的等待。
但孤独谷里还是不起变化,没有吹进一丝暖风,也没有飘进半片亮色的花瓣。一如往常,死寂,肃静。没有活动的东西,没有生命的迹象。
雪姑姑的能力还是不足以推开孤独谷沉重的大门。
“若雪。”孤独谷主没有挣脱雪姑姑的拥抱,也没有转过向,示以同样的柔情。只是像木头一样,没有反应地任由雪姑姑的温度向他侵来。
“若雪,你这又是何苦。你爱上我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开吗?我和你从小青梅竹马长大,长久的朝夕相处,我都没有对你有爱意,有的只是兄妹之情。水若出现于你之后,对你来说是公平的。我此生爱过了,落个妻离子散的结局。还有什么趣味。所以我没有欲念再惹红尘情事了。紫龙帮没落了,我也无意理这些江湖的权力纷争,不会重振紫龙帮。你也不能再以师妹的身份投靠我。我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你能保证你用奴用婢的身份陪伴我,但我不一定能控制自己在以后和你的单独相处中保持恰当的距离。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非份的事,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水若。若雪,你理解我吧。我心里到现在还是只有水若一个人,容不下其他了。让我坦坦荡荡去见她吧。”
孤独谷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反驳吗?!
雪姑姑的心全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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