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皇女...》 第6章 家庭关系你不懂

    明锐自己觉得非常无所谓，一个生日而已，就算背后有再多政治意义，但是，她只是个孩啊，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

    面对跪了一地的臣，皇帝依旧笑眯眯地和明锐说话，“乖，明锐今日想吃什么呢。”

    “明锐要爷爷陪着吃饭，要吃包包，还要喝海鲜粥。”明锐趴在皇帝怀里，虽然知道现在气氛不对头，可她还是选择了做自己。毕竟，敌不动我不动，大臣们口中道理振振，这个时候，还是皇爷爷处理最合适。

    她乖乖的，像一只软软的小猫儿，不闹也不说话，看起来还是瞌睡的。

    朝堂上劝诫一波接一波，但是皇帝却都无视了。慕容彻的眉头皱的很深，见自己的父皇无动于衷，他终于按捺不住，出列了。

    “父皇，明锐的周岁礼儿臣来操办即可，她大了，儿臣和阿敏也思念越甚，想把明锐接回王府住些日，请父皇允准。”

    他说完，众臣马上附和，“请皇上允准。”

    大家都明白慕容彻的意思，只要郡主回王府，不管多大的恩典赏下去，终究是睿王府的恩典，他是嫡长，名正言顺。

    这样一来，既满足了皇上的宠爱之心，又不违祖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明锐明白，但是她的爷爷是帝王，名正言顺之后还需要一个不失颜面的台阶下，她揉了揉眼睛，从皇帝怀里下来，一阵小跑，扑到了慕容彻怀里，“爹爹，抱抱……”

    皇帝见了，会心一笑，“这小东西，朕千疼万疼，你爹爹说一句带你回家，就自己回去了，真是白心疼，罢了罢了，回去吧，回去吧。”

    好不容易皆大欢喜了，慕容彻也高兴，下了朝谢了恩，就抱着明锐打道回府了。

    “乖，父王回去也给你做好吃的，明锐爱吃的，父王都知道。”慕容彻抱着明锐给她剥栗吃，街上遇见了，他想着孩从小长在宫里，也没见过这现炒的民间小吃食，就立马买了一大包来。

    毕竟是自己的孩，慕容彻也很疼明锐，只是碍着家里的清静，不得不将她送到了宫里。

    明锐坐在慕容彻怀里，甜丝丝地，父亲的疼爱是她最奢望的东西，她上辈严重缺爱，导致这辈贪婪无比。

    高兴中，她没忘记睿王府里那个要命的凌妃，但又觉得自己圣宠优渥，凌妃就算是有一万个胆，也不会蠢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吧。

    马车回了府，慕容彻先下了车，明锐跟在后面，爬了出来，伸出小手要慕容彻抱她下车。

    但是，慕容彻没有伸手，他僵在了那里，明锐抬头去看，原来是凌侧妃笑着迎了上来，安乐和明聿也都奔向了父亲要抱。只是看到她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尴尬的场面，明锐伸着手，却没人来抱她，老管家见状，急急忙忙地抱了明锐下车，只是不便多言，随后又站在了一边。

    凌妃愣怔片刻，看着明锐的眼神里闪过了愤恨，但随即掩去，笑着迎了过来，“爷，您回来了，妾身备好了饭菜，先吃饭吧。”

    明锐可怜兮兮地拽着慕容彻的衣摆，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她父母双亡，处处备受冷眼，姑妈疼她，但是姑父却不希望多个张嘴吃饭的，每次都摆脸色给她看。

    她顿时有些失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先吃饭。”慕容彻弯腰要去抱明锐，谁知安乐却钻进了他的怀里，叽叽喳喳地和父亲说话。

    “父王，今天安乐了女德呢，师傅夸我的好。”

    “是嘛，安乐乖，父王有赏。”说着话，慕容彻却笑得尴尬，他想抱明锐，岁的明锐还需要人抱，但是五岁的安乐已经走得很安稳了。

    可碍着灵儿，他又怕她多心难过……

    正难堪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去看，原来是宫里来了人，慕容绯带着大批仆从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在马上，见慕容彻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只剩下明锐孤零零地揪着慕容彻的一点衣角，可怜得人心紧。慕容绯当下就火大了，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他一把抱起明锐，狠狠地瞪了凌妃一眼，转而端出了趾高气扬的架势。

    “来人呐，给郡主收拾院，一个个的麻利点儿，仔细爷削你们。”

    仆从上，鱼贯而入，这阵势浩大，叫凌妃艳羡不已，同时也对明锐也越发看不顺眼。她没想到，这个女孩儿会比嫡还受宠，俨然有长公主的架势。

    “阿绯，这是——”

    “皇上旨意，这些人都是伺候明锐得体的人，就打发我带了过来，下午，明锐的玩具用都会送来，明锐挑剔，怕换了人也是不习惯的。”

    说着，慕容绯扫到慕容彻怀里的安乐，见她对明锐眉毛不是眉毛，鼻不是鼻，就差翻白眼了，他心里其不高兴，狠狠地记了一笔恶账，这凌家的小东西，迟早欠送去窑。

    他们正说话间，皇帝的口谕也到了，赏了明锐御膳和新到的南洲水果，其实也就是两颗西瓜和一篮香蕉和各色果。

    说实话，香蕉这玩意明锐不稀罕，西瓜和果她也不稀罕，更何况，她在宫里天天也爱吃不吃的。

    但是，她很快注意到明聿和安乐亮晶晶的眼神，两个人眼巴巴地，那点小期待全都黏在了水果篮上。现在是正月，这都是宫外其难得的水果，就算睿亲王是嫡长，这贡也不是能时常轮到睿王府的。

    带了示好的心思，明锐很大方地指着篮说，“爹爹，明锐要给姐姐和哥哥吃，爹爹拿着送给姨娘吧。”

    慕容彻很开心，也很欣慰，“明锐乖，阿绯也一起吃饭吧。”他的女儿懂事乖巧，比她母亲开明多了。

    听到慕容彻邀他一起吃饭，慕容绯笑笑，抱着明锐进府了，凌妃笑着，客气了几句，他也没有接，到了堂上，下人已经摆好了菜。

    倒是挺丰盛的，慕容绯扫了一眼，确认这饭菜没有任何一样比的过宫里的御膳，眼底才有了真正的笑意。

    慕容彻放下安乐，招呼着慕容绯吃饭，凌妃以女主人的姿态忙前忙后，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但偏偏对象是慕容绯这个邪佞的主儿，别说油盐不进，就是铜水硫酸都不一定能浇透。

    他就是不领情，见明聿和安乐都一屁股坐在了上座，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当下就冷了脸，嫌弃非常。

    “咳咳，灵儿，带安乐坐到下面去”慕容彻也察觉到了，他知道是自己失礼在前，没敢说慕容绯什么，平日孩们被惯坏了，见了客人也不知道收敛，怎么能抢着坐主位呢。

    他干咳了一声，凌妃也觉得没面，拉着安乐叫她挪位置，但是安乐骄纵，马上就哭了，大闹着不肯让。

    这下皱眉的就不止是慕容绯一个人了，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和侍女都掩唇笑了。明锐看着哭闹不休的安乐，糟心地厉害，贵族的修养都去哪儿了。这凌妃养孩怎么和市井小民一个样，换成是别的王府，今日恐怕就要动家法了。

    眼看宫里的人都在笑话安乐，凌妃受了委屈，心头一酸，眼里就有了泪，慕容彻虽然觉得丢脸，但还是袒护着凌妃母。他冷冷地咳了一声，大家受到了警告，也收敛了许多。

    此举正中慕容绯下怀，他看安乐不肯让，就顺水推舟，“既然如此，那就再起一张桌，大哥总不想要我一个堂堂亲王，坐在你庶女下吧。”

    “阿绯，大哥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慕容彻急忙解释，现在朝中情形紧张，慕容绯掌刑部事，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他的处境就越发艰难了。

    但是，慕容绯却没瞧他一眼，径直转向门外，“来人呐，布膳。”

    他话音落下，训练有素的宫人便搬了桌，麻利地布置好了，明黄色的桌布，统一描龙的瓷器，元非用的，是一个特别精致的银碗，上面画着可爱的动物。

    传膳的监也像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这不是皇宫，不用尝膳，但是却仍旧规规矩矩地，一菜两尝才送到桌上。侍女端茶倒水，行动如云，裙摆纹丝不动，明明用的都是瓷器，却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皇宫的规矩大，做事一板一眼，和睿王府的散漫没体统形成了鲜明对比。

    宫人鄙视的目光虽不是**裸的，但却足够让慕容彻脸臊得发红，凌妃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只是两个孩盯着隔壁桌的膳食毫不知羞。

    御膳精致，每道菜都有讲究，色香味俱全，就连普普通通一个包，看起来也非常与众不同。

    慕容彻是嫡皇，原本就也是过惯了规矩的日，但是他溺爱妾妃和孩，这府里的规矩就形同虚设了。平日他在自己的小家庭不觉得什么，还觉得其乐融融挺幸福，但是一旦示于人前，高下立现。

    没规矩就是没规矩，不知礼数在任何年代都是受鄙视的。

    明锐乖乖地吃饭，没说什么，睿王府内里的情形实在是有点出乎预料，就算是现代，最普通的家里也会教育孩要有礼貌，更不要盯着别人面露馋像。

    她无法对着这种没规矩的做法评论什么，只希望，自己赶紧吃完饭，能快点离开。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根本不懂什么规矩的安乐又开始闹了，“母妃，安乐想吃那个。”

    她指着明锐桌上的小猪包，跟凌妃撒娇，但是，这是皇上赐膳，不是家里的东西，慕容彻都做不来主，更遑论一个侧妃？凌妃沉眸不说话，安乐见自己的母亲不说话，就爬到了慕容彻怀里，嚷嚷着要包，“父王，安乐要吃，你给安乐拿来。”

    “安乐乖，这不合规矩，那是皇爷爷赏给妹妹的，你想吃，待会儿父王叫厨房做可好。”

    但是熊孩怎么会跟你讲道理，见父亲不答应，安乐撒泼大哭，“不要不要，我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慕容彻兜不住脸面，摔了筷，鲜有地呵斥了凌妃：“你在家怎么教他们两个的，规矩呢！”

    “爷，安乐她懂什么啊，孩这么小，您吓着了怎么办。”凌妃抱着安乐，嗔怪不已。

    熊孩见有母亲给自己撑腰，就越发肆无忌惮，她指着服侍他们用膳的侍女，跋扈地说，“你，给我拿包来，我要吃包。”

    凌妃安之若素，什么都没有说，慕容彻黑着脸，阴沉不语，可怜的侍女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安乐见奴才不听自己的吩咐，又开始尖利地喊叫，“母妃，你看，下人都欺负我！你看你看！叫她掌嘴，我要罚她掌嘴！”

    屋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差，但是慕容绯却得了劲，他夹了几个包放在碗里，交给了侍婢，轻蔑又不屑，“喏，郡主赏了，端过去，吃个饭都这么不清净，食不言寝不语啊……”他尾音拖得老长，慕容彻的脸色更黑了。

    安乐得意地拿着包，像是胜利了一般向明锐炫耀着，凌妃见她这样，就生气了，剜了安乐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吃饭吧，人家赏的，高兴个什么，我们终究是个庶出。”

    她阴阳怪气的，慕容彻听了，原本积了满肚的怒火瞬间就爆发了，但是，慕容绯万万没想到，这怒气竟然朝他撒了过来。

    慕容彻拍了桌，面色不善，矛头直指慕容绯，“阿绯，你什么意思。”

    “大哥，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呵呵。”慕容绯瞬间就黑了，合着今日有错的还是他了不成，这事儿说出去，也不知道是谁会被笑话！

    他也拍了桌，句句不饶人，“那我倒要问问大哥吃个饭这么多波折是什么意思，本王堂堂亲王，你请我吃饭，叫侧妃庶上桌也就罢了，从头到尾，闹事的都是你那一桌吧，你还问我什么意思，大哥不觉得羞耻二字如何写吗！”

    “……”被戳中了要害，慕容彻无言以对，慕容绯却没有停下来，说的更加不好听。

    “皇上赏膳，今日若不是明锐赏了别人，而是你来拿的话，那就是以下犯上，目无君王！我看大哥很不服，那咱们现在就找几位大人去御前评评理，怕就怕你担不起这个放肆的罪名。大哥若不喜欢我，何必要假惺惺地请我吃饭，故意给我一个亲王这样的难堪，真是够了！”

    慕容绯摔了碗筷，抱起明锐，也着凌妃的阴阳怪气说，“睿王府瞧不起我这个亲王，害明锐都吃不了一餐热饭，本王现在就回宫复命，我看郡主还是在宫里最好，省得被教坏了，没规矩。”

    头一天回王府，就遭遇了这样的烦心事，开局不顺，大忌也。

    按理说，她应该是和母亲在一起的，可是南宫王妃只是抱了抱她，就又闭门谢客了。明锐呆在自己的小院里，无聊赖，可是这又是个不得不做的选择，今日朝堂诡异，若不是这样，恐怕是要没完没了。

    慕容绯气冲冲地进宫回话去了，只有她一个，无聊到了点，明锐打算在王府里四下转转，毕竟，这是她家，要是不熟悉的话，做什么都不方便。

    这王府后院比后宫清静多了，只有凌妃一个侧室，她的母妃又是那样的冷若冰霜，闭门不出，以大堂为界，一东一西住着，互不相干。

    尤其是正妃的东半院，因为她的世哥哥在南楚求不在府中，更是冷冷清清，连下人都是屈指可数。

    “哎，这叫什么样啊。”

    明锐踩着满地的落叶，转悠着，这东半院只有前面能看，越往后，越像是冷宫。不过，冷宫也都是洒扫的干干净净，整肃的很，哪有像这样不成体统，破败成这样。

    屋上去年长的塔松，尤是一尺多高，连过年都没人打扫过，今天初六，新年新气象，大概只能用在西半院了吧。

    身后的嬷嬷和侍女不停地叫着小心小心，明锐应了一声，却仍旧继续往前走，破落的小院一个接一个，甚至都不如下人房。

    叹了口气，明锐正要转身，却猛地瞄见在仆从们身后，跟着一个干巴巴的黑孩。

    她皱眉，走了上去，黑孩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没有躲开。

    “你是谁。”明锐问道，难道是下人的孩，可是她看眼前的小孩儿瘦骨嶙峋，只穿着一件夹袄，脏兮兮得，但用的却是丝料，不像是下人的孩。

    “姐姐，我是啊呜。”

    黑孩傻兮兮地笑着，张开小手，送到了明锐面前，“姐姐，吃糖。”

    他手里是一块黑色的麦芽糖，原本酥黄色的糖块，被捏成了黑色，明锐心里没有来的疼了一下，“为什么喊我姐姐，啊呜是哪个院的。”她不知道这个小孩儿是谁，为什么又追着她喊她阿姐。

    阿无愣着，不明白明锐问他的话，这个时候，一个老姆妈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追来了，“小无，小无，你在哪儿。”姆妈眼神儿不好，直到走进了才看见众人簇拥着的明锐，于是赶紧跪下行礼，“婆给贵人请安了，贵人万福。”

    听到这个老婆婆这样称呼她，明锐心里顿了一下，这人不认识她。她打了个手势，照料她的李嬷嬷就上前将婆扶了起来。

    “婆，这小孩儿是谁，你们是哪个院的，我们郡主问话呢。”

    李嬷嬷和跟随明锐的一众女仆都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效忠于皇帝，此刻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但还是问了一句。

    “郡主万福，回小主的话，小无是王爷的……不过府里就当是没有他，就叫无，跟着婆养在下院里。”

    一言便足矣道尽一切，明锐心酸，这叫个什么王府啊，简直就是牲口棚，怎么连自己的儿都能这样呢！

    “李嬷嬷，带我弟弟下去洗澡，他身量小，就把我的衣服先换上，吩咐内务府差人来量尺寸，给我弟弟做些新衣裳来。”

    “是，嬷嬷这就吩咐人去。”李嬷嬷笑着摸了摸小无的头，欣慰不已，她们的小郡主是个小菩萨呢，平日对下人就好，善心慈肠，难怪皇上疼，换做是她们，也是打心眼儿里疼爱呢。

    几个侍女抱着阿无走了，明锐看着跪在地上的婆，踱了几步，思绪不少，这个婆不简单，她在王府内院，怎么会知道自己一个孩一定会愿意收留小无呢？

    李嬷嬷也察觉了，她问那个婆，“是你让阿无来的吧，既如此，便细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婆见自己的被识破，也不否认，磕了个头，“郡主大善，小无是南宫王妃院里一个侍女的，王爷酒后幸了她，凌妃娘娘后来随军出行，倒是让她留下了小无，婆原是后院的洗衣婆，王妃打发我和几个人照顾小无，可侧妃娘娘不许，就有我一个暗中照料了，只可惜婆自觉大限将至，听闻郡主回府，想求您帮着照看一二。”

    “你这洗衣婆，莫不是姓萧？”李嬷嬷仔细打量了一番洗衣婆的模样，突然冷下了脸，这个人问题大了，南宫王妃怎么敢将她收留在府里！

    “婆卑贱，贵人认错了。”洗衣婆依旧低着头，平静得很。

    听了这一番对话，明锐心里大约有了底，这个婆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不过看她年老体迈，日也确实不多了。

    而起她也懒得知道这个洗衣婆是谁，她一个小孩儿，对几十年前的破事儿没兴趣，哪家的烂事儿堆起来都很多，于是她就制止了还要继续追问的李嬷嬷。

    “算了，李嬷嬷，她都说了大限将至，送些厚实衣服和吃食来，另外，本郡主答谢你照料弟弟的恩德，将来若有万一，会好好料理你的后事。”

    洗衣婆听了，千恩万谢之后才起身告退，明锐盯着她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个睿王府不简单。

    不，不是睿王府不简单，看凌妃的样，那个不过是蠢人罢了，倒是她的母亲，不简单呢。

    不愧是南宫辉的养女，在这府里不争不显，却暗地里收着一些能令李嬷嬷都吃惊的人物。她这个娘啊，真是奇怪呢。

    何止是奇怪，简直就是奇了大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