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南宫姬月松了一口气,瞬间瘫在地上呈大字状,真是折腾死她了!
大夫人见状免不得又是一阵教训,余光瞥道叶倾凰伸出手来拿甜,不由得更气,说出嘴来的却都是好话。
“这府中的甜再好,也不及宫中的万分之一,倘若笙儿有幸选入宫中,到时你随其入宫不是可以尝到更好的甜?”
“恩,”叶倾凰点点头,又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入口中,“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夫人闻言险些气结,她是装的,她绝对是装的!
“可眼下这笙儿,琴棋书画虽略有所得,却并无特长之技,恐怕到时很难在群芳之中脱颖而出。”
“没有啊——”叶倾凰闷着嘴回了一声,“我觉得很好了啊,夫人您不要总是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嘛,小心会长皱纹的。”
“嗯嗯,我也觉得已经很够—很够—很够—了!”
南宫姬月闻言咬牙切齿地附和,也不想想这段时间自己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后妈就是后妈,哼!
大夫人的一片热忱被砸了块大冰,险些被气晕,想来跟这两个活宝呆久了,就是再冷静的人也淡定不下来,她们总是在不经意间能把你的良苦用心忽视个彻底。
“哎,你们……”
大夫人捏了捏袖,终是重重哼了一声,回到阁楼消火去了。
南宫姬月扭着屁股挪到叶倾凰身边,两眼冒着小红心,托起下巴呈无限向往加微微忧郁状。
“阿凰,再过几天又可以见到皇上了呢,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喀嚓——”
“不过他才见过我一次,记不起来也很正常吧?”
“咔嚓——”
“哎,都怪我傻了,当时要是能和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咔嚓——”
“不过没关系,千宴节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他记住我南宫姬月的大名的!嗯!一定!”
“咔嚓——”
“但是,那时候那么多美人,我要是被踩下去了该怎么办啊?唔——这还真是个问题……噢!原来娘亲刚才在担心的是这个……”
“咔嚓——”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啊!咔嚓——”
“那你能不能先别吃!”
“不行,咔嚓——”
“……”
南宫姬月也不淡定了,手一撸,掌心紧紧攥起一捆草,仿佛那是叶倾凰的脖。
叶倾凰被她认真的样逗笑了,把怀中的食盒往边上一放,理理裙摆站起来,走到乐师旁挑了一个曲,随即走到小圆台上,朝南宫姬月打了个响指。
“看仔细了,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就跳上一次,不过只跳一次,不会不要来烦我,自己自觉点收拾行李出家去吧。”
小偃来找叶倾凰的时候,琴声刚刚响起,他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哇,穿得好凉快……”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树上想起,凤九歌从背后蹿出来,一手搭上小偃的肩膀,咂咂嘴笑嘻嘻地看着叶倾凰跳舞,片刻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小偃的眼睛,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可不是你该看的。”
自己却是连头也没转,不放过任何吃豆腐的机会。
最后一个琴音消散在微风中,叶倾凰站起身走到一脸陶醉的南宫姬月面前,朝她勾了勾手指。
南宫姬月瞬间清醒,警觉地后退了两步。
“干什么?”
叶倾凰挑挑眉,凑到她耳边:“逛妓院去不去?”
换了身男装,叶倾凰与南宫姬月两人大摇大摆走出侯府,众守卫见怪不怪,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行至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才见得小偃与凤九歌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叶倾凰啪地打开扇,捂在嘴前眯起眼咦了一声,问向小偃。
“你怎么带了只熊猫过来?”
南宫姬月没听明白,左右看了看,不解道。
“熊猫是什么?”
“咳……”小偃指了指身后被揍得两眼发黑的某人,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该不会是说他吧?”
凤九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袅袅娜娜弱柳扶风地走上来牛皮糖似的巴到叶倾凰肩上,梨花带雨地翘起兰花指点着小偃,可怜兮兮地哭诉道。
“少爷,他打我……”
“嗯?”
叶倾凰不置可否地推开他,摇摇扇走开、
“小偃,他嫌你温柔呢,你就行行好再送他一程吧。”
说着又转过头对南宫姬月解释道。
“这男人啊,就是喜欢说反话,看起来越委屈呢就代表他越开心,叫得越惨呢就代表他越兴奋,反抗得越厉害呢就越是欲拒还迎……总之啊,男人本性都是受虐型的,作为一个未来的御姐,你要好好习怎么征服男人,怎么驾驭男人……”
南宫姬月受教颇深,看了眼巧笑羽嫣不住向小偃讨好的凤九歌,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记下了,男人都是喜欢受虐的,都是用来征服的!
正说着,突然一群烈马横冲而来,为者挥着鞭气势汹汹地大喝。
“闪开闪开!”来不及躲闪的人被撞飞在一片,几乎要摔骨折。
忽闻“哇”的一声,一个小奶娃被吓得大哭起来,站在中间不知所措,眼看着就要被马蹄踏成肉酱,叶倾凰碎发一飘,便见南宫姬月疾速冲上去抱起孩跳到一边,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狠辣劲疾的长鞭腾空而来,啪——
毒蛇信般的长鞭杀气腾腾地吐过来,像是长满了尖锐的毒牙,一鞭就要把人打入黄泉。
叶倾凰身形一闪,转眼已拦在南宫姬月身后,纤细的手牢牢握住长鞭继而狠狠一拽,奋力前冲的烈马前冲而去,马背上的人顿时被甩飞出去,压扁了街边的一只倒霉的鸡。
“吁——”
随后而来的人见状立刻勒住马缰,返身将叶倾凰等人团团围了起来,其间一个墨衣少年剑眉冷目,甚是嚣张倨傲,马鞭一甩,居高临下指着叶倾凰冷笑道、
“有胆啊小,竟敢连小爷我的马也敢拦?!爷不过是出了一趟城,这么快就被忘掉可是不妙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