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掌江山：倾城...》 第六章 血色回忆（下）

    原来，最无辜的那个人是，慕义然。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孩呀，却成了大人们勾心斗角的牺牲，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七岁，七岁，多么美好的年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发生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我是该说这一切都是大的报应呢，还是该说二不该用这么残忍的报复手段呢？

    可是，我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夜已深，冷风从破碎的窗洞吹进屋内，刮的人阵阵阴冷，我看到梓汐环抱着身寻求温暖的举动，不禁心生怜悯，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被无端卷进尔虞我诈之中，有苦难言。

    我默默的将衣衫脱下，从铁管的间隙递给梓汐。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我，“你穿上吧，夜凉，娘亲习惯了，无大碍。”即使现在，她也不曾为自己考虑。

    我有些倔强的将衣衫给她披上，将她围的严严实实才满意。她拗不过我，只好作罢，我搓了搓手，有些浅浅倦意。

    不料，她的声音又浅浅的响起。

    这个故事还未结束，一个计划了七年的报复也才刚刚开始。

    “之后我们一直过的相安无事，大自从慕义然变成瞎后，便吃斋念佛起来，把自己关到房里每天念经祈福，乞求上天降幅于慕义然，让他的双目早日康复。

    不知是因为坏事做得多，还是念佛并不诚心，几乎请便了全国的名医，慕义然的眼睛依旧毫无起色，而慕青对慕义然也越来越失去了耐性，后来直接连见一面都省了。

    相比于慕义然受到的冷落，慕颜君是越长成越有了性格，岁便跟慕青抢字画，四岁便收藏起古玩，五岁时就大言不惭的要跟慕青比吟诗作对。那种从小便表现出来的优越感，与强大的占有欲，另慕青简直对慕颜君爱不释手。

    慕青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他曾说慕家的后人不能是无用之人，想得到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去争取，只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那才是胜利。

    而慕颜君便是另一个慕青，所以慕青对慕颜君的教育很是严厉，同时也很宠溺。

    随着时间推移，你们两个七岁那年，家里突降一件天大的喜事，慕青仰仗丞相之婿身份，一步一步升官进封，如愿以偿的被封为从一提督总领。后设宴，五以上官员会宴不得缺席。

    也就是在那天，慕家出了一件至今都轰动一时的血洗案。

    那是在一个深夜，大家都已经睡下，为数不多的家丁们也在做着最后的善后工作，十余名黑衣人突然飞身闯入慕家，见人便杀，刀法之快叫人眨眼之间便丧命黄泉，看得出来黑衣人们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多时，近半数的家丁全都葬身血海，黑衣人快速的闪现在各个房间，每次进门前都会从窗口点入迷香，迷倒了屋内的人后，便大肆闯入继续行凶。

    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当时我生的是个女儿，如果你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儿的话，我想今天你就不会活到现在，而我也更加不会跟你坐在一起给你讲当时发生的事情。

    那一夜，静谧的很诡异，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点了灯开了门，却被几名彪形大汉闯入，不容分说的夹住我胳膊控制了我。我担心你受到危险，一直不敢看向床边，怕他们发现你也在我的房间，直到……

    大的进入，我如被雷击般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她还穿着吃斋念佛的一身素衣，少了金银饰的她格外素雅，看不出一点凶狠，可恐怖仍旧爬满了脊背。

    未待我的询问出声，大便开口了，眸中的狠毒是我从未见过的，凌厉的视线直盯的我冷汗涔涔，她说‘让你们苟活了七年，我儿七岁发生的事，今日我就要加倍奉还！’

    没想到，这么多年她忍气吞声，吃斋念佛，等待的只是这一刻。

    我彻底被眼前的女人给吓住了，我知道今天我必死无疑，可是一想到还在床上的你，我更是胆颤心惊，一旦你被发现，难以想象后果。

    而就在我担心的同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丫鬟玉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不知名的东西走了进来，看着她碗中的液体，让我莫名的觉得恐惧，玉卉冲大摇摇头，大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尖锐的让我心尖颤了颤。

    大给玉卉使了个眼色，然后目光倏地射向床上，我一惊，急忙喊道灵儿不在这里！可当我喊出来之时，才发现自己的此地无银两，是多么的愚蠢。

    看着你被毫不留情的拍醒，然后被玉卉拽下床，狠狠的摔在地上，那小小的身颤抖着爬起，迷糊的双眼看着我们的方向眨了眨，当看清之时你从迷茫、吃惊，到害怕，整个过程变化的快，你想跑到我身边，可被玉卉先一步抓住。

    玉卉抓着你的胳膊，你无法前进一步，大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平视着你，却冲我说道：‘瞧这张小脸，越来越有你那狐媚样了，啧啧，一个妓。女的种，以后也不过是个万人骑的妓。女罢了。’

    她的话尖酸刻薄，那时的你不懂，可我懂，我可以忍受她辱骂我是个放。荡的妓。女，却不能容许她那么说你，我忍不住反驳了她，‘我的女儿是你的儿永远也比拟不了的，慕青喜欢慕灵，却永远不会喜欢慕义然！’

    她凌厉的目光逼向我，突的冷笑，扬手狠狠的抽到了你的脸上，那一巴掌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尖叫着想要挣脱开桎梏着我的壮汉，可却动不了分毫。

    看着你少有的倔强，小小的身被打的站不稳，却硬是看向我冲我笑笑，带血的嘴角轻轻蠕动，那一句，‘娘，我没事。’瞬间击溃掉我所有心弦，我恨自己的手无缚鸡，我恨自己的无用，我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却保护不了你。

    大铁青着脸看着这一切，讥道‘好一对母女情深，你该庆幸自己生的是女儿，要是个儿……我想今天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她语落，丫鬟尖锐的指尖扣住了你的下颚，迫使你张开了嘴，她手中的黑汤就那么灌进了你喉中。

    我焦急的想要奔过去，拼命的想要阻止，‘不要，你们给灵儿灌得是什么？灵儿不要喝，吐出来，快吐出来！’可惜我所有的惊叫都隐没在了你那最后一声‘娘……’随即你喷出一口鲜血，赤红的血染红了我的双眼，我站在原地，崩溃的看着这一切。

    大很满意的站起身，抽出帕擦了擦身上被溅到的血渍，脸上竟然扬起来少有的明媚，‘这么漂亮的娃却是个哑巴，真是可惜呢。’明明是惋惜的一句话，可她声音中难掩的兴奋，直叫人心惊。

    ‘你好恶毒，我们母女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我激动地吼出，她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有死人与哑巴才不会把知道的说出去，况且，我就是要让你女儿，看到，听到，却说不出！’

    我难以想象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何等的凶残，每一句话，每一个残忍的手段，都令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你放心，好戏还在后头。’她眸光露出狡黠，伸手冲丫鬟指了指地上的你，‘把她给我绑到柱上去，我要让她亲眼看到她的娘亲在别人的胯下辗转承欢！’

    辗转承欢？多么可怕的字眼，夹着我胳膊的壮汉们蠢蠢欲动起来，肮脏的手攀附上我的身体，手指游走在我的身上，我嫌恶的想要躲，换来的确是更恶心的抚摸。

    大走出房间，屋外不知何时已电闪雷鸣，闪电闪过的光印衬着她阴狠面孔更显恐怖，她缓缓道出‘忘了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儿是如何瞎的，那时的他七岁，今时的慕颜君也同样是七岁。’一阵闷雷响过，敲击着我沉重的心，顾不得身上那些肮脏的摩挲，我激动的喊道：‘你把君儿怎么了？’

    ‘二房毒瞎我儿的双眼，我自然不会放过她的儿，我已派人血洗慕家，绑走慕颜君，然后……’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一字一顿的说道：‘活挖心脏！抛尸喂狼！’

    电闪雷鸣，房门被彻底关上。

    我尖叫着，怒喊着，可仍是那些男人压制身下，强行承欢……

    那一夜，格外的长……

    雷雨交加的夜，冲不去那些刀下亡魂，冲不去我一身污秽，更加冲不去你看到的事实。

    当慕青赶回的时候，慕家上下早已死的死伤的伤，慕颜君失踪了……你哑了……我满身污秽躺在地上，任谁都能看出发生过什么……二昏迷不醒……大整个后背被砍了一刀……

    可是，只有我知道，事情远没有眼见的那么简单，大的刀伤我想早在她的计划之内，至于她那贴身丫鬟惨死在她门口，我想也不过是她的杀人灭口罢了。

    被人玷污的女人是不洁的，大想逼我死，可是我不甘心，那一夜……是我装疯的开始，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灵儿，娘亲为了你可以苟且偷生，装疯卖傻，可是二却不能，她唯一的儿没了，我知道那个跟你同岁，深得慕青喜欢的孩没了，她苦苦寻找了一年，最后在第二年慕颜君失踪的那一天，自杀了。

    我想是**死了她，告诉了她事实的真相，让她在短短一年里，经历了担心，焦急，恐惧，失望，到最后的崩溃。

    真的是好狠……好狠……”

    梓汐越说越激动，双手死死的攥成了拳，不停的敲击着双腿，泪水早已染湿了她胸口大片衣裳，可身上的痛可消，心上的痛永远也抹不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