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师比从林启贤的屋里出来了,关上了门,笑着走进了屯蒙的屋。就在同一时间,林启贤屋的灯熄了。
“屯蒙,你可知道小公着了谁的道了,哈哈,真是好玩,面红耳赤的。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这幅样了。小孩就该有小孩的样嘛,装的那么成熟,搞得我还以为他比我还要大了呢,真是少年老成,真不知道公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诶。”说罢还捋了捋胡。抬眼一看玉蕊也在里面,便又哈哈大笑道:“看来不止这公少年老成,这小姐想得也不少啊,这府里教出来的孩果真不一般呐。”
屯蒙看到师比很是吃惊,行了半礼问道:“公到底怎么了?”
“没事没事,有人给小公吃了壮阳之物,只不过他小小年纪,虚不受补啊。”师比一脸的不正经。
“师比叔,别开玩笑了。小姐担心的不得了呢。”玉蕊一脸责怪的样,却又因为师比的一贯形象责怪不出来。
“小丫鬟,让你家小姐别担心了,小公没事,喝一碗绿豆汤就行了,只不过我们想把那个给小公进补的丫鬟抓个现行,好好奖赏奖赏,哈哈。”师比还是一脸无所谓。
不过玉蕊和屯蒙听了这话倒是很受用,一下就感到了轻松,玉蕊还笑着道:“白檀这次怕不是流几滴泪,装装可怜就能过去的了。”
“哦,那你希望小公给她定个什么罪名呢?”师比睨着眼睛看着玉蕊。
“管我什么事,白檀这幅狐媚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看不惯她了。只不过小姐心慈,还说要替她找户好婆家呢,说要她别辜负了她的好样貌好身段,她现在这幅样,小姐该有多伤心啊。”说道嘉蛰玉蕊又开始伤心了。
“嘘。”屯蒙听到了门外有动静,做了个手势,他们都蹲下身,聚集到门口静静听着林启贤那边的动静。
一声细细柔柔的“公。奴婢来为你更衣。”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啊!”伴随着房门被踢开。这时玉蕊忍不住,开了一条缝隙。只见白檀衣冠不整跌跌撞撞的摔出了门外,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毁的看不清,黑黑的一条,夜里看起来还有些吓人,玉蕊有些被吓到,回头看了屯蒙一眼。屯蒙见状从后面轻轻地拍着玉蕊的背,说着:“没事没事,不过是妆花了。”师比倒是在一旁暗笑。
这时林启贤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地上趴着的白檀,心里泛起一股恶心。缓了缓,平静说道:“你半夜来我屋里干什么?”
白檀见林启贤态依旧温和,便缓缓抬起头,声音又变得柔柔甜甜:“公,今日彩栏有事,让奴婢来服侍公沐浴更衣。”
“哦?”林启贤实在是忍不住便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可是你没看见我屋里的灯已经熄了?彩栏没告诉你,灯熄了之后不许进我的屋吗?”
白檀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抬着头深情地望着林启贤说道:“彩栏今日有急事,没来得及告诉我,我不知道。公,不知者无罪,还请公宽恕我这一次。”越说白檀的声音越是酥麻,到最后,连师比这个上了年纪的都快受不了了。
这时,从院门口传来了嘉蛰的声音:“我倒不知,我屋里的大丫鬟还能被借到哥哥的院。哥哥,看来你的院里缺丫鬟啊。赶明儿让娘亲拨两个眉清目秀的来,一个宽衣,一个搓背,何须借我屋里不中用的。”
白檀听到嘉蛰的声音一丝惊慌也无,转过头拜了拜说道:“奴婢参见小姐。奴婢看小姐去了主屋便没来得及告知小姐,还请小姐恕罪。”
嘉蛰笑笑,低头用冰一般的声音说道:“白檀,你若手腕好了便去欣雨表姐那里吧。哥哥这儿,就算彩栏有事,朱帘还是可以服侍哥哥的。”
白檀听到这个声音抖了一抖,但心想这个小姐年纪还小,平时也和善客气,想来这次只是气她擅自来了劲院,便又说:“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说到这儿便爬了两步抱着嘉蛰的腿,声音温婉道:“奴婢看小姐与公关系那么好,想着小姐不会怪奴婢的,若是小姐生气了,就生奴婢的气吧,千万别怪彩栏。”
嘉蛰忍不住冷笑一声,“彩栏还在那片竹林里躺着,想来不时便能醒。看在她在大冬天被脱了外衫,躺在竹林里半天,我也不会怪她。”嘉蛰又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白檀,继续道“还有,想来这海星不止哥哥一个人吃了吧。我看你应该也吃了不少吧,否则怎么会热的衣领那么低。”
听到这儿白檀终于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瞪大了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嘉蛰,就连屋里的玉蕊也有些吃惊,明明小姐刚刚什么都没查出来不是嘛?师比却已经不在门口,坐在椅上,捋着胡喝着茶。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奴婢下次不敢了。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白檀声泪俱下,就像她平时犯错时那样,边说话边咬着嘴唇,都快咬破了,看着十分可怜。
嘉蛰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忍,刚掀了掀嘴皮,还没发声音,就被林启贤打断:“妹妹,虽说这是你的丫鬟,可她既然在我院里犯了错,就该依我院里的规矩处罚不是?”
嘉蛰看到她哥哥生了大气,也知道白檀是该受受教训了,于是低头想了想后,便道:“的确是该按着哥哥院里的规矩受罚,不过,她既然是我的丫鬟,那她在我院里的这顿罚也是少不了的。”说罢便看着林启贤的眼睛。
屋里,玉蕊有些吃惊,转头对屯蒙说道:“小姐这次做法虽说甚合我意,的确是该好好处罚白檀,只不过倒不像小姐平时的作风。换做平时白檀哭成这样,小姐早就原谅她了。说不定还会劝少爷不要罚她呢。”
屯蒙却笑笑,看着师比。师比闭上了眼睛,捋了捋胡,说道:“小丫鬟,你家小姐还是个善心人啊。”
过了一会儿,玉蕊终于明白过来,笑着看了一眼屯蒙,屯蒙便回笑看着玉蕊。
屋外,林启贤看着嘉蛰看着他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打四十板。然后送回浅院。”
嘉蛰舒了一口气,随手扶住了在一旁的云儿,心里想着,四十板,还好还好,等到了浅院好好治疗,命至少不会丢。
白檀这时却不是这样想,她一心以为嘉蛰还想继续惩罚她,四十板下来,不死也有半条命丢了,她愤恨的看了一眼嘉蛰,引得林启贤皱了皱眉。
林启贤刚想发话,这边白檀却是扑了过来,一下抓住林启贤的袍,眼睛里包含着泪却又未曾滴下,声音软糯的哭诉道:“公,奴婢可以服侍好公,公已经到了束发之年,上次我在府里也听到老爷同夫人说要寻个可靠的,奴婢自小服侍小姐,再知根知底不过。公,奴婢虽说出身卑微,可对公却是一片痴心啊。”
嘉蛰听到这话,早就气结,若不是云儿扶着大概已经瘫倒在地。
玉蕊在门缝中看见嘉蛰这幅神情,立马开了门跑了出去,接过云儿的位,扶住嘉蛰。云儿见玉蕊来了,连忙寻了朱帘,去左边的林寻被打晕的彩栏。
嘉蛰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的端庄,又看了白檀一眼,抬起头看着林启贤,声音比不上白檀的软糯,却有一丝不舍和无奈道:“哥哥,白檀还是交给哥哥处置吧。毕竟,她是在哥哥的院里做的错事,受害者也是哥哥。何况她…还犯了大忌。若是让爹爹娘亲知道了,命也是保不住的,还要白受许多苦楚。还望哥哥可以看在她照顾我几年的份上,让她少受些苦。”
顿了顿,摇了摇头转身说道:“哥哥,那我就先走了,哥哥也早些休息吧。”说罢,扶着玉蕊步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劲院。
白檀看着嘉蛰走了,还说出这番话,心里渐渐升起一股疑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林启贤冷漠的一句:“关入柴房,明日送到残院钱嬷嬷那里。”然后便是两个强壮的小厮拖着还没明白的她去了柴房。
直到这时师比才走出来,声音不似刚刚的随意,带着郑重对着林启贤说了句:“小姐的善良还是在理智范围内的,公以后不必再担心了。”
林启贤正儿八经点了点头后,又听到师比笑着喊了句:“朱帘,快去替你家公烧碗绿豆汤来。”就摇了摇头走了。
林启贤只能无奈的看了师比一眼,进了屋。
嘉蛰一回了浅院,却在进院门口时,站着不动了。玉蕊和云儿待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云儿看了玉蕊一眼,玉蕊上前两步紧了紧嘉蛰的披风,轻声说道:“小姐,进去吧,外面凉着呢,当心着了风寒。”嘉蛰回头看了玉蕊一眼,有气无力的问到:“这样对白檀是不是很过分?她伺候了我五年了…五年啊。”
玉蕊看到嘉蛰这样的脸色,便有些慌了神,“小姐,这是白檀的错,你本来已经想要救她了,是她自己不留后。”
嘉蛰神色还是有些不对劲:“可,可若是我早早阻止白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她就不至于犯这么大的错啊。至少我能替她寻一户老实本分的,至少能好好待她,至少,能活下去啊。”
玉蕊听到这儿也露出了不忍。无论玉蕊如何不喜欢白檀,至少一起共事了五年,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云儿却是比玉蕊和嘉蛰见识过更多次白檀的真面目,云儿看到嘉蛰如此自责,到底是没忍住说道:“小姐,就算小姐提点多少次,白檀姐姐也不会改的。前两日公回来,白檀姐姐就开始罗那些东西了。老爷早就知道了,已经派人训示了好几次了,若不是白檀姐姐是小姐的人,小姐您又不在府里,也许她已在残院钱嬷嬷那里好几天了。”
嘉蛰听到这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若是爹爹早就知道。那今天会变成这样,爹爹娘亲应该不会不知道啊,难道今天爹爹娘亲让自己早些走是因为这个原因?刚想去主屋问问清楚,一看天上星星闪烁,她旁边没有披风的玉蕊和云儿已经冻得连嘴唇都在发抖,便笑了笑说:“真是对不起,我们快些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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