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祁宇昊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平日里早上出门,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祁宇昊是绝对不会回到家中的。
俞苒月此时大口喘气地躺在地上,又羞又恼,心想自己刚刚泼皮无赖的打架样都被祁宇昊看了去,大小姐的形象全都没有了。
南嫣躺在地上,同样也是气喘吁吁,脖上被俞苒月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自从俞苒月的出现,她的身上就没有哪里不带点伤痕的。
祁宇昊回来得正好,刚好让他见识见识这俞苒月蛮狠霸道,粗暴无理的一面。南嫣心中这样想着。
原来这日一大早祁宇昊没有直接去城里办事儿,而是先到村口的集市上打了几两肉回来。他深知俞苒月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儿,所以特地去买了些肉回来,打算让南嫣做,然后再去城里。
这样一来,一大早的,正巧看到院里发生的这激烈一幕。祁宇昊脸色虽淡薄,但从他的眉宇间可以看出淡淡的无奈。
想必他已经对于这样的场景早有猜测,或者说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幕……
香梅腿脚灵活地小跑到祁宇昊面前,又是夸张地破涕大哭,拽着他的衣袖委屈道:“宇昊哥哥,你也亲眼看到了。这个将军大小姐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时常都这样对嫣姐姐和我……”
张大婶在一旁听着小女儿得罪俞苒月的哭诉,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唉声叹气地背过脸去。
不管怎么说,自家女儿已经得罪了将军小女儿,该来的祸总得来的。张大婶感慨地想着。
祁宇昊低头望向香梅,举起她的小细胳膊仔细地看。裸露在衣服外头的皮肤没有一处好的,都是长条形凸起的红印。
南嫣此时也从地上费力地慢慢爬起,白了身旁的俞苒月一眼,两手扶地,“祁公,你回来得正好,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位小姐了。我欠的是你的债,你让我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只是不欠这位大小姐的,我已经受够了,另找他人伺候这位刁蛮主儿吧!”
“你说什么?”未等祁宇昊接话,这俞苒月见香梅和南嫣相继告状,微微抬起头,心里满是火气。
而就在这时,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机灵地一转,又平躺回地面上。
“啊,好痛!我的胸口好痛……啊,痛死我了,痛死了……”她忽然间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体来回在地上打滚。脸色突然发青,额头冒冷汗,像是非常痛苦的样。
这会儿轮到南嫣和香梅傻了眼,不知道这俞苒月突然玩的哪一出。
祁宇昊眉头紧锁,将打来的几两肉随手扔到了一边,焦急地向躺在地上的俞苒月走来。
“苒月,你怎么了?胸口痛吗?”祁宇昊半跪在俞苒月的身旁,脸色略显急迫地问道。
本是想在祁宇昊面前参俞苒月一本的,没想到她这一装死,反倒让祁宇昊对其担心起来。
南嫣与香梅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撇嘴看着躺地上痛苦不堪地俞苒月。
“宇昊,我的胸口好痛。方才你是没有看见,就因为我不小心把这个下人端给我的银耳莲粥给弄翻了,她就像疯了似的趴在我身上打我,还找来那个小要饭花带着那只瘟鸡一起欺负我。”
俞苒月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她们合起伙来弄伤我的。连下人都敢打主了,这是什么世道啊。”她将身上的淡淡伤口给祁宇昊看。
要说比伤口,南嫣和香梅所受的伤要比她重得多,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到底是谁欺负谁了。
未等她哭诉完毕,那只黑毛大公鸡像是听懂了俞苒月在骂自己,突然间就炸起了毛,撑着两只强有力的鸡翅膀,长腿鸡爪狂奔,“咯咯咯”地再次向俞苒月冲了过来。
这一场景真是让在场所有人哭笑不得,就连冰面祁宇昊的脸上都略显错愕,一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表情。
“啊呀,痛死我了!你这只瘟鸡,还敢欺负我……”俞苒月的小腿又被黑毛大公鸡啄了一下。
还亏张大婶眼疾手快,赶紧冲上去吆开黑毛。
“你个作死的大黑毛,还在这给我惹麻烦。走,快走开……”张大婶吆着黑毛大公鸡,黑毛惊吓之余往院外跑去,张大婶跟在其后穷追不舍。
香梅站在一旁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双手捂腹,像是完全忘了身上伤痕的痛感。
南嫣也背过脸去,捂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宇昊,你都看见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敢笑我。”俞苒月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顺势滑落而下,“我的胸口痛死了,都怪她们两个,气得我蛇毒复发,难以喘息。”
俞苒月忽而像是缺氧一般,大口拼命吸气,样看上去比刚才还要难受。脸上由青发紫,由紫变红。
“苒月,我抱你进屋,一会儿我去请赵老伯过来帮你看看,你先忍着些。”祁宇昊半蹲,打横将俞苒月抱起,没有和南嫣以及香梅多说一句话,便抱着手中人进屋去了。
“真可恶,装死!”香梅看着祁宇昊将俞苒月抱进屋,一阵醋意上头。
南嫣爬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灰,上前也去帮香梅弄干净了衣服,“梅儿,那俞苒月就是这样的人,我们没必要和这样的小人斤斤计较。我们也不要寄希望于那个姓祁的,他俩分明就是一伙的。跟这个将军小女儿在一屋檐下一天,我们就只能靠自己对付她。”
“嗯,没想到宇昊哥哥那么袒护她,真是让梅儿好失望呢。嫣姐姐,不管怎样,我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我们要打败这只骄傲的臭狐狸!”
香梅打第一眼见到俞苒月,就想给她起外号叫“狐狸”,因为俞苒月的下巴很尖,眼睛小而圆,鼻高挺,嘴唇的弧魅而翘。只是毕竟这俞苒月是京城将军的女儿,又怎么可以随便对她叫绰号呢。
俞苒月被祁宇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榻之上,帮她盖好薄被。
“苒月,你先忍着点痛,我这就去找赵老伯过来给你瞧瞧伤口。”祁宇昊淡淡道,“有什么需要就叫隔壁的张大婶,你可不要刁难于她。”
“什么,让那小要饭花的娘照顾我?我才不要,那个下人呢,让她来伺候我。”
俞苒月向来在祁宇昊面前口无遮拦,看什么不爽就直说,祁宇昊也习惯了。只是祁宇昊从未看过她泼皮打人的凶样,所以俞苒月刚刚装得很是柔弱。
只是她忘了自己从小习武,谈不上像男儿那般身强体壮,但体格也算十分健硕。就南嫣和香梅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祁宇昊不说,但心里清楚得很。
“她要随我去找赵老伯。”祁宇昊道。
“什么,你们一起去?”俞苒月有些惊讶,这可是让南嫣和祁宇昊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啊,她怎么可以容忍?
“赵老伯是她爹,她清楚赵老伯平日里都会去哪些地方。带上她,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这不过是祁宇昊的幌罢了,他自然是知道赵义平日里都在扬州城里的街市上卖字画,傍晚时分才回家。每日如此,除非有时候有人会找到他治疗蛇毒。
祁宇昊这么做,无非是想把南嫣和俞苒月分开,免得不在自己眼皮低下的时候,二人再发生什么更激化的冲突。
俞苒月一时语塞,感觉祁宇昊说得也有道理。
“我走了,你先歇息,等我回来。”
“嗯!”俞苒月乖巧地点了点头,仍旧一副很虚弱的样。
走出屋,张大婶正好抓着黑毛大公鸡的两个翅膀回来了。那黑毛还一脸无辜的样,来回晃着鸡脑袋。
“香梅,跟我回去。”张大婶没好气地用命令的口吻对自己的小女儿道。
香梅讪讪地挠了挠头,不情愿地向王大婶的身边走去。她知道每次娘只要对她黑了脸,那回家后必定没好果吃。即使娘舍不得打她,也会把她关禁闭好几个时辰。
祁宇昊连忙上前叫住张大婶,拜托其暂时照顾一下俞苒月。
张大婶脸色无奈,明显是害怕了那对着祁宇昊脸上才有晴天,对着她们这几个娘们就总是暴雨雷鸣的俞苒月。
“张大婶莫介意,我已经跟苒月交代过,她不会为难你的。弄点吃的喝的放在屋里的木柜上即可,无需端到她面前。”祁宇昊拱手先行感谢。
祁宇昊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大婶即使有后顾之忧也不会多说什么了。只要这小香梅别再出来捣乱,俞苒月对张大婶的态虽也不好,但不至于说是到了动手摔碗要打人的地步。
于是,祁宇昊给了南嫣一白纱面罩,遮挡脸上的伤痕,拽着她一同上马,前去找赵老伯了。
这白色面纱正好与白色轻罗相配,南嫣脸上的伤痕暂且也只能先这么遮挡着。
这是她第二次与祁宇昊同骑一马,再次坐在祁宇昊温热挺拔的胸前,南嫣居然还是没有忍住红了脸,淡淡的羞涩隐于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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