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对于要约会的情人,总是充满神秘和诱惑。
妞平才一开门,朗逸就拥了过去。妞平边笑边推开他说:“怎么你昨晚还羞羞答答,今天就老虎似的。”
朗逸想,女人都是虚荣的动物,他笑着吻她:“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羞涩是一个可爱的缺点。”
妞平一边躲一边笑:“那今天为何又修正缺点了呢?”
“昏了头,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昏了头也是一个可爱的缺点。”朗逸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躲。
“算你会说。”妞平自己也把持不住,把脸迎过去,两人热烈的拥吻着。
朗逸想,这是一个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在她面前我找得到我自己。我得抓住她,他不由得一阵沉醉。
朗逸很关心钱的事,但是他又不能问,他躺在沙发里微微的笑着问:“今天有没有夜宵吃?”
妞平笑着说:“别说饿,我知道你关心钱。钱早准备好了。”
妞平起身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说:“不够再说。”
朗逸感激流涕,很忠厚的说:“还是公事公办,写张条子吧,这样对你公平。”
妞平笑:“不用,我信你。”
朗逸反倒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怕从此就要娶我。”妞平侧着头,一脸小孩子的天真,到看得朗逸心荡神摇:女人都是冰雪聪明的,但是他们太相信爱情,爱情一完什么也完了。
再说熊小鱼和范丽丽从方正生日宴回家时,天要擦黑了。
一进门,范丽丽就问:“她是谁?你整个宴会上都在看她。”
你神经过敏了吧。熊小鱼说:“怎么可能呢?”说着他走到卧室里更换衣服去了。
“不会,我看得很清楚。判断应该是很正确的。”范丽丽跟着他走进去。
熊小鱼在挂衣架前沉默一会儿,想一想说:“一个过去的老同学,高中时的,是老乡。”他看她一眼,走到客厅去倒茶。
“不对,不会这么简单吧。应该是有内容的。”范丽丽又跟着他到客厅,她实在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
“会有什么内容,一个旧同学隔久了见了面感觉亲切,这很自然。”他的口气淡淡的,就像他手中的白开水,喝下去就无际无痕了。
“不对,你没有说真话。”范丽丽加重了语气。
“算了吧,别为这个问题纠缠了,我累了,要睡觉。”熊小鱼走进卫生间,把自来水管开得大大的。
“你想逃避话题!”她听见里间水声横泼,听不见她的问话,可以不回答。
熊小鱼走出来,勉强笑道:“我真的很累了,需要休息。”
熊小鱼躺在床上闭着眼沉沉的,好像睡着了。她推一推他问:“怎么不说话。”
他微微睁一睁眼,说:“没有理由这么晚了还要陪你说话吧。”他看她要哭出来了似的又不忍,说:“不要生气了,生气会老的。”
“她那么老了,你不照样喜欢她。”范丽丽恨恨的说。
熊小鱼微微的变了脸色,有几分讨厌她的纠缠,他闭上眼,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范丽丽听着他均匀的鼾声,觉得她的骄傲和彪悍全用不上了,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和挫折感。她恨,恨熊小鱼彬彬有礼,书孺,礼仪,她要和他闹,和他吵,但是,他用他这些盾牌全挡回去了。她更恨他这些盾牌。
她刚才说:她那么老,他仿佛是恼了,可是他仍然用他的沉稳挡过去,他是怎样的男人,又怎样的喜好,怎样的厌憎,她全然不知。结婚快一年了,好像只过了一天,什么内容也没有。像一杯纯净的白开水。她是一个女人,渴望男人的爱,但是他好像给不了她,他是不爱她的。而他为什么和她结婚,是为了她的家世,不像……他是那么优秀充满活力,可是他的活力不是给她的,她想到宴会上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满满的凝重的又是热情的,这些他对她都没有过,她做女人的敏感让她感觉他是爱那个女人的,她因此觉得婚姻的恐慌,她不想输,而且是输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女人,她要什么从来都是有的,这一次更是。她忽然想到方正的表妹妞平,她想也许她能够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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