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萱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母亲知道了,快别再啰嗦了。现在还说我,做什么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是赶快给我找名医来诊治吧。”
定侯夫人柳曼瑶连忙说“好,我马上就派人去找名医。”
然后柳曼瑶又对身边的心腹王婆,说道“你现在就传令下去,告诉府里所有的人,今天小姐回来这样一个狼狈的样,谁都不准传出一个字去,尤其不许去告诉侯爷。要是让我知道了,谁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侯爷,可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王婆连忙称是,就去向府里各处的仆人传话了。
却说定侯李炜今日散朝以后,和、五个知己,一起去参加了冠军侯萧仁德家的寿宴,然后才回到府中。
定侯李炜回府以后,就觉得从他进府开始,很多仆人看他的眼色都是怪怪的,有些畏缩、闪躲的样。
于是,定侯就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定侯府的管家李建平。
在屏退左右之后,定侯李炜就问管家李建平“建平,我不在家的时候,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管家李建平想了想,连忙跪下,对定侯说道:“侯爷,这个事情夫人是严令不许任何人向你透露的。我今天要是说了,也跑不了夫人的一顿打。可是我自小跟着侯爷长大,把定侯府就当成我自己的家。现在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觉得不告诉侯爷,恐怕以后就不好收拾了,所以我就顾不得夫人的惩罚,要对侯爷讲了。”
定侯李炜听了,就说道“你一个男汉啰嗦什么?有事就快讲。你从小就跟着我,当年就是我的贴身小厮。难道你还有话要瞒着我,那这府里我还能信谁呢?”
管家李建平听了连忙说道“那我就不瞒着侯爷了。今天芸萱小姐,穿着一身沾了血污的衣服,就从外面回来了。夫人,不让我们向侯爷透露一句。但是,我听后院的婆们说,芸萱小姐这是落红流产了,正请名医医治呢。这本是我们府的家事,的确是应该瞒得死死的,不让外人知道。”
说完这些,定侯府的管家李建平观察定侯李炜的脸色,只见定侯的眉头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铁青了。
但是管家李建平知道,下面的话,他还是不得不说。不然定侯要是知道了他知情不报,误了事,就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一气之下,定侯会把他赶出定侯府去。
于是管家李建平就继续大着胆说道“侯爷,可是现在不妙的是,外面有了一些对芸萱小姐为不好的传闻。我多年打理府里的事务,在外面也认识些市井中的人。听他们说,现在都城有好些闲汉正在传,芸萱小姐是未婚先孕,这孩是宣平侯叶鸣轩的。芸萱小姐去找宣平侯叶鸣轩理论,叶鸣轩不认这个孩撕扯起来,芸萱小姐摔倒在地,才落红流产的。这事情现在传的有鼻有眼儿的,我想,这恐怕对我们定侯府的名声不利。对芸萱小姐,也是非常不好,就斗胆把知道的事情,现在告诉侯爷了。”
定侯李炜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大怒地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芸萱不是答应我了,一切都听我的吗?怎么她会这么莽撞,作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定侯李炜一怒之下,说了这么多话,也知道于事无补。他想内宅的事情,我再怎么生气,在这里说,也是没什么用的。我还是先冷静下来,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先找人把关于芸萱的这个不利的的传闻,赶快压下去吧。
于是,定侯李炜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李建平,说道“你先起来吧,我有事情让你马上去办。你现在就拿一万两银票,去找京兆尹属下的法曹程典。他是在都城里主管刑狱的,都城里那些无事生非的闲汉,他的手下都熟得很。让他派人把芸萱落红的传闻压下来,告诉那些闲汉不许再传,要是再传,就把他们都抓到都城的牢狱里去坐牢。这个法曹程典很是有些手段,办这个事情,是没有问题的。你即刻就去,拿我的帖,去求见他。”
定侯府的管家李建平连忙说“是,侯爷,我马上就去办,一定把这个事情办妥帖。”
定侯说“好,你去吧。”
管家李建平就施礼退下,去办事了。
这时定侯李炜稳定了一下心情,就急匆匆地往内宅走去。进了内宅,他就直奔女儿李芸萱的闺房而来。
定侯李炜进了李芸萱的房间,一看果然夫人柳曼瑶和女儿李芸萱都在房里。
定侯李炜此时想起管家李建平对他所说的,女儿李芸萱浑身血污回来的话,不由又是怒火中烧。
他见夫人柳曼瑶和女儿李芸萱见了他,都迟疑、躲闪着不敢抬头说话,就知道他们也觉得理亏,此时无颜见他。
可是定侯李炜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就一抬手把门口几案上的青花瓷花瓶扫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定侯炜很少这样发火,见此情景,定侯夫人柳曼瑶和女儿李芸萱都知道,这一次定侯炜真的是十分的生气。
于是定侯夫人柳曼瑶和女儿李芸萱,连忙不再迟疑,双双起身对定侯施礼。
柳曼瑶说“参见侯爷。”
李芸萱说“参见父亲。”
然后,李芸萱就跪在定侯炜的面前说道:“父亲,都是女儿的错,还请父亲责罚我。我实在是气不过,这个宣平侯叶鸣轩,将来我不把他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定侯李炜本来还想怒斥李芸萱几句,可是看见女儿李芸萱惨白的脸色,不由又是心中一声长叹。他心想我的女儿,在我家是我的掌上明珠。从小我就十分骄纵于她,这也是我的过错,才造成了今天她这样一个张扬跋扈不计后果的行为。看她已经伤成这样,我真的不忍心再责怪她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只是希望芸萱将来能够理解我的苦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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