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看着脸色惨白的李芸萱,定侯李炜语重心长地说道“芸萱,看到你这个样,做父亲的能不心疼吗?我本来刚进来的时候,真的想重重地责罚你,连责打你一顿的心情都有了。但是现在,看你脸色这样不好,我又怎么忍心再责打你呢?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个小女孩儿了,为人处事,以后一定要谨慎。不要不计后果,莽撞行事,最后坑害的也是你自己。你和宣平侯叶鸣轩的事,我为什么忍了?就是因为我们家是女方,女孩儿家的名声,比他金贵得多。但是父亲也知道你心里委屈,所以父亲今天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总有一天,在朝堂之上,只要宣平侯叶鸣轩,让我找到一点儿错处,我都会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他敢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我是不会叫他有好日过的。我必要让他双倍偿还,今日你所受的伤害和痛楚。这一点,你要相信我。你的父亲定侯,还不至于连叶鸣轩这样一个后生小辈都斗不过。”
李芸萱听了父亲定侯李炜的话,不由有些惊讶,她想我一向以为,父亲只是个倜傥的才,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心机深沉的一面。
现在定侯李炜的话,让李芸萱觉得十分的信服,于是她就点头说道“谢谢父亲,那我就听父亲的,以后不再闹了。”
定侯李炜听了李芸萱的话,说道:“你能明白父亲的心意就行。凡事要谋定而后动,你以后要明白,你做什么事情,都要把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了。如果没有胜算,不要轻易去做,你懂了吗?”
此时的李芸萱听了定侯李炜的话,只觉得茅塞顿开。她本来不喜欢读书,所以在行事的谋略上一直没有什么长进,再加上她又是个功利心强的人,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一次,李芸萱听了定侯李炜的话,忽然顿悟了。她心中暗想父亲说的对。以后如果我要想做事,或是想要害人的话,一定要从头到尾,都谋划清楚。
这就是李芸萱听了父亲定侯李炜的话以后,总结出的心得。这样的心得,恐怕也是定侯没有想到的。
于是李芸萱就对定侯李炜说道:“女儿受教了,谨遵父亲的教诲。”
定侯李炜就说道“你先起来,别跪着了。你知道错了就好。”
李芸萱听了定侯李炜的话,就虚弱地站了起来。
定侯李炜又接着对李芸萱说道“今天这个事情,我已经让管家李建平,去找京兆尹法曹程典了。都城里,关于你的不利的传闻,今天就可以压下去了。但是为了躲避风声,芸萱你从明天一早开始,就要离开都城,去都城郊外的月白庵去静修。你先在月白庵避一阵风头,等这件事情的影响彻底平息了,再回府里来。”
定侯夫人柳曼瑶和女儿李芸萱,听了定侯李炜的话,不由大惊。
柳曼瑶连忙说道“侯爷,这样的安排不妥。芸萱本来就身体虚弱,那月白庵又是为清寒的静修之处,怎么能让芸萱去那里呢?我不同意让芸萱去月白庵,还请侯爷开恩。”
李芸萱也连忙说道“父亲,女儿的身体还没有好,怎么能现在就离开府,去都城外郊外的月白庵静修呢?还请父亲怜悯我,不要让我去那里。请父亲开恩。”
定侯李炜就知道,这母女俩不会懂得,自己安排李芸萱去静修的苦心。
于是,定侯炜就说道:“现如今,虽然我可以把关于芸萱的不利传闻,在都城里压下去。但是到底是不少人都听到了,只是不再往下传而已。如果芸萱,将来还想嫁个好人家,现在就得保住自己的名声。我想了想,只有到月白庵静修这一个办法。对外就说,我们定侯府是书香门第,虽然传闻不是事实,但是为了避嫌,还是让自己的女儿去月白庵静修,远离是非之地。这样,都城里的其他世家高门看了,才会闭上自己的嘴。等将来芸萱议亲的时候,知道我们府家教森严,别人才说不出不好的来,这件事情也就彻底圆过去了。你们俩不必多言,这个事情,就按我说的办吧。”
柳曼瑶和李芸萱见定侯李炜的决心已定,就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们俩只有委委屈屈的应了,开始准备明天去月白庵的东西。
却说此时,宣平侯叶鸣轩也回到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叶鸣轩刚一进府门,从曲江池畔回来后就一直守在府门口的管家叶亮,就连忙赶上来拜见。
宣平侯叶鸣轩问管家叶亮“你有什么事情?”
宣平侯府管家叶亮连忙回答说“禀报侯爷,我从曲江池畔回来的上,听那些都城里的闲汉在传关于您的八卦。他们说,定侯的女儿李芸萱,怀了宣平侯的孩,去找宣平侯,但宣平侯却不认。结果定侯的女儿李芸萱在宣平侯的撕扯中,摔倒在地落红流产了。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我想着这个消息要马上告诉您,我就在府门口一直候着了。”
宣平侯叶鸣轩听了,十分地恼怒,就说道“这帮闲汉,整日里胡说八道,真是可恶至!应该让京兆尹主管刑狱的法曹,把他们都抓起来,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这些话以后,宣平侯叶鸣轩想了想,就对管家叶亮说道“这个事情你禀报的很及时,稍后我会重重有赏。你现在先去给我办一件事。你拿我的帖,去找京兆尹的属下法曹程典。你就说是我说的,现在都城里的闲汉,谣传关于我的不利的传言,让他帮我压下去,不允许这些闲汉再胡乱传播这些不实的消息。如果还有再传的,就让他都给我抓到牢里去。只要他帮我办成了这件事,我将来是必有重谢。”
宣平侯府的管家叶亮连忙说道“是,侯爷,我马上去办。”
说完,管家叶亮就一小跑地去牵自己拴在宣平侯府门口的马,然后赶快骑马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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