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玉坐直了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洪贵妃,洪贵妃则被她这怪异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心里的不安,挑衅的眼神迎上姚如玉探视的眸,
“难道说皇后娘娘不给臣妾这个面吗?大家好歹姐妹一场,想必皇后娘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洪贵妃说着,大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着姚如玉,等待着她的回答。
“当然……不会。”姚如玉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闻言,洪贵妃一喜,脸上浮出一丝精光,“那臣妾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敢问皇后娘娘,您要表演什么。”
姚如玉娇俏的小脸无比淡定,看向洪贵妃笑颜如花,“本宫的这个表演一个人可无法完成,所以麻烦洪贵妃帮帮本宫。”姚如玉环视了大殿一圈,笑道:“当然了,如果在坐的各位有要参与的,本宫也不介意。”
洪贵妃心中一惊,浮出不好的预感,姚如玉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要她帮忙?
姚如玉将洪贵妃的反应收进眼底,附耳在春桃耳边低语了几句,春桃脸色一变,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姚如玉则点了点头,春桃颔,立马出了平乐宫。
“来人,搬两张长桌放在中间,再拿二十个海碗来。”姚如玉站起身,朗声发话,门口的几个监立马奉命找了两个大长桌放在大殿中央,很快,就有人把二十个小孩脑袋大小的海碗放到桌上。
一刻钟后,春桃匆匆而来,身后跟着八个高大的监,他们手里各自抱着一个大酒坛。
姚季风了然,薄唇微微上翘,他应该知道姚如玉接下来会做什么了,结局是什么,他已经预料到了,不过过程嘛,他也是挺期待的。
洪贵妃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姚如玉走到长桌前,让人往两个海碗里倒了大半碗酒。
祁司孟坐在上,沉默的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很是期待她接下来的表演。
“洪贵妃,这里有八种烈酒,这是第一种酒,请你帮我喝掉一碗。”
此言一出,众人唏嘘,弄不懂姚如玉意欲何为。
洪贵妃脸色煞白,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怎么?”姚如玉杏眸微瞪,不怒自威,“难道说洪贵妃不愿帮本宫这个忙吗?”之前洪贵妃说给她听的话,姚如玉又还给了她。
姚如玉这番气势吓了洪贵妃一跳,下意识的点点头。
“那就请吧。”姚如玉亲手端起一碗酒递到洪贵妃手里。
洪贵妃抿唇,衣袖下,另一只手握拳,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心里。
“洪贵妃,大家都看着呢。”姚如玉继续咄咄逼人,言辞犀利。
洪贵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冷冷的一哼,“皇后娘娘,臣妾说的是才艺展示,这喝酒算什么艺术?你为何又要我喝?”
姚如玉摇摇头,潋滟的眸里闪动着俏皮的光芒,修长如玉的食指来回晃了晃,“不不不,贵妃这话可就说错了,这酒里的问可多着呢,又怎么说不是门艺术呢?再则,让你喝酒的目的,就是证明我的这门艺术造诣有多深。”
说着,姚如玉端起面前的酒碗,无比豪爽的一口喝干,精致的小巧的五官依旧还是风轻云淡。
四周一片死寂,突然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大殿内响起阵阵叫好声。
“好,好,皇后娘娘好酒量啊。”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啊。”
洪贵妃咬着下唇,求救的眼神看向祁司孟,却见他一门心思都在姚如玉身上,心中莫名有些愤怒。
对于姚如玉的厌恶,也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分。
洪贵妃皱着眉,本想姚如玉一口喝下,可酒顺着口腔流到喉咙里,无比的辛辣灼热。
洪贵妃捂着嘴剧烈咳嗽,白皙的小脸涨成了猪肝色,旁边的贴身婢女连忙帮忙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洪贵妃没有想到,这酒比她想象中烈多了,呛的眼泪直流,就连胃部也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还不等她缓过劲来,又一碗酒递到了面前。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姚如玉笑颜如花的俏脸。
“这第二碗酒可是两种酒混合起来的,比之前那碗猛烈多了。洪贵妃,喝吧。”
洪贵妃吞了吞口水,眼睛有些发晕了,双手颤抖接过,茫然迟疑着。
“慢着。”一声雄厚粗狂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一个身披战甲,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洪贵妃面前,一把端过她手里的酒碗,“皇后娘娘,微臣向来爱酒,这碗酒,就由微臣替贵妃娘娘喝吧。”众人看去,正是大将军洪德,洪贵妃的亲叔叔。
姚如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既然洪将军这样说了,那这酒就由你喝吧。”
洪德朝着姚如玉举举酒碗,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还向外翻了翻酒碗,一滴不剩。
“皇后娘娘,该您了。”
姚如玉也不含糊,利落的端起碗,一干二净。
在场所有人都屏息观看,一动不动等着姚如玉的反应。
然而,等了半天还是失望了,因为姚如玉除了微微有些脸红外,一点不适都没有。
这些烈酒,香醇而浓厚,如果单独喝还好,要是两种甚至更多种酒混合在一起喝,那酒的烈自然就翻倍了。
接下来,第碗掺了样,第四碗,第五碗……喝到第六碗的时候,洪德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摇摇晃晃的撑着桌。
姚如玉瞥了洪德一眼,不由得暗暗嗤笑了一声,洪家的人么?也不过如此。
“洪将军,接下来,咱们喝的第七碗,是由八种酒混合而成,这次,本宫先干为敬。”姚如玉微微仰头,一碗混酒缓缓下肚。
洪德胸口猛烈起伏,拼命似的喝下了最后一碗酒,最后一口喝完,人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毫无反应。
祁司孟浓眉微挑,挥了挥手,“来人,洪将军喝醉了,送他回去休息。”话音刚落,门口的宋冬青带着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驾起洪德扶出平乐宫。
祁司孟走下台阶,亲昵的牵着姚如玉的手回到座位,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真没想到,朕的小皇后竟然是千杯不醉的酒圣,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祁司孟啧啧称奇,他能想象,皇后千杯不醉,放倒堂堂大将军,这个话题,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京城,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大祁王朝都知道皇宫里有个喝不醉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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