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恋：美人如...》 第三十三章 后妃之位

    章怜儿声音清脆，宛如林间鸣啼的灵鸟，利用这嗓音上独特的优势，吟唱了一曲江南地区流传甚广的小调，婉转动听，句句悦耳。

    章怜儿表演完后，下一个千金小姐便站起身，

    “臣女鸿胪寺卿巫格之女巫雪梅，见过皇上皇后。”

    “臣女城守尉韩源之女韩小瑜给皇上皇后请安。”

    “工部尚书之女马音容，参见皇上皇后。”

    ……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在各家千金的介绍和才艺展示下过了。

    姚如玉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身侧的祁司孟见此，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怎么了？困了？”

    姚如玉揉揉眉心，无力的嗯了一声。

    昨夜，祁司孟半夜更爬上她的床，导致她下半夜都没怎么睡好，加上来了月事，小腹作痛，浑身无力。这会儿，更是疲惫的厉害。

    “再忍忍吧，用完午膳，朕陪你回去。”祁司孟安抚道，拍了拍姚如玉的手背。

    姚如玉颔。不多一会儿，后开口，宣布入席，几个宫女监端着珍馐佳肴鱼贯而入。

    很快，每个人的小桌前，已经摆满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菜。

    宴席开始，坐在祁司孟左侧的后朝着洪贵妃使了使眼色。

    后者则愣了一愣，看了眼姚如玉，再看向祁司孟，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

    素手一抬，端起一壶酒走到祁司孟跟前，微微屈身把他面前的酒杯斟满美酒，说道：“皇上，这几位千金小姐都是才艺双绝的大美人儿，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不知，您怎么看呢？”洪贵妃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大殿里每一个人都听见。

    尤其是坐在下一直盯着祁司孟看的小姐们，此刻更是正襟危坐，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

    姚如玉眼角带笑，一边看戏，一边拿着筷大快朵颐。

    祁司孟看了眼杯中泛着圈圈涟漪的美酒，随即一饮而尽，然后抬眸望着满脸期待的洪贵妃，丢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大家闺秀，各有千秋，朕说不出谁好，也说不出谁不好。”

    洪贵妃又继续问道，“那您觉得哪家的小姐有大富大贵之相呢？”换言之，就是谁有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祁司孟淡淡的睨了洪贵妃一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她们的荣华富贵皆凭后一句话，所以，得看后的意思了。”轻而易举的，祁司孟就把这个问题丢到了后身上。

    后嘴角噙着笑，不动声色的看了姚如玉一眼，说道，“皇后，你是六宫之主，你怎么看？”

    姚如玉正津津有味的看戏呢，没想到后把她也拉下水。

    放下手里的筷，略一沉吟，姚如玉便开口说道：“臣妾觉得各家的千金都不错，但要进宫为妃，一定是要德才兼备，质优良的大家闺秀才行。在选秀方面，臣妾不懂，而皇上国事繁忙，也没空参与此事，所以，臣妾觉得，一切皆由您做主就好。”姚如玉眉眼弯弯，笑的好不真诚，拉了拉祁司孟的衣袖，“皇上，您觉得臣妾说的对不对？”

    祁司孟抿唇，没有忽略姚如玉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当下便配合着她说道：“朕觉得，皇后所言甚是。此事交由后，最合适不过。”

    闻言，后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千金小姐们，笑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替皇上做这个主了。在座的几位小姐都是行兼优的金枝玉叶，若能进宫，自然是在合适不过了。但是，皇上还年轻，国务繁忙，后宫妃位不宜多。故而，哀家提议，选到四个秀女入宫即可。”

    说完，后征询的目光落在祁司孟身上。

    祁司孟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还是后考虑的周全，如此甚好。”

    “那皇上觉得哪几位小姐能堪当后宫嫔妃呢？”

    后话音刚落，在座的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祁司孟的回答，就连姚如玉，也是微微侧着身看着他的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祁司孟黑眸灼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左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食指指向那一个个花容月貌，满眼含羞的女。

    薄唇轻启，手指微扬，

    “她——”

    “她——”

    “她——”

    “她……”

    祁司孟手指利落的一指，点中四个女。

    她们分别是礼部侍郎之女方晚晴，鸿胪寺卿之女巫雪梅，城守尉韩源之女韩小瑜，以及安远侯之女，祁司孟表妹唐若溪。

    被点中的几位小姐惊喜的瞪大眼睛，激动的不能自已，若不是忌惮着此时的处境，怕是要高兴叫出声来。

    而其余没被点中的几个千金小姐，则是低着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旁边，几位宫里的娘娘则是表情各异。

    洪贵妃唇角带笑，目光幽深。昭妃笑意盈盈，冷静自持。陈贵人一脸淡然，毫无波澜。宋美人垂着眼眸，喜怒不知。

    而作为皇后的姚如玉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继续低头吃饭。

    后满意的点点头，被点中的女恰好都是她所满意的。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让礼部定好吉日，迎接新人进宫了？”

    祁司孟眸光深邃，看着后，笑道：“那好，就有劳后了。”

    后高深一笑，和蔼的拉过姚如玉的手，说道：“历来，新人进宫，所封的分位和寝殿都是由皇后打理，所以这段时间，如玉你就辛苦辛苦了。”

    姚如玉身一僵，却不好抽回被后握着的手，只能恭敬的点点头：“后放心，臣妾自当竭尽全力。”

    后点点头，松开姚如玉的手，“那就好，哀家相信你能做好的。”

    姚如玉将手缩到宽大的衣袖下，一颗心脏扑通乱跳。

    就在刚才，后握着她的手特别用力，那力道，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不许轻举妄动。

    后在宫中沉浮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来，她心里存的那些小心思都被后一一看透了。

    不过，姚如玉一向镇定，喜怒不形于色，尽管此时后威胁着，她却依旧能保持冷静。

    酒过巡，兴致阑珊，姚如玉心中烦躁，没什么精力应付那群莺莺燕燕的曲意逢迎。加上祁司孟选妃的事，心中更是堵着一股火，整个人都恹恹的。

    没精打采的瞥了那群千金小姐一眼，不由得暗自嗤笑，果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