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翁宁宁挺着已经有些凸显的肚子去了瑞王府,想找宁封纯哭诉。
却没想,正巧遇上圣上派人来宣旨对瑞王学子杀人一案办案不当的处罚。
宁封纯是焦头烂额,顾不上哄翁宁宁,结果两人不欢而散。
才一会儿,这事又被传的纷纷扰扰,对于暗庄开的赌局,传闻越来越汹涌,赌注也翻了个倍。
终于,太后见着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可控制,便让蕙太妃找瑞王聊聊,希望他不要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全大局。
“王爷,太妃等您很久了。”领路的小太监,一边带路,一边弯着腰说道。
宁封纯的脸色始终阴沉,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只是跟在领路的小太监身后,往蕙太妃的永清宫而去。
“儿臣见过母妃……”宁封纯踏进永清宫的时候,蕙太妃正靠着软榻小憩。
蕙太妃的脸色不是很好,见着眼前的儿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纯儿来了,来母妃身边坐。”
宁封纯衣摆一撩,落座于蕙太妃身旁的椅子上:“母妃可是身体不适,可有宣太医来瞧瞧?”
蕙太妃摇了摇头,抬手挥退了正殿内侍候的太监和宫女,只留了一个跟在身边的段嬷嬷后,才开口道:“母妃只是想问问你,事情可否都处理妥当了?转眼便是你和翁四小姐的婚期了,学子一案已经惹了圣怒,再有些什么事,即便皇上是你的皇兄,那也终究不好看。”
“母妃放心,儿臣心中有数,不会再乱来,之前是儿臣草率了。”宁封纯沉着声,悠悠道,“至于市井那些谣言,母妃不必听信,不会有事。”
蕙太妃还是有些不太满意,拧着眉道:“母妃一开始给你定的亲便是君韵那个丫头,所以你执意要娶翁四小姐,母妃本是不同意的。奈何你去求了太后,再加上她是翁嫔的妹妹,母妃也只好作罢。可如今,你告诉母妃,这事要怎么收场?闹到这般地步,不成体统,往后母妃还如何指望她撑起瑞王府的门面,当好瑞王府的家?”
即便现在的宁封纯有多不待见翁宁宁,但也不想她在母妃的嘴里被说的一无是处。毕竟,人还是他自己选的,于是冷着眸恭敬地说道:“宁宁她还不懂事,以后还有劳母妃多多教导。”
“教导?哼,母妃可不敢,若是弄哭了她,回头向你告状,可是母妃划不来。”蕙太妃轻摆着手,有些恼意,她是真的不喜欢翁宁宁,“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母妃也不多加过问了。回去后告诉翁四小姐,没多少天便要大婚了,让她安安分分在府里待嫁,好好的安胎,这也是姐姐的意思。她以后既然是瑞王府的王妃了,这点抬举是要懂的。”
“母妃?!”宁封纯一惊,没想到母妃也会搬出自己生母,太后。
蕙太妃一声嗤笑,多有无奈的对着这个自小养在身边的儿子道:“纯儿,让你那准王妃没事别招惹君韵那丫头。先不论你有没有看走眼,就单说上京这段时间,她总会被一些世家夫人提起,无一不是好的。所以能被那些世家夫人称道的女子,怎么会像市井流言传的那般不堪?还三无千金!本宫承认,她的腿是有些不好,当初什么原因造成的,不用本宫说,你心里也清楚。听说乐将军是永南王的义子,可是正经上了族谱的。现在两位公子,二公子已经入朝为官,你也该清楚是为了什么,还有一位大公子圣上也是颇为器重,入朝为官是早晚的事。现在你总应该看清乐家对君韵的重视了吧。”
“哼,乐将军常年驻守在外,对于上京之事也是有心无力。两个儿子同时入朝为官,就不怕功高盖主,引起皇兄的猜忌吗?”宁封纯冷哼一声,古往今来,手握兵权的将军,到最后,哪个不是被皇帝猜忌,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卸甲归田,上交兵权,有几个能笑到最后,经久不衰的?
单凭这一点,他就不会选翁君韵,不过这些当然还不够:“可况……那个翁君韵还是个瘸子,根本不能嫁入皇室为瑞王府正妃。”
蕙太妃听了后,心中有些动怒,却见侍候自己的段嬷嬷轻摇着头,让自己不要和儿子闹不快,毕竟这个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人心还隔着肚皮。
最终她只能忍着怒气,无关痛痒地说了一句:“你心里有数便好……”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心疼那个无缘做她儿媳妇的翁君韵。
不过,此时的宁封纯还不知道,草率错判学子杀人案,只是他走霉运的开始。被他轻视的永南王一脉乐家的力量,也不是他区区一个王爷便能够抵挡和小瞧的。
北定王府地处于上京城的南面,不大不小,刚刚好。府内的布置,亭台楼榭,好像是汴梁北定王府的缩小版,甚至有些器具与汴梁北定王府一模一样。
宁玉夜正在水榭阁里一边垂钓,一边独自下着残局。
“王爷,容公子来了,正在外面候着。”阿景听见门外的声音,出去后回来禀告道。
宁玉夜落下一子,微微蹙眉,但嘴上却说:“让他进来吧。”
阿景再次出去相请,一会儿功夫,容凌便摇着他那不离手的扇子出现在了水榭阁门口。
“玉夜啊,你看你大婚在即,居然还有闲情独自下棋?”容凌笑嘻嘻的说道,“幕后之人不准备查了?”
宁玉夜也不看他,侧着脸吩咐着身旁倒茶水的阿景道:“去收鱼。”然后才对着容凌淡淡道,“你不觉得你往北定王府跑的太勤快了点?让人知道你和我来往密切,可没有什么好处。幕后之人当然要查,只不过现在线索断了,时间花费的更多些罢了,或者等他再次动手。”
容凌无所谓的一耸肩,反正他只是个跑腿的,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你以为我想来你这里啊,还不是因为有人要见你。怪就怪你北定王府门槛太高,人家跨不进来,只能跑去容府找我。”
“乐清仲?”宁玉夜,抬起头,挑着眉问道。
闻言,容凌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喷出,一脸吃惊:“我都还没说谁,你竟然已经知道了!”
没等宁玉夜开口,门口传来一道笑声:“都说北定王爷消息灵通,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乐清仲推门而入,一身青色衣袍,英朗不凡。
水榭阁也因为多了两个不同风格的优越男子,一时间也显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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