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金溪儿不好意思的退出来,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瞥了一眼表情微妙的故儿,心里可是不安的乱跳,不是自己这么主动,人家幼小单纯的心灵禁不住春心初动,默默的爱上自己了吧。
故儿只是沉浸在刚刚她浓浓的感伤中,第一次弄不懂情为何物,撇撇嘴自当小时候认字看到不认识的打着迷糊眼,混过去得了,他可不想招惹感情这个东西,为情痴迷为情而苦的事情,他潇洒不羁的故儿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让沉浸在幻想中的人回神,故儿一个激灵,整个身子光速的飞到了房梁之上,对着下面呆愣的金溪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夸张的做了口型:“开门。”
金溪儿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听话的点点头,动作僵硬的几乎同手同脚,躲藏在房梁上的故儿忍得好不辛苦,捂着肚子,抿着嘴唇,眼角都泛起泪花,心里扯着嗓子怒喊‘小姐姐太可爱了,同手同脚被吓傻的模样简直好可爱’。
手摸上门栓,下意识的回头,故儿抛给她一个风情万种媚眼,金溪儿一阵恶寒,回敬给他一个倾国倾城的白眼。
“是你。”打开门有些惊讶,侧着身子把他让进来,看着那人苍白虚弱的模样,心里生出细细密密的疼痛。
庚玉浅浅笑开:“是不是打扰你啦?”
“没有,外面下雨,也是无聊呢。”金溪儿给他让座,又顺手倒了杯热茶,全然不知房上的某人白眼快翻到头顶上去了,心里嘀咕‘也不见你给我倒杯茶,不兴这么区别对待的好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庚玉轻咳了几声,脸色愈加难看,皱了皱眉小心的抬眼看着她,发现她担心的眼神撞上来时,一阵尴尬:“我这身体越来越讨厌了。”
“会好的。”金溪儿抿抿唇,咽下那酸酸楚楚的感觉,对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那眼里都是星光,璀璨的让他挪不开眼睛。
伸出手抚上她的眼角,金溪儿猝不及防的微微侧头,却硬生生的没有躲开,只是被他弄得瘙痒,不停地眨眼睛。
房梁上的君子脸色阴沉,死死盯着那男人的手,如果现在有把刀,他不敢说自己会不会把那双手砍下来。
“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庚玉猛地收回手,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脸色变得紫红,嗓子里手心里都是那种黏腻感,他急忙起身,背对着她,有些无奈的喘息着平复,摊开来手掌,那刺目的鲜红让他蹙了蹙眉:“又来了?”
“怎么了?”双手紧紧的在桌子下面捉紧裙角,脸色却很淡然,她努力地克制慌张的神色,语气尽量听上去很轻松。
庚玉摇摇头,快速的擦掉嘴角的血丝,把双手背后,转回身来淡淡的笑着:“总是这样,一咳嗽就停不下来。”
金溪儿眉眼晕开微笑,让自己忽略他难看的脸色,故作轻松的开口:“不要说些丧气话,泫雅用我当诱饵,漓月肯定会放人,到时候,维和公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你爱他吗?”庚玉把双手藏了起来,宽大的袖袍遮住了那沾满鲜血的手,却遮不住他愈加灰白的脸色。
金溪儿不忍心利用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对着这个男人,说出爱着别人的话,水汽凝聚在眼眸中,她微微扬起嘴角,倾身上前吻在那人的眉心处,就着亲密的姿势呢喃着:“傻瓜,你忘了,花溪怎么会爱上别人呢?花溪爱的那个男人不是他,是你。”
庚玉深深地闭上眼睛,一串清泪顺着脸颊滴落,,那样的情话太过缠绵,太过深情,像是搅乱了五脏六腑,身体里叫嚣着疼痛,却从嘴角溢出浓浓的甜蜜,太过浓烈,太过炙热!
故儿愣住了,紧紧的握住拳头,垂下的双眸里一片黯淡,看不到的情绪在眼底滚动,最后自行平息,迟疑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拥抱着的亲密爱人,悄悄的离开了。第一时间更新
庚玉竟然睡着了,就在她的怀里,脸色微微泛着潮红,金溪儿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手指指腹轻轻的贴着他的脸颊,就能感受到那烫热的体温慢慢透过皮肤传来,灼伤了自己的眼睛,渐渐蓄出的眼泪肆无忌惮不听话的落下。
“我没那么坚强,你的花溪会不会也哭呢?”金溪儿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怀里的这个男人又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不敢多想,害怕的绝望不是那么好受的。
门外的脚步声有些杂乱,泫雅微微喘息着推开了房门,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庚玉的身上,紧锁的双眉缓缓舒开,很是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挥了挥手屏退身后的随从,转身关上了门。第一时间更新
像是夺回属于自己的玩具,霸道的把他揽入了自己的身边,眼神犀利度的望着她:“你最好离他远点。”
“那你找根绳子把他拴起来啊。”金溪儿毫不示弱的剜了她一眼,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单挑着眉毛做了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你。”低头看着怀里昏睡的人,泫雅忍了忍气 ,眼神看着窗外有些悲伤:“他快死了,漓月真的狠心。”
金溪儿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的抿着唇,她怕自己开口,就会听到绝望无助的声音。
“漓月派了人把月如送来了东夷,还带来了一封信,给你的信。”泫雅手指轻轻地握住怀里的人有些微烫的指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金溪儿皱了皱眉有些不耐:“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那封信写了什么吗?”泫雅似笑非笑的表情恨得金溪儿牙痒痒,却反驳不出什么,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泫雅摸了摸袖口,那封有些褶皱的信纸被她有力道的放在桌上,单手撑在上面,笑的意味深长:“他已经放弃与我的契约,你猜我会怎么做?”
金溪儿眼神定在那封信纸上面,淡淡的黑色笔迹透过宣纸渗出来,似乎模糊了自己的眼睛,眼前一片晕眩。
泫雅轻轻抬手往前一推,信纸停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金溪儿有些失神的模样,苦笑着摇头:“看来你也不是不爱他啊,为什么要逃跑呢?现在他已经扔掉你了,对他无用的你,现在这样一副深情楚楚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金溪儿有些恼怒她犀利讽刺的话语,生气的打开信纸,跃入眼帘的字迹却像是刀子一下下狠狠刺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疼的撕心离肺。
泫雅看着她悲痛的表情,有些大快人心:“我用你做饵逼他放了我师父,他却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信上说了,你既然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也不屑与你玩这样的无聊游戏,他都打算把你送给鹰王了,不然怎么会派人杀了鹰王妃,给他一个名正言顺迎娶你的机会。”
金溪儿大惊失色:“什么?不可能?鹰王妃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杀了那个正牌夫人,你不就名正言顺了。”泫雅轻佻的眼神让她打了个冷战,她不懂自己究竟是又掉入了什么样的陷阱里,她只清楚,现在的自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搅入了一场未知的风暴,是谁算计谁,就不得而知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杀了鹰王妃。”金溪儿勉强的让自己恢复冷静,死死盯住眼前的人。
泫雅挑着眉轻笑:“你忘了,月如姐姐来了东夷,其实她早就来了,就在鹰王妃被行刺的那一天。”
“什么?”金溪儿有些吃惊,甚至迷惑不解,她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漓月又是为什么要介入?真的如他所说,他已经不屑和自己玩这种欺骗的爱情游戏,把自己送给了他的敌人。第一时间更新
泫雅满意的看着她难看的脸色,长长的吐了口气:“我忘记告诉你,漓月担心你不会轻易就范嫁给鹰王,所以送给了鹰王一个见面礼。”
金溪儿紧紧的攥着手中撕裂的信纸,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什么?”
“你的姐姐,语昭公主。”泫雅轻柔的一吻随着话音落在渐渐要醒来的庚玉额头上,眼神也渐渐变得温柔,对上庚玉的视线,浅浅一笑:“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庚玉有些懵懂,听到她的声音,瞬间清醒,直起了身子,当注意到房间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恍然自己竟然还在金溪儿的房间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
金溪儿愤怒的同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成为了漓月和泫雅之间斗争的棋子,那个神志不清的姐姐也被沦为逼迫自己的武器,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心却一点点渗透着凉气。
“那你应该会阻止我吧。”金溪儿想透了一些事情,也不再让自己折磨自己,冷然的看着泫雅,缓缓开口:“如果真的如了漓月的意,失去了漓月的帮助,鹰王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泫雅点点头:“没错,可是你还在我的手里,我可以杀了你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也可以适当的转变立场,以退为进。”
金溪儿凄然一笑的闭上眼睛:“我懂了,我就是一个踏脚石,一个你们利益的牺牲品。”
泫雅抿着唇不在言语,一旁的庚玉却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询问的望着泫雅,没有得到后者的回应,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金溪儿。
正当三个人对峙着,房门外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说怎么找不到人?都在这。”
金溪儿有些茫然的看着视线里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月如浅笑倩兮的踏着碎步走来,停在对面,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好久不见。”
“你...。”一个字却如鲠在喉,金溪儿脱力的转过身,一百个疑问涌入大脑,他们是不是和好如初?自己离开了,他们是不是破镜重圆?自己终究是多余的,他们应该很幸福吧。
“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和他重新在一起了,他也已经不需要你了。”月如自私的想要为自己留住什么,明明来之前,那个男人只是在诉说对她的眷恋,自己却狠狠地扭曲了,让他们彼此推得越远越好。
金溪儿嘲笑自己怎么越来越爱哭了,眼角上涌上来的酸意快要淹没自己,狠命的擦掉那快要脱节的眼泪,转过身对上她深意的眼睛:“不是这样的吧,断掉的过去怎么回来?不要自欺欺人了。”输什么也不能输掉自己的自尊,犀利刻薄的自己怎么丢掉了本性。
月如恼羞成怒的眉眼染上杀意,泫雅不动声色的拦在两个人的中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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