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滚出去!”北冥瑾瑜任由莫浅浅拽着,没有阻挠,只是任由她解气。
在场的眼睛都只以为这都是眼花,定是看错了,连忙退到了房门外。
莫浅浅怔怔的看向北冥瑾瑜,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而这样的好又有几分是真?
北冥瑾瑜将莫浅浅拥入怀里,安抚道:“浅浅,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好吗?我们不闹了。”
莫浅浅泛泪的眼眶被她脆弱的坚强硬撑着,死死的咬着下唇,突然大笑:“哈哈哈哈”挣脱了他的怀里,一路痴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出了乾清宫。你们都是演戏的骗子。
北冥瑾瑜转身便跟了出去,眯眼看向雪地里那个走远一步三颠摇摇晃晃的身影,似千刀万剐也不再能弥补她。
莫浅浅,对不起。
“皇上,莫答应是怎么了?”小德子询问道。
“疯了,暂且关进疯人院!”北冥瑾瑜由衷的告诫着自己这窒息的痛。
“是。”小德子应道,退了下去,得宠与失宠便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北冥瑾瑜落魄的转身进了乾清宫内:“浅浅,你就尽管的恨朕。”
天上的雪明明已经停了,雨却还嘶笑着,这灰蒙蒙的天空似把整座京城都拢在暗淡的水色里。
莫浅浅落魄而又狼狈的晕倒了在雪地里,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好笑,此时就连她自己也摸不透自己的心究竟是爱着刘皓宇,还是倾心给了如今的北冥瑾瑜?一切都开始变得凌乱,就连她的计划也在被打乱着。
当初醒时,看着北冥瑾瑜命来的小德子扔在地上旨意的那一刻,她的心生生的疼。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好玩逗乐她而已。
就这样莫浅浅被几个侍卫领着强行带到宫里闻所未闻的疯人院内,初到疯人院的情形也着实吓到了莫浅浅。
眼前这些衣衫褴褛,破陋不堪的女子时而仰天长笑,时而哭的肝肠寸断,怎样看着都觉得可怜不已,为何他北冥瑾瑜就可以这么的狠心?有用时将她们挥之而来,无用时竟是弃之不顾。
“这些女子都是疯了吗?”云朵儿并不是害怕,而是惊讶。
而莫浅浅头发凌乱,只顾着玩着自己手里的碎布卖疯自言自语:“嘻嘻,好玩,嘻嘻,真好玩,嘻嘻。”
那押送他们的侍卫扔下一句话语,就转身离开了:“呵,你们自己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云朵儿见侍卫调头离去,便开口道:“浅浅,都走了,你别装了。”
莫浅浅转眼剃了一眼,叹气道:“早知道就不该得罪他了,没想到他会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得罪他又怎么能撇开皇宫里的杀机四伏。”
“那接下来该如何?”云朵儿问道。
莫浅浅心下一想,觉得还是谨慎小心好,于是开口道:“我们去屋顶聊,哪里风大,应该这些疯子也上不去,怕就怕有人跟我一样是装疯。”
“嗯。”接下来云朵与莫浅浅躲过了这些似疯疯癫癫的眼神,攀爬上了屋檐顶。
在这躲躲闪闪中,莫浅浅意外的发现有些女子只是伤心过度,而有的是受了惊吓才疯言疯语,不过此时莫浅浅也暂且没心思去理会。
“朵儿,我们曾经说过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那么我就将这一切依依告诉你。
经过这段时间我在宫里的暗自调查,这宫中是有两大宠妃,一是月滢儿,因为她的爹是这个皇朝的镇国将军,所以皇上不得不拉拢,为了提防他有二心所以皇上也十分宠爱月滢儿,而据我了解月良就只有月滢儿这么一个女儿,月滢儿她爹月良也是上一代皇朝的御前统领,所以权势之大,根本不能轻易动摇。只有加以利用。”
莫浅浅对当前局势分析道,这月滢儿未有在这次选秀女入宫,恐怕也就是怕夜长梦多,所以皇上早早将她接入了皇宫,留在自己身边,也就防范了有人起杀心。
莫浅浅摸索一番后接而道:“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这是皇上拿来镇压刘世旻最有利的方法。刘世旻表面虽然是一代文夫,实则老奸巨猾,私下笼络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底下恐也有兵力抗衡,还有关键所在他儿子早早就是边关将领,我甚至怀疑他们会勾结外朝,只要捅破这层纸,定是两败俱伤的画面。
所以暂且刘世旻我们根本不能一下就除之,所以还得借我们上面人的手。
前些日我接到上面人的命令,便是依依铲除皇上身边的人。”
这些信息也并非全是宫中得来,更多的是刘世旻丞相府内打听而来,还有的就是莫浅浅跟随北冥瑾瑜去过的那一趟花楼中。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他派来的,看来我果真是未有看错人。我大概明白了些,现在的皇上腹背受敌,根本不能轻举妄动是吗?”云朵儿对莫浅浅隐藏至深有几分另眼相看。
“是的,我们上面的人虎视眈眈这皇位,而刘世旻也想谋篡这皇位,这三股势力相当,形成了锥角形势,缺一不可,也正因为这样才维持到了现在,现在我只知道我的目的是何?报仇雪恨后我就离开。那你是为什么?”莫浅浅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明确二人的目标。
“杀负心汉,现翰林院院士。”云朵儿简洁的话语里充满了憎恨。
“现下问题是我无论怎样受到皇上的恩宠,也是不能轻易除掉刘世旻,所以干脆来了这疯人院,现在我也只能想尽办法让我们上面的人与皇上联手先除掉刘世旻。”莫浅浅不由得叹气,原来云朵儿也跟自己一样,在私下筹谋着。
“你不愿为妃,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云朵儿显得有些为难,但听她方才语气她是不愿为妃的。
莫浅浅思考一二答道:“我只能尽力而为。”
“那我想现在我还是没有必要告诉你,等有一日你答应我了,我再告诉你吧。”云朵儿神色有些失落,不过她一定会让莫浅浅答应的。
“那你且可放心,你一日不说我一日便不会答应于你。”莫浅浅起身,从梯子处下了屋顶。
云朵儿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眸里一道冷光,喃喃念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一定会答应的。”
夜,几丝寒风报信似得吹拂进屋,打扫一整天好不容易腾出了屋子的莫浅浅累的疲惫不堪,此刻却也察觉到了窗外吹来的阵阵冷风。
“奇怪,我明明我关窗了啊。”莫浅浅起身挠了挠头发,觉得几分奇怪。
一个头倏忽就从窗外冒了进来:“是我啊!”
“昨晚才来,你今天怎么又来了?还不快进来!”莫浅浅问道。
“还不是听说你被关进疯人院了,要避风头你也不要这样避吧?”他挑眉道。
“这还不是出于无奈之举,这宫里都不知被你安插了多少眼线,消息这样灵通。对了,你有药治疗院子内这些人吗?”莫浅浅坐下,询问道。
他稍讶异:“啊!你让我救这一群疯子?”他偷下一笑,不过并非他眼线安插的多,而是特意跟踪她的就有四个罢了。
“她们有的根本就没疯,只是惊吓过度或是伤心过度,精神恍惚。”莫浅浅解释道,这群女人也是怪可怜。
“好啦好啦,看在你是我属下的份上我帮你这个忙就是了,你且等我三五日,三五日后我送来。”他开口道,一时身上也未有带这么些七七八怪的药物。
莫浅浅还未来得及问他,是他属下什么意思?结果他便没了踪影。
刺骨的寒冬随时光流逝,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有三月春风,暖暖和煦的阳光透出薄薄的云层,时光静好,我们在各自的世界安好。
“今日她们的情况怎么样了?”莫浅浅懒懒的坐在院落里晒着太阳,品着茶。至从他送药过后,便依依都给她们服用了,三五日一次。
“他送来的药挺管用,有的已经恢复了神智。”云朵儿汇报道。
“浅浅姐姐,浅浅姐姐,谢谢你,我额娘已经彻底好了。”一个小巧的孩子兴高采烈的向莫浅浅跑了过来。
莫浅浅蹲下身抚了抚她红扑扑的脸蛋道:“小雨乖,额娘刚刚好,你就跑出来捣蛋了吗?”
“才没有呢,我额娘说她有话跟你讲,说是让浅浅姐去屋子里谈。”小雨指着屋内道。
“那好吧,姐姐去看看,小雨和朵儿姐姐在外面玩会。”莫浅浅起身将小雨交给了云朵儿,径直走向了屋内。
“怎么今日不寻死觅活了?”莫浅浅迈步进入屋内,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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