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洞,我们这里还有些粮食,这都是平日里姐妹们自己种下,存留的,我们在地洞里的这些日子就依靠这些粮食过日子了,等风声透露出去几些日子我们再行离开!”莫浅浅盘算着,这宫里禁卫森严,带着这二十来个女子离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莫浅浅必须好好的谋划。
“为什么要藏些日子再出去?”一个女子困惑的问道。
站在那女子身旁的另一位女子不待莫浅浅开口便解释开口道:“这你还不明白吗?你是怎样在宫里活下来的?这是让皇上误以为我们逃了,最后对我们放松警惕,到时候出去就容易些了。”
那女子似领悟,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哦。”
“那我们挖地洞要挖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一女子道。
“我没有说要挖地洞离开皇宫,只是挖一个洞暂且将你们藏起来,让皇上以为我们逃了,藏些日子后等宫中守卫松懈些了,我会让你们安全的离开。”莫浅浅双眉微锁,她清楚的知道许下的承诺无非就是一个零距离死亡的担子。
“好吧。”众女子认同的点头。
“外面守卫多吗?”莫浅浅问向云朵儿。
云朵儿借用梯子攀爬上了院墙,看了一眼院墙外,跳下了梯子对莫浅浅开口道:“不多,也就两个守卫。”
莫浅浅点了点头,对众人道:“那你们都跟我来。”
莫浅浅带头走到了一间看起来陈旧不已的老屋后,掀开了破陋的草席,草席下是一个不显眼的枯井:“这口井是干的,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井的旁边挖一个地洞,稍稍离得远些,两米远也就是靠那根红漆柱子。”
“为什么要挖洞?何不就凑活这口枯井。”有人道。
“不行,这样的天气时常下雨,一下就是好几天,而且官兵也容易搜寻到这里。”莫浅浅用量尺摸寻着位置。
“一夜时间,你好像把所有都计划好了。”云朵儿看向莫浅浅开口道:“不过我们是不是还算漏了什么?”
莫浅浅拿了一块瓦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圈内画了一个叉,听着云朵儿的话,莫浅浅顿了顿:“染了时疫的女子,我无能为力,暂且我只能去护佑这些能够活下来的女子。”
“原来也有事情是你不能做的。”云朵儿坐在地上笑笑。
莫浅浅抬眼看向她:“你以为我是神吗?”
这是古代,医学本就简陋,现代不是连流感也不能治愈吗?这肆意横行的时疫跟那些流感又有什么区别?
“对了,那绢帕我特意去打听过了,是月滢儿宫里派来的。”云朵儿漫不经心的开口:“只不过我又偷偷的给她送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调查了?”莫浅浅的语气有几分责备,她明白云朵儿也是聪明人,她知道的云朵儿未必想不到。
“我只是不想她一直这样任意妄为的欺压我们。”云朵儿云淡风轻的开口。
“你这样做只是一时出了口恶气,如若她没死,反过来咬一口,我们要怎样去应对?别忘了她如今是高高在上,而我们只是任人宰割的草芥。”莫浅浅指责道,她也只是为了顾全大局。
云朵儿扔下了手里的锄头,转身离开了。
“云朵儿,云朵儿!”莫浅浅焦急的喊了两声,朝着她离去的背影追了出去:
“站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那么以后要怎样去报仇?”
“那你这样就能报仇了吗?”云朵儿转身:“你也不就是在一味的逃避吗?若不是他替你好言,你认为上面的主子还能让你过的像现在这样舒坦吗?”
“你错了,他让我做的事情你已经帮我完成了。”莫浅浅眸子冷冷划过让寒瑟的冷意。
云朵儿吃惊的看着莫浅浅:“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这场时疫是由我引起的,绢帕是你替我送出去的,这场人心惶惶的瘟疫一旦遍布皇宫还有谁能不胆怯,这场宫乱我也算是做到了。”莫浅浅冷冷一笑,这一笑更显她的冷血无情:
“前些时日院内的她们还神志不清,有的高烧不起,疯疯癫癫,还有的是麻风,我在她们体内提取出来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而后又放在了她们的菜肴里,当然还有她月滢儿赏赐的疯癫药,做完后我又栽赃给了月滢儿。那绢帕本无什么,经过她一用那便有什么了,因为那是证据,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而你又偏偏阴差阳错的给我送回去了。”
莫浅浅并不是出自本意,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只是想借此来绰绰月滢儿的锐气,没想到会被她搅和乱了。听到她把绢帕送出去的那一刻,莫浅浅的心凉了,他要怎样去控制这场乱局?与这场夺命的血雨腥风?
“你是想借此扳倒月滢儿吗?”云朵儿突然觉得眼前无比莫浅浅陌生阴暗,她的心似乎不比hou宫女子狠毒。
莫浅浅只是冷冷一眼望去云朵儿:“这是她月滢儿应该还我的,即使扳不倒也能让她措手不及。”
云朵儿跃身而去,莫浅浅破声吼道:“不准去,拿回绢帕现在已经晚了。”
云朵儿见她眸里一片意料之中,倒令她惊讶一番:“那你是早就知道我会武功?”
莫浅浅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刚刚你说绢帕被你送回的时候,我就猜测了几分,银两能贿赂一个两个,却不能统统都贿赂了过去。”
“你这人奇怪的很,不动手时风平浪静,动手时却更是云淡风轻在人意料之外。”云朵儿转身又回了破屋,拾起了地上锄头。
“现在不能让她查出时疫是由我们这里引起,不过我想迟早会被她查到,天下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我们要做只能是争分夺秒。”莫浅浅心里清楚的很这些病毒是不费力气的最好武器。
绵绵细雨几日之后,果不出莫浅浅所料,院内成了一片的火海,下旨的原因就是因为时疫横行,接触之人也都统统关押到了此处,一起焚烧了。
听着那些凄厉的叫唤声,莫浅浅凉透了心,他是想如此把自己也烧了吗?
“爸爸,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就藏不住了。”夜色下,莫浅浅看着下马车的人似在丢命之时抓住的救命稻草。
“没死,你没死就好。”莫修寒急忙忙的跳下了马车,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又无不知礼数的莫浅浅他似乎格外的在意。
“怎么会死?我命硬。爸爸,你将这俩人快接出宫外去。”莫浅浅将小雨与她拉了出来。
莫修寒沉重了深色看向莫浅浅:“那你?”
“我没事,我会想办法出来的,相信我。”莫浅浅坚定了神情,刺客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让她们上了莫修寒的马车:“拜托了,爸。”
“好,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莫修寒拧紧的双眉,何时你能替自己想想。
“会的,放心。”莫浅浅点了点头,似乎又回到现代那个无比宠爱自己的父亲,忍着眼泪将他们强行送走了。
“姐姐,雨儿在宫外等着你。”小家伙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道别。
身后的熊熊火焰让她心力交瘁,莫浅浅疲惫的点了点头,她也算调查过了,莫修寒实际是前朝的丞相,如今却变换了身份,这些人也只是知晓他是前朝的老官员,威严尚在,所以没人敢对他有所不敬,听说就连先帝也要敬他三分,所以她料定了那些宫门前的守卫不会搜寻他的马车。
那个至高无上的身影站在那堆废墟里,远远地看着无助蹲在地上的莫浅浅,他竟没有一丝力气去扶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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