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在自己住所,头上敷着手巾,织云守在身边,见她醒来,连忙把药碗端了过来:“来,快把药喝了!”
入口苦涩,秋晚只喝了一口便难以下咽。“我怎么了?”
“张显师兄刚来看过,说你得了风寒,你看你身上烫的,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了,倒在账房里,把陈寒师兄都给吓坏了。”织云嘴上埋怨,秋晚却知道她是真心紧张自己。笑了笑,仿佛这几天的阴霾情绪也稍好了些。
突然秋晚想到,自己这一病倒未尝不是件好事,罗清远让自己考虑的事情便可拖延一阵,虽知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可眼下也只能这样办了。于是对织云说:“陈寒师兄可知道我的病情?教主命我这些日子帮陈师兄整理账务,可我现在病着……”
“你先把自己身体照顾好吧,陈师兄那里我去跟他说说,总不能让你带着病做事吧。你先好好躺着,把药喝完,我这就去找他。”
“好,那你跟陈师兄说一下,烦请他向教主例行禀报账务时,说一下我的病情,不然教主看不到我人,以为我偷懒呢。”
“知道啦。”织云眨眨眼,出了门。
这样一来,教主知道我的病情,想必暂时也不会再来逼迫。秋晚想着,起身端起药碗,推开后窗,将药汁泼向窗外。得让这场病拖延的久一些。
第二日,罗清远便知道了秋晚的病情。织云跟陈寒说的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说秋晚平时就体弱多病,上次又中过蚀心散,此次病情来势汹汹,若不是张显妙手回春,小命都可能不保云云。陈寒又是亲眼见秋晚晕倒的,于是把这情形跟罗清远一说,也显得情况较为严重。
罗清远听后也不见有任何情绪,只对陈寒说:“那你让她先养好身体,只是账房的事情,就要多麻烦你了。”陈寒领命,回来便派人告知秋晚教主的吩咐。秋晚听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暂时放了下来。
年关将至,大家都格外忙碌起来,手头上还有任务的,想着尽快完成。暂时没什么安排的,都忙着准备过年的酒菜、物品,盟教传统,过年时大家都要齐聚一堂,热闹热闹。
秋晚一个人躺房间休息,倒显得格外冷清,一直不吃药,所以身体虽好了一些,也还是很虚弱。这天见阳光大好,便开了窗子,坐在窗边看些书打发时间。突然听得窗外有动静,便转头看去,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根银针插在了窗棂上,见外面已没了人影。针头上有个小纸条,展开,上书:三更,老地方见。
字迹苍劲有力,秋晚看完只楞了一瞬,第一个念头便是:他回来了!心里顿时温暖,可又有一丝丝不确定,因为之前从未看过易子安的字迹。
待到日暮时分,织云回来,便旁敲侧击着问,今天可有什么事发生?织云只道她是闲着无聊,便捡了些有趣的事说与秋晚听。说起来便滔滔不绝,一件接一件,可秋晚听着却急死了,干脆问的直白一些:“那快接近年关了,可有什么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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