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今日西座带着人回来了。说来也怪,听师兄说,往年都是东座最先回来,他性子急,今年倒是西座第一个。”
听到此,秋晚已肯定心中猜想,只觉得心里很欢喜,怕自己藏不住笑意,便称累了,先上床休息了。
待到三更时分,确定织云已熟睡,秋晚便悄悄起身。轻轻阉了门,便连忙纵身向碧溪跃去。
虽是夜深,但今夜正值十五月圆之时,皓月皎洁,星光点点,倒也看见一丝亮光。秋晚跃过溪水,来到树林边上。不知易子安到了没有,正踌躇着要不要唤他一下,便听见有人说:“你来了。”
再听见他清冷的声调,秋晚只觉得熟悉又陌生,虽只分别了数月,却仿佛隔了几秋。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委屈、心酸,及再见时的激动与喜悦,统统汇集一起,只觉得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便涌了出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易子安已走近她身边,听得她声音哽咽,问道:“怎么了?”一只手犹豫了一下,便轻轻抚上了她的肩膀。秋晚抑制不住心中情绪,想也没想便投进他的环抱,只觉得心中顿时踏实了,他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将她身体的不适和心中的压力全部阻挡在外了。两行热泪流在了易子安的肩膀上。
易子安没想到她会如此,却也拥住了她,双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打着,似是安抚。等秋晚抽泣完了,才拉着她坐下,细细询问发生了什么。
秋晚平复了情绪,才后悔自己刚刚太失控了,怎么如此主动投怀送抱?顿时羞赧起来,坐下时便刻意分开了些距离。于是便把这几月发生的事情按先后顺序说了。先说了之前和谢风一起去偷了东西的事情。说完后便问道:“你和谢风是不是挺熟悉的?”
“入教时在一起习武的,也算熟识。”
“他性格豪爽不羁,很容易相处。”秋晚想到和谢风一起时的情形,只觉得他像大哥般亲切,又照顾自己,便夸赞了一句。
易子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秋晚便接着往下说,待说到罗清远时,秋晚犹豫了一下,于是先问易子安:“你可清楚教主的为人?”
“教主心思深沉,我也并不完全了解,不过他能把盟教发展到如此规模,自然有他过人之处,有野心,重意气,有福同享,所以大家愿意追随他。但人都有缺点,教主行事,当然也是以利为重。他自然不会在意没有利用价值之人。”
秋晚见他话中对教主也是有敬佩之情,当下便犹豫要不要把罗清远逼迫自己献身给他的事情说出来。
易子安见她现在的神色摇摆,加之刚刚情绪失控,心下已猜到几分:“是不是教主对你有企图?”
秋晚早前已知道他很会察言观色,猜人心思,却未料到他转的如此快,竟也问得这么直白,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得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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