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安却立即开了房门,从里面走出来:“都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
他今日依旧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乌黑的发丝,只将耳朵两侧的头发挽到脑后扎了一个髻,其余发丝任意散落着,尤衬得他冷峻白皙的面庞格外分明。手上搭着一件披风,慢慢向秋晚走来。四周的白雪,映着他遗世**的身影,秋晚看呆了眼。
“天冷,把这个披上。”说罢,便将披风绕到秋晚身后,帮她披好,在领口处打了一个结。秋晚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由于靠的近,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心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一起出了西分教大门,向黎山方向走去。由于相距并不远,且路面积雪,又是山路,也不适宜骑马,便徒步而行。渐渐到了黎山脚下,黎山并没有很高的主峰,却连绵起伏,一簇簇山峰各成一片风景,植被繁茂,虽到了寒冬,却也有许多植物依旧是一片绿色。如今又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壮观无比。
来到山路,自然走起来有些吃力,积雪稍化,路面便湿滑起来,秋晚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易子安走在秋晚左前方,立即停下,伸出右手。秋晚犹豫一下,缓缓将左手放入他的掌心。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一直暖到秋晚的心间。两人都不说话,只牵着手缓缓走着。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且山路七拐八绕,秋晚早已不记得来时的路,也佩服易子安,居然来过一次便记得。终于听得易子安说:“快到了,就在前面。”果然爬过一个坡头,便出现一片较平坦的山地。一间茅屋隐藏在几棵大树后面。走近了,门紧闭着。
“张神医还在这里吗?”
“我也不知道,去看看。”易子安也的确估摸不准。
敲了好一会门,没有动静,易子安刚想破门而入看个究竟,里面传来了开门声。
“又是你!”里面之人语气冷淡。
秋晚打量此人,五十左右的年纪,个子中等,身材厚实,肤色偏黑,头发全部盘起在头顶梳成一个发髻,发色中已有根根银丝。表情似乎显得不耐烦。
“张神医别来无恙。”易子安倒似没在意他的不屑的情绪,依旧客气的说道,“今日特地带秋晚来拜见张神医,还望神医能帮她诊断下身体。”
张朔“哼”了一声:“两位请回吧,我是不会帮你们诊治的。”
“张神医悬壶济世,医誉满天下,不知为何不肯为我们诊治?”易子安受了冷眼,倒也无任何异色。
“我不想与盟教有任何牵连,你们走吧。”
易子安还欲再劝说,秋晚一把抓住他胳膊:“西座,既然此人不愿为我诊治,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你不用再说了。”秋晚心生愤懑,此人态度傲慢,神情不屑,她何曾见过易子安受人冷眼,若因为自己受如此对待,她宁可不要他治疗。
易子安当然知道秋晚心思,却也耐心劝道:“我定要帮你把身体治好的。”
“我身体没什么事,况且我体内留有蚀心散余毒也只是张显师兄的猜测而已,未必是真的。”说罢便拉着易子安的胳膊欲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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