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说话的是张朔,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秋晚,“你刚刚说的可是张显?他帮你看过病?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他一连串的发问,眼神中满是急切,想要立刻知道答案。
一旁的易子安已了然,回答道:“是张显,数年前我恰巧救过张显性命,因而结识,年前秋晚身体不适,张显说自己医术有限,推荐我来找你。”
秋晚听易子安如是说,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真狡猾。他知道张朔讨厌盟教,刻意回避了张显也是盟教中人的事实;又看张朔神情便知肯定与张显有渊源,一般这种情形不是亲人便是仇人,他们两人都会医术,且又同姓张,看来亲人的可能性更大,便说出自己是张显救命恩人之事;最后又称是张显推荐的,那如果真如他们的猜测,既然易子安对张显有恩,现在张朔自然要还这个恩情。
果然,张朔想了须臾,随即做了个手势:“二位屋里请。”
屋中设施简陋,只有一张床在里侧,一张桌子在屋中央,三人在桌旁凳子坐定,张朔询问:“张显如今怎么样?身在何处?”
易子安微笑:“抱歉,在下答应张显,暂时不能透露他的信息。不过……如果先生替秋晚治好身体,也算是有恩于我,我答应先生,到时一定安排让你们见面。”
张朔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也未再开口,转身看着秋晚:“姑娘,老夫为你诊脉吧。”
张朔食指中指搭在秋晚右腕脉搏处,仔细地触摸着,眉头越锁越紧,好一会,才收回了手,问道:“姑娘中过毒?”
秋晚答:“是,四个月前误食过毒药。”
“什么毒?”
“叫蚀心散,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不知何人竟会配制此等毒药来残害人身体!”张朔愤愤说道。
“可是后来我已经服了解药了啊。”秋晚告知。
“恕老夫直言,姑娘如今的身体的确不大好!但这并不仅仅是由毒药导致,姑娘是否有什么心病?”
秋晚望了易子安一眼,对方朝她轻点了下头,秋晚思索了一下,便将自己身世说出,家破人亡,大仇未报。
张朔听完也是意想不到,之前是由于张显的关系才答应帮她诊治,如今听她说完身世,竟不由得也同情起来。遂问道:“你今年多大?”
“过了年十九。”
“那我便知道姑娘的病根了。刚刚替你诊脉时,便发现心肌耗损,脉搏虚弱无力,完全不似正值青年女子的脉搏。你如今的身子,外表貌似无恙,可内里已亏损太多。好比一颗树木,外面看着粗壮,可内部已被蝼蚁吞蚀,迟早一日,会掏空殆尽,呈摧枯拉朽之势,到时便无力挽回了。”
易子安和秋晚闻言都是一惊。“怎么会到了如此严重地步?”易子安询问。他当时询问张显秋晚的病情时,见张显也是面露难色,以为只是还有余毒未解,现在想来,可能张显也是知道秋晚的身体状况,才会听到他说要找张朔治疗时,配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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