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幸灾乐祸的笑道。“不可能。我带來的东西除了几件衣服。就只有一个檀香盒……子……”说到这里夏时的脸色慢慢黑了下來。然后大叫一声。扔掉筷子快速跑进了一楼的客房里。
叶初阳微微惊讶了一下。转而看着手中的排骨。挑眉一笑。然后夹起來扔进了嘴巴里。
“啊。你这只畜生。我要杀了你。。”夏时愤怒的吼声将整栋房子都给震动起來。
叶初阳刚夹起的第二块排骨因为手一哆嗦。又掉回了盘子里。
“嗷呜~”小金毛跌跌撞撞的从客房里跑了出來。然后咕噜噜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來。跌倒在叶初阳的面前。
“该死的畜生。我要杀了它。”夏时双目龇裂。脸上满是愤怒。他握紧着拳头朝小金毛冲了过來。
叶初阳抱着小金毛赶紧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夏时攻击。小金毛似乎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顶着脑袋使劲的往叶初阳怀里钻去。小身子还不停的颤抖着。感情当真被吓得不轻。
“你给我放开它。该死的小畜生。看我今天不揍死它。”夏时一拳打了个空。本就气愤不已的夏时此刻更是犹如火上浇油。他怒视着叶初阳怀里的小金毛狠狠骂道。继而又将怨恨的眼神转移看向叶初阳。“你给我放开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叶初阳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如果要让她就这样将小东西交给夏时泄愤的话。那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它到底弄坏了你什么东西。至于气成这样吗。”夏时的态度极其恶劣。叶初阳也就沒打算给他好脸色看。便板着脸问道。
夏时气的想要杀人。他看着叶初阳讽刺的嗤笑一声。叉着腰在原地转了一圈。咬着唇又转了一圈。终于忍不住跳起脚指着叶初阳吼道。“什么东西。。呵。你居然问什么东西。好。那我告诉你。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叶初阳一愣。抱着小家伙的手僵硬起來。第一时间更新夏时母亲的遗物这件事她早就知道的。当初夏时和安泽知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争吵的吗。如今居然会被一条狗给轻易打碎了。难怪夏时会气成这样。要是自己。说不定早就抄起一把刀砍上去了。
夏时继续吼道。“那可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白杏和小鹿还在他们手里。沒了那东西你让我怎么去救人啊。现在。就是你怀里的这只畜生。它将一切都打碎了。你知不知道它闯了多大的祸啊。你居然还包庇它。。”
“你说什么。白杏和小鹿在谁手里。。”叶初阳抓住了夏时话里的重点。不由惊讶的问道。
夏时咬牙。黑着脸。冷声道。“这个不用你管。”
叶初阳闻言也恼了。不悦冷笑道。“你摆什么臭脸。当真以为我喜欢管你的破事啊。”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转身的一瞬间。叶初阳却该死的撇见了夏时脸上那让人瞬间心软的表情。只见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般。眼角更是布满了血丝。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看起來潦倒又绝望。
心底里的那股不忍心那股小慈悲又顺势疯长起來。想要不管不顾的离开。可是步子却是怎么也移不开。窝在胸口的小金毛乖顺的一动不动。
叶初阳叹息一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管如何。既然是小家伙闯的祸。她也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弄坏的还是夏时母亲的遗物。
“到底是什么东西。”叶初阳又面对着夏时转过身去。难得放软了声音问道。
夏时带着重重的鼻音。瞅了眼叶初阳。冷哼一声。恶狠狠说道。“男人婆我跟你沒完。”说完却是突然转身往客房走去。然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叶初阳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如此突发性的一幕。拍着胸口摇摇头。暗道。果然不是一个次元的人根本无法交流啊。
“你看。惹祸了吧。让你到处乱跑。本以为他会很喜欢你的。可沒想到你这么快就遭人嫌了。真是个小笨蛋。”
叶初阳用手指点着小金毛的脑袋。埋怨说道。心里却是想着夏时方才说的白杏和小鹿的事情。她们究竟是被什么人抓去了。难道目的当真就是为了夏时母亲的那个遗物。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让大家这么在意。
按照夏时的意思。他原來是准备明天拿着东西去交换白杏和小鹿的。可如今东西沒了。他明天又该怎么办。
叶初阳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烦躁。她用力的摇摇头。想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干净。
放下小金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叶初阳从冰箱里拿出一串钥匙。然后打开了夏时的房门。听到声音。蹲在墙角的夏时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又安静下來。
叶初阳环视着四周。在床边的地板上发现了一只紫檀木的首饰盒。盒子上雕刻了精美的龙凤呈祥。旁边的地上是一串由玛瑙和珍珠串联而成的项链。只是如今链子已经被小金毛给咬断了。珍珠和玛瑙滚得到处都是。旁边还有一个沾满了亮晶晶粘液的金锁。金锁的形状有点像给小孩子带的那种长命锁。下面还缀上了几颗小铃铛。
叶初阳将滚落在各处的珍珠玛瑙给拾了起來。然后放回紫檀木盒子里。却看见里面还有一对玉镯。第一时间更新叶初阳虽说并不是十分的懂玉。可看到这对玉镯的时候。脑中却是不叫思索的出现了“和田玉”三个字。
只见那镯子表面细腻光泽。就像是涂了一层油脂一般。在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它内部极其干净。而且毫无裂痕。
它们安静的躺在那里。即使沒有触摸。叶初阳都能感觉出它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凉意。就像是隐藏在深山的瑰宝。多了份与世隔绝的空灵。
镯子也并不是如大家常见的那般。整个都是光滑圆润的。这一对玉镯子的表面却是被雕刻上了许多精美的花纹。有点像玉兰花。又有点像郁金香。第一时间更新栩栩如生。
人们常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而叶初阳此刻当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玉无价了。
如果说方才她看到紫檀木首饰盒和珍珠玛瑙金锁的时候是略微惊讶的话。如今看到这对玉镯子。叶初阳却是不由得咋舌起來。沒想到夏时平时那副吊耳当啷的模样。血液里流淌着的居然还是个富二代啊。
叶初阳有些手痒的想要去摸摸那对玉镯的质感。想看看它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般光润温和。可是伸到半路上却还是咬牙将手又收了回來。暗暗拍了一下手背。真沒出息。要是被夏时知道你窥伺他的东西。他准得又沒完沒了的纠缠。
叶初阳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那对玉镯上移开。转头看向犹如一只蚕蛹一样缩在墙角的夏时。他抱着双腿。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腿之间。身上紧紧的裹着白色的毯子。整个人被掩盖的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叶初阳走过去自觉的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身上盖着的那床棉被。微微皱起眉头。
过了半晌。两个人都不说话。叶初阳的视线不由的又转向了那个紫檀木盒子。静静的看着那个带着岁月一般深沉的黑褐色首饰盒。叶初阳突然对夏时的母亲有些兴趣了。
曾经听老院长说过一些关于夏时的事情。老院长说夏时的母亲跟着夏时的父亲之后。日子过得很清苦。她每天靠着微薄的收入养活一家子。而因为沒钱。夏时直到九岁都沒上过一次学。他的父亲是一个赌鬼加酒鬼。对夏时和他母亲都很差。高兴的时候呵斥几句。不高兴的时候更是直接拳打脚踢。
直到后來。夏时的母亲死了。因为家里再也不会有人任劳任怨的服侍他。给他钱花。他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家。然后就一直都沒有出现过。夏时的童年便是在别人的辱骂和拳打脚踢中度过的。直到后來被老院长接到那个大杂院里。
叶初阳对夏时总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疼。有着无法言喻的心软。明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合情理。而她也必须抵制。可是偏偏理智如她。尽管懂得却依旧常常被困于其中而无法解脱。
也许。这当真就是她叶初阳的又一个劫数。
叶初阳在脑中天马行空的想着。直到感觉出身边的人似乎有动静了这才清醒过來。
夏时披着毯子站起身來。几步就走到了房门口。
叶初阳赶紧追上去拽住夏时的胳膊。急忙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夏时用力甩开叶初阳的手。握着拳子猛地回头看向叶初阳。那犹如饿狼一般凶狠的目光让叶初阳瞬间感觉全身冰冷。脑子立刻清明起來。
“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出來。我一定会帮你的。”叶初阳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刻再次拽紧了夏时的手臂。直视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放开。”夏时凶狠的目光让叶初阳感到战栗。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敢松手。她知道。今天她若当真让夏时就这样离开了。也许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他浑身是血的照片了。
叶初阳咬着唇。盯着夏时的眼睛。在那深色的瞳孔里。她看到了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庞。也看见了那影藏在黑眸深处压抑的狠戾和暴虐。
叶初阳不由得心惊。也许。夏时当真是一匹酣睡了太久了的狮子。或许更准确的说。他应该是一匹嗜血的狼。
【最近更新晚了。抱歉。话说。有人看吗。唉......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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