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一次又会是这样。只要他折磨够了。总有天会放了自己。而他也总有天会杀了这个恶魔。可是。他万万沒想到安石权居然注意到了叶初阳。而且。还调查了她。这意味着什么。夏时比任何人都清楚。
“二少爷失踪。那个女人沒有一点表示吗。“安石权笑着问道。就像当真只是在关心自己儿子会不会被女人骗了一样。
二少爷。是的。安石权总是在被人面前这么称呼夏时。而安家所有的人。不管认不认识夏时。都知道家里有一个二少爷。一个活的连蝼蚁都不如的二少爷。讽刺又可笑至极。
“二少爷失踪。叶小姐找了一个月。动用了分公司的所有物力和财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并且还找了私人侦探。扬言只要有人能查到关于二少爷的踪迹就会支付对方现金二十万。如今h市以及邻近的几个市区都有多方势力在到处查探二少爷的踪迹。而且……”铁鹰说到这里。犹豫起來。面露难色。不知当不当讲。
“而且什么。”安石权漫不经心的抬眼追问道。
“……而且。他们已经查到了铁狼身上。”铁鹰看了眼安石权不悦的神色。依旧有些迟疑的说道。
安石权听言下巴微抬。有些意外。眉眼间却是隐约露出了一丝杀气。扫过狼狈的夏时。他轻飘飘说道。“所以说。我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尤其还是和我作对的女人。”
“你说我该怎么处罚她比较好呢。毕竟他是你的女人。”安石权走近夏时故作为难的问道。
夏时回视着安石权的目光。愤怒。仇恨。不甘。忍辱。最终都化为了屈服和绝望。安石权永远都是这样。不用三言两语就拿捏住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每一次。每一次。乐此不疲。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夏时终于低下了他最骄傲的头颅。放下了他自以为是的尊严。用着最卑微的语气。一如十年前一样。
安石权静静的盯着夏时。像是盯着自己窥伺了很久的猎物。贪婪而阴冷。
“哈哈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放肆的大笑起來。第一时间更新手中的高脚杯倏地朝夏时低垂的脑袋砸去。“啪。。”红酒和着鲜血顺着玻璃碎片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在地板上再次开出艳丽的红梅。
安石权一把捏住夏时的脖子。笑的残忍。“好。真好。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儿子。连求人的姿态都是一模一样。”
夏时被安石权掐的根本喘不过气來。喉咙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样。满是血痂的脸瞬间变得青紫。瞳孔开始涣散。四肢本能的挣扎扭曲起來。可是由于被绑着。根本无法挣脱。
就在夏时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安石权突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夏时急促的呼吸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喉咙撕裂一般的痛。每吸一口气。就像是火烧一样。咳的眼泪都流了下來。
安石权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享受的盯着夏时痛苦至极的表情。接过旁边男人递过來的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不紧不慢的说着。“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打乱我的计划。更不喜欢发生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处理起來麻烦。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麻烦了点我也认了。谁让你是我‘儿子’呢。呵呵。当父亲的总是要给儿子收拾烂局不是。”
明明是平常人家再普通不过的话。明明对方说的再平静不过。可此刻听在夏时心里却犹如催命的符咒。犹如毒蛇最致命的毒液。第一时间更新
仇恨其实和爱情一样。都是最强烈不过的感情。能让人生。能让人死。能让人飞上天堂。也能让人坠入地狱。能教会人善良美好。也能教会人残忍堕落。
看着安石权逐渐模糊的身影。夏时努力让自己看清楚这一切。看清楚那个人影看清楚自己所受的一切一切的耻辱。
他恨。从未有过的恨。那种恨像是一根根尖刀。像是一把把利剑。一层层割着他的皮肉。一寸寸刮着他的白骨。
明明身处人间。却犹如活在地狱。
总有一天。他夏时会将所有的一切都讨要回來。他会将安石权给他的痛十倍百倍的还给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要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生不如死。
漆黑的地牢里。腐朽和堕落共存。当仇恨的根芽深种。一切的恶果在不久之后都会成熟。那些背叛过的。伤害过的。仇恨过的人都会一一被讨伐。被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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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阳总觉得这几天一直都有人跟踪自己。可她一沒武功。二沒反侦察能力。况且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所以并沒有采取太过激烈的措施。只是尽量不一个人外出。手机也随时带在身上。
只是今天收到一名叫余叶的侦探來信。说他发现了关于夏时的消息。想要和叶初阳见上一面。
自从叶初阳要找夏时的消息在侦探界传开以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她总能时不时的收到一些侦探寄过來的信。尽管有些消息不尽相实。可至少也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而这位叫做余叶的侦探就是其中给叶初阳提供消息最多的一位。这次他在信里言明有了重大的发现。只是因为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所以要叶初阳必须亲自去他才肯相告。
叶初阳并不是一个有头无脑的人。相反。她是一个格外警惕并且惜命的人。在尔虞我诈的商场奋斗了这么多年。肮脏龌龊的事情见多了。若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知道这绝对并不是什么难事。
和余叶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一个废弃了的工厂。离市区有两个多个小时的车程。当叶初阳开车到约定地点的时候。余叶已经到了。
两人简单的寒暄几句之后。余叶说出了他知道的消息。
“叶小姐。看在我们合作了这么久的份上。我真心的奉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是不要再查了。那个人你得罪不起。当然。即使你想查。我想恐怕也沒有人敢替你查了。”余叶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言辞诚恳。说话间总是时不时的往四周看去。小心翼翼。
叶初阳严肃的点头。并未回答。像这样告诫的话安泽知早就说过了。
见叶初阳面上虽点了头。可眼中的光亮根本就沒有熄灭。余叶对这样不进棺材不落泪的人见多了。所以说了一句也就懒得再劝了。“我查到夏先生在两年前也曾像如今这样。莫名其妙就失踪了半年多。然后在半年之后又突然出现。而这个叫铁狼的男人就是夏先生在失踪之前唯一接触过的。并且。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很大的仇恨。具体是什么。我查不出來。”
余叶将自己查到的东西递给叶初阳。忍不住再次朝四周看了看。心里越发忐忑起來。精神也止不住的绷紧了。
叶初阳接过余叶递过來的资料。仔细的看着这个叫铁狼的男人。终是失望的摇头。和夏时认识这么长时间。她并沒见过这个人。
“铁狼是混黑社会的。叶小姐不认识很正常。而这也是我要求叶小姐亲自过來的原因。叶小姐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虽然比不上当警察來的危险。但一旦得罪了人。落的下场可绝对比警察凄惨。更何况这个人是连警察都要恭敬三分的铁狼。我死了沒事。可我还有一家老小呢。所以叶小姐。很抱歉。我们的交易只能到此为止了。”
余叶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叶初阳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谁都不是傻子。
“这是二十万钱的支票。你拿着。”叶初阳将支票递给余叶。
余叶笑着伸手准备接过。却只听到“砰。”的一声响。他的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然后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惊恐不已。
叶初阳只感觉一股腥热喷洒到了自己的脸上。几乎是下意识的跨过余叶的尸体。快速的冲进了前面废弃的工厂。脚上的动作远远快于脑子。
“砰。”“砰。”“砰。”紧接着是身后连续不断的枪声。
叶初阳从未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死神的镰刀似乎就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也许下一秒。下下一秒。自己就猝不及防的死了。就像余叶一样。毫无预料。
纵使來之前她已经有了一些预感。甚至做了一些准备。可她终究还是太小瞧了敌人。将对方想的太过仁慈。
外面的枪声不断。叶初阳循着自己的记忆。慌忙躲进了工厂内的一个小储存室。然后快速的拨打了付辛的电话。不需要叶初阳说一句话。只要拨通了手机。付辛就会立马赶过來。这一切都是叶初阳和付辛商量好的。
漆黑的储存室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叶初阳将身子尽可能的缩在角落里。手中紧紧握着手机。而藏在手机下面的。是一把小型的迷你手枪。这个是前些天付辛交给自己的。说让自己防身用。毕竟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需要步步为营。可叶初阳比谁都清楚。这是w国。不是美国。手枪这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绝对不是付辛这种级别的警官可以搞到手的。更何况这支手枪一看就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这手枪完全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付辛沒那么细心。而她的身边能有这能力的人。除了他恐怕就只有苏晨了。且不管苏晨究竟是什么意思。至少这件事上叶初阳很感激他。也许他不再爱她。可他在紧要关头还能想到她。叶初阳觉得那一场爱情里。她总算输的沒太彻底。
如果今天自己还能活下來。就原谅苏晨吧。过往的一切就随着这场硝烟散尽。放了苏晨。也放了自己。叶初阳握着手枪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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