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你怎么醒了。”笛末被吻的意乱情迷之时。微眯的眼睛正好瞥见了突然坐起來的叶初阳。顿时吓得赶紧推开北越。满脸通红的指着叶初阳喊道。
北越有些遗憾的叹口气。整理了下被笛末扯开的衣服。转身看向叶初阳。依旧不冷不淡的语气。“叶小姐感觉怎么样。”
叶初阳揉着发胀的脑门。嘀咕道。“你这句话好像问错了对象吧……”
北越闻言。先是不解。但当看向满脸通红的笛末的时候。顿时明白了叶初阳的调侃之意。不自然的别过脸。耳根微红。
“这是在哪里啊。”叶初阳撑着浑身疼痛的身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向四周陌生的景色。
“飞机。”北越惜字如金的说道。
“什么。飞机。那夏时呢。。”叶初阳惊呼一声。着急的朝四周看去。突然间。她的脑中响起了自己昏迷时听到了谈话。
倏地看向笛末。“夏时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笛末被叶初阳那突然间变得让人胆寒的眼神给盯着很不舒服。不悦的瘪瘪嘴。偏过脑袋闷声道。“还有一口气。不过他受的伤实在太重了。我也沒办法。再说了。我又不是医生。你。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怎么会这样……”
叶初阳喃喃着垂下手臂。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明明……”
笛末偷偷斜眼看向叶初阳。却不想瞥见了叶初阳那样伤心的模样。顿时觉得一阵愧疚。本想安慰一句。却被突然闯进來的下属打断了。
“笛大人。北大人。不好了。那个男人的心电监护仪出现异常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來人着急的说道。
不待笛末说话。叶初阳“噌”的爬起來。一把推开那个人。朝外面冲去。
“诶。不是那一边。”紧随其后的笛末瞧见叶初阳跑错了方向。第一时间更新赶紧提醒一句。
叶初阳脚下一顿。毫不迟疑的又往另一边跑去。
“诶。你是谁。你不能进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车子刚出门。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闯了过來。赶紧出声阻止道。
笛末和北越正好赶过來。便抬手道。“沒事。让她进去。”
叶初阳看了眼笛末。眼里满是感激。她绕过医生。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躺在白色手术室上面的夏时。叶初阳有一刻的恍惚。她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苏晨。一模一样的场景。却多了一份不知名的感情。
看到夏时的那一刻她以为她定会脑子陷入一片空白。第一时间更新然后失去所有的感知。一如当初看到苏晨躺在手术台上一样。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她此刻却是异常的清醒。她甚至能有意识的去控制自己的呼吸。甚至还知道去看夏时床边的心电图。
笛末和北越走进來。首先看向床边夏时的心电图。却见上面的心跳正常。顿时火大。看向先前那个诈唬的男人。低吼道。“不是说人都快死了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男人也是奇怪。明明先前他看得清楚。就是沒心跳了啊。怎么这会儿倒是又恢复了。面对笛末毫不留情面的责骂。心里委屈极了。
“我救的。有意见。”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阴柔分不出是男是女的人突然冒了出來。他身穿大红长袍。袒露着白皙的胸口。脚上拖着木屐。手指间还叼着一根香烟。像古人一样留着齐腰的长发。就那样慵懒的斜靠在玻璃门上。惊艳又危险。
“药。”北越却是失态的惊呼起來。面瘫脸上露出了一种称之为“惊悚”的表情。
被称为“药”的男人。举止优雅的吸了口手中的香烟。眯着眼睛。却是将视线转向了叶初阳。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笛末不满北越居然一直盯着那个人妖。顿时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然后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北越的脚背上。
“嘶~”北越疼的吸口冷气。这才回过神來看向身边打翻了的醋坛子。又是无奈。又是欢喜。
“那个女人……是谁。”药抬起胳膊。如玉雕一般晶莹剔透的食指。似是无意的指向叶初阳。语气平淡。
笛末本想回对方一句。“你又是谁。”
可刚准备出口的话却被北越给阻止了下來。北越朝笛末摇头。然后见笛末不甘心的撇过头去。这才放下心來。看向药回道。“飞机上的人可以随你挑。唯独她不行。”
“哦。”药慢慢的放下手臂。打量着北越。然后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可是。这个飞机上。我感兴趣的只有她。”
北越为难的看了眼叶初阳。然后又看向一脸坚持的药。终还是摇头。“她不是我们的人。所以。我做不了这个决定。”
药似乎并不惊讶北越的说辞。懒懒的直起身子。然后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吐出一圈圈白色烟圈。这才不紧不慢的拖着木屐。“啪。啪。啪”的朝叶初阳走去。
叶初阳看着被毁的几乎认不出原貌的夏时。心里难受的要死。可更多的还是觉得欢喜。幸好。幸好他活过來了。
走了这一遭。她看透了许多的东西。也明白了许多东西。其实啊。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什么权利。什么金钱。什么荣耀。在死亡面前都只是一个苍白的词语。沒有任何的意义。只有生命。才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只要人还活着。其余的就都不重要了。
“我可以救他。”药抄着手。站在叶初阳的对面。意味不明的勾唇说道。“你以为他现在沒事了吗。呵呵。别天真了。不出一个小时。他的心脏便会立刻停止跳动。你信不信。”
叶初阳叹息一声。放下紧握住夏时的双手。看向这个狂妄而妖媚的男人。“我信。”
药挑眉。有些惊讶。“我们认识。”
“不认识。”
“那你凭什么相信我。”药饶有趣味的看着叶初阳。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说是直觉你信不信。”叶初阳回视着药。微笑说道。
“信啊。为什么不信。”药不自然的弯起唇角。
门口边的笛末焦躁的挠着头。无语的看向那两个像是绕口令一样的两个人。很是不能理解。
“那个药是谁。”笛末仰头问北越。
北越摇头。迟疑说道。“一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笛末歪着脑袋看向那个明明穿着一身红。却冷如寒冰的男人。可怕吗。他怎么感觉不出來。话说。他倒是是男还是女啊。长的太想让人犯罪了吧。
“你救他。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叶初阳微笑说道。像是在讨论中午是吃鱼还是吃虾一样。
药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所以难得的也想和别人谈谈所谓的条件。“很好。”
叶初阳闻言放下心來。眼眶一热。抚摸着夏时满是伤痕的脸颊。笑道。“太好了。你终于有救了。”
药斜睨了一眼又哭又笑的叶初阳。神情冷淡。“虽说我可以救他。但是此刻我手上缺了一剂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这笔生意还是等我救了他再说不迟。”
“缺了什么。”叶初阳着急的问道。“你不是说他只有一个小时了吗。”说道后面。叶初阳有些恼怒。
“六月天。我新发现的。。病毒。”药牵扯着僵硬的面部肌肉。笑的吃力。“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所以……”
“……六月天。”叶初阳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手不自觉的握紧。
药危险的眯着眸子。语调变得有些冷意。“哦~看样子。你知道的还不少。”
叶初阳怎么会感觉不到药的杀气。心里顿时一紧。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拥有“六月天”的事情说出來。
安泽知说的那个朋友难道就是这个人。可是。他为什么一听自己说起“六月天”就陡然变了态度。而且。敌意还是如此的浓重。
“他在哪里。”药冷声问道。身体靠近叶初阳。他周身散发的冷气叫人遍体生寒。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叶初阳毫不畏惧的盯着药。抿唇说道。
药嗤笑一声。“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抬起手就朝叶初阳的脖子掐去。
“啪。”
叶初阳抬手打掉药准备掐上來的手。不顾药此刻多么愤怒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说过。只要能治好夏时。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很好。”药满脸阴郁。连咬牙说了两个“好”字。然后像是疯子一样。迅速的冲到夏时面前。毫不犹豫的扯掉了夏时身上所有的插管。然后连夏时的氧气罩都给扯了下來。
“你干什么。”叶初阳心都快跳出來了。上前想要拉住药。不想自己还沒近到他的身。就浑身麻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要救他吗。我现在做的。不就是在救他。怎么。你倒是反悔了。”药像是沒有看到夏时突然间猛烈的抽搐。依旧盯着叶初阳。笑的得意。
叶初阳气的几欲吐血。该死的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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