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看着药露出迷茫的眼神。不禁觉得好笑。看吧。在感情的世界里从來都是公平的。你聪明绝顶也好。你愚笨无知也罢。在感情面前。你都是稚嫩的如同新生的婴儿。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叶师太啊。但愿我今日的这些话能在将來保你一命。毕竟。我是那么的爱你啊……
“哼。即使如此那又怎样。别忘了她的命可是在我手里。你要是做不到我要求的。即使你是天纵奇才。我也会杀了你。”药看着那么狼狈的湮。笑的讥讽。在他眼里。人命和地上的蝼蚁并无差别。他若想杀了谁。连借口都不必找。
湮握紧手掌。惨淡的笑了一声。“这一点你不是早就让我见识过了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药看了眼湮。“知道最好。”转身就不见了身影。
湮苦笑顺势躺在地上。摊开四肢。任由着地板上的那股凉意沁入肌肤。沁透骨髓。
突然一股熟悉无比的痛感袭來。然后便是如有数万只蚂蚁啃食着他的血肉一般。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湮就痛苦的浑身出汗。身体也跟着抽搐起來。他努力使自己清醒。然后跌跌撞撞的爬到床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针筒。毫不犹豫的刺入手臂……
眼看又要到中午了。叶初阳俯身。轻轻的落下一吻在夏时的额头。浅笑道。“到中午了。你先睡会儿。我给那两个怪人做完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回來陪你。”
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昏睡的夏时。叶初阳这才出了门。屋外炎热的天气让叶初阳一直以为自己被人放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即使不走动。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会觉得汗流浃背。
自从第一次吃了湮做的饭菜之后。叶初阳整整拉了一天的肚子。第二天不用对方说就自觉的肩负起了所有人的吃饭问題。尽管她的厨艺一般。可是比起湮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药的厨艺。她沒见识过。也不敢见识。让一个连指甲盖。头发上都是毒药的人來做饭。简直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周围都是茂密的大树。蛇虫鼠蚁一大波一大波的來。好在湮还是有点人性。在房子的周围都撒上了药粉。她也总算是有了部分立足之地。
抬手挡住明晃晃的阳光。叶初阳惊讶的看向那个站在阳光下的男人。药。他怎么舍得“出关”了。
“药。你的新药研究出來了吗。”叶初阳背着手。有些迟疑的靠近药。
药回头扫了眼叶初阳。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看向森林深处。
叶初阳无趣的瘪瘪嘴。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我给你一颗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你会选择救活谁。”药突然开口问道。他依旧沒看向叶初阳。连姿势都沒挪动一下。
叶初阳疑惑的指着鼻尖。看了看四周。“你。是在问我。”
“废话。难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药今天心情有些烦躁。尽管面部肌肉已经瘫痪。可是他眼中的情绪还是将他的不耐烦表露无遗。
叶初阳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药。撑着下巴。“你当真有这种药。”
“我说了。是‘如果’。”药冷冷的重复道。
叶初阳摊开手掌。无辜的说道。“既然沒有这种药。我的回答也就沒意义了。反正不管我怎么想。结果都是一场空。”
药沒想到叶初阳居然跟他打太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瞬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让他很沒有耐心。
叶初阳被药盯得打了个冷颤。赶紧“嘿嘿”干笑两声。然后脚底抹油。迅速的消失在了药的眼前。
尽管不知道药为什么变脸这么快。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要是再不跑。小则卧病十天半个月。大则丢掉半条小命。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虽说她并沒有将药的话放在心上。可是毕竟药不是一般的医生。听到他那样说。叶初阳心里还是有了些许的情绪波动。“活死人肉白骨”。多么诱惑人的六个字。从古至今别说平头百姓。就是那高高在位的执政者都穷尽一生去追求这六个字。可是还不是依旧毫无所获。黄粱梦一场罢了。
但是。倘若当真有如此神药的话。她会救谁。
叶初阳望着东方。摇头苦笑着叹息一声。定是跟着药呆久了。她也要入魔障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想法。
用池水洗了手。叶初阳进了厨房准备今天的午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湮并沒有出來。叶初阳也习惯了他和药完全沒有规律的作息时间。所以并沒有多加在意。
午后的雨林更加湿热起來。叶初阳站在走廊上。看着头顶有些阴沉的天空。眉头皱起。尽管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多天了。可她还是沒能习惯这里的天气。时不时的下雨让周围的空气都湿润的不行。衣服也永远都是带着潮气。穿在身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下午叶初阳需要穿过丛林。去外面的小镇上采购一些食物和日用品。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湮在做。可是自从自己接手了厨房的工作之后。这些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她身上。
上次湮陪着她出去过一次。所以叶初阳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迷路。况且从这里出去好像也就只有那一条路。本來还以为湮会陪着自己一起出去。可是直到叶初阳等到了三点多。湮还是沒有出现。无奈之下。叶初阳只好准备自己一个人出门。第一时间更新
夏时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安静的像个瓷娃娃。这些日子以來。他身上的伤口愈合了许多。除了身上一些较深的伤口还需要拆线以外。其余的已经开始结疤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肯醒过來。湮说他是自己潜意识里想要逃避醒过來。所以明明身体已经愈合了。可是心理上依旧固执着不肯敞开。
叶初阳用棉签沾上一些温水涂在夏时干燥的唇瓣上。有了温水的滋润。他的双唇看起來水嫩的很。一点都不像个久卧病床的人。
叶初阳抿嘴轻笑。不自觉得伸手描摹了一下这张每天都在看的俊脸。然后停留在他紧闭的眼睛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掌心。有些痒痒的。
“我的睡美人啊。你要是再不醒过來。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你知道我耐心不好的。”叶初阳喃喃说着。手指抚过夏时脸颊上的那个烙痕。心里依旧忍不住一阵心疼。这个烙痕已经伤了整块的皮肤组织。细胞被破坏了。湮说若是要想彻底的去除。仅靠药物是起不了作用的。也就是说。它很可能会跟随夏时一辈子。
当然。如果执意要去除的话。也只是做个小手术的事情。可是叶初阳还是觉得这件事等夏时醒过來自己决定才是最好。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三点多了。要是再拖沓她可就要天黑才能回來了。叶初阳也不再多做迟疑。起身在夏时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便笑着转身出了门。
由于这个地方选的位置极其隐蔽。而且雨林中的毒虫蛇蚁特别多。所以叶初阳每次出去一趟都十分的不容易。
穿戴好衣服。将裤腿紧紧的扎进靴子里面。然后又在身上涂了专门防虫子毒蛇的药水。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叶初阳便转身消失在了丛林中。
“你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一身红衣似血的男子斜靠在门边。漆黑的长发披在胸口。因为很少见太阳。所以皮肤极其的细嫩白皙。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说话间。眼中却带着若有似乎的冷笑。
湮回头看了眼药。因为黑布的遮掩。所以根本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只能在那一双眉眼中窥伺到七八分的无奈和惆怅。
“你何时也开始关心起她來了。”湮淡淡问道。
药不屑的冷哼一声。看了眼湮。便朝后面的研究室走去。转身间只听到他毫无温度的说了一句。“他们待的时间够久了。”
言下之意是。他们可以离开了。否则。就永远呆在这里好了。
湮看着药逐渐消失的背影。眸子渐渐收缩。握拳转身朝对面的屋子走去。
药已经快要失去玩游戏的耐心了。所以他需要让夏时尽快的醒过來。当初她就不止一次的來问过自己。为什么夏时还沒醒过來。
而他告诉她说。这是因为夏时本身并不愿意苏醒。他在潜意识的抗拒睁开眼睛。所以才会一直沉睡。可实际上他却隐瞒了她。
也许夏时无法苏醒的确有主观抗拒的原因。可是只有他知道。其实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夏时身上注射了“六月天”的缘故。
“六月天”虽然是药最终提炼出來。并且开始研究的。可是它最初的发现者却是他。所以对于六月天的诡异多变他了解的并不比药少。
当初药不眠不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六月天提炼出來。他一直以为药只提炼出了一瓶。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提炼了两瓶。并且将其中一瓶不知道送给了谁。当他气愤的质问他的时候。他却难得的一声不吭。接着就将他给轰出了实验室。
如今看來药是将六月天给了熟人。而对方又将六月天给了初阳。最终却是用在了夏时身上。兜兜转转。倒是又回來了这里。
湮苦笑一声。但愿初阳离开这里之后能一切顺利。她或许是个坚强隐忍的女子。可毕竟不属于那终日的刀光剑影之中。她不属于黑暗。更不应该堕入黑暗。如果可以。他愿意护她百岁无忧。可是。如今他恐怕连见她一面都是奢侈了。只愿那些人能够好好的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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