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的玉诺拉了拉静茹的衣袖冲她摇摇头,静茹只得和玉诺沉默的回到了柴房。
门都关不严,四处透风的柴房里连被褥都没有,年幼的玉诺半夜就开始发起了高烧说着胡话,“额娘,阿玛,姚、均、泽,不要丢下我,不。。。”
同样冻醒的奶娘静茹伸手一摸玉诺的额头当即吓坏了,“格格,格格!”
深更半夜的既没地方去请大夫又没银子,只得从井边打了一桶冷水撕下一块中衣替玉诺冷敷着。可是直到太阳高照玉诺的烧仍没退,急的静茹含泪拿着祖母绿戒指重新又来到昨日的富通当。
当铺老板一看到静茹唇角得意的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在这城中肯比我出的价高的绝对没有第二家。”
静茹冷冷的问:“这个你看能当多少银子?”
当铺老板接过戒指戴着眼镜反复仔细看了看说:“成色也就一般,最多半两,你要是绝当的话我可以给你二两。”
“什么?”静茹气恼的从当铺老板手中夺回戒指。
当铺老板是何等精明,装作无所谓的说:“当不当随你?”
静茹转身拿着戒指又想想病中的玉诺陷入左右两难的境地,终算是母女一场万一玉诺有个三长两短日后实再无法向肃亲王和谪福晋交差,心一横,“五两,绝当。”
当铺老板慢悠悠的竖起三根手指,“最多三两。”
静茹坚定的讨价还价,“四两。”
“三两,多一分这生意我不做。”当铺老板料定静茹会来必是急等用钱自然会妥协,低下头继续看帐目。
放心不下一个人在客栈的玉诺静茹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好,三两就三两。”
三两银子很快连请大夫和抓药一下就没了,但是玉诺的病却越来越重,走投无路的静茹哭着抱着玉诺跪在客栈门前磕头求人,“各位大爷,我母女二人遭土匪抢劫身无分文,孩子现在病的很重,你们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赏些碎银,我做牛做马感激不尽。”静茹一下一下磕的很重,血着额头在脸颊上淌着。
大多数人只是看热闹,偶有人扔下两三个铜板无异于杯水车薪。而昨日同姚均泽一起的管家恰巧也在人群中。
管家心里寻思着:正好洗衣服的老妈子缺了一个,不如买回家当下人,若是这孩子命大好了也能伺候小公子,给她几两银子救命也算一举两得。
于是挤进人群丢在静茹面前五两银子说道:“你可愿到我们府上做个下人?”
静茹昨日昏倒并不记得管家,如见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点头同意。
“那就跟我走吧。”
“可我的孩子得先看大夫。”
管家财大气粗的说:“咱们府里就有大夫,不必担心。”
静茹抱着玉诺跟着管家转过三个巷子,看到一座挂着姚府匾额的大院儿,虽然跟肃王府比起来有天壤云泥之别,但仍能看出来是阔绰富裕之户,只是不晓得是官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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