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2-”
“1-”
“兽赢!”随着雷炸般哄响震动的喝彩声,所有瞪大眼睛盯着擂台上的围众无不疯狂鼓舞。四周全是想停都停不下来的欢呼。连台上的裁判在测过已奄奄一息的女孩的鼻息后,眼中流露的都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与一丝兴奋。
“哈哈!老子赢了,老子赌赢了100两黄金!妈的,那兽也太争气啦,两三下就把人咬死了!”
“哎,当初就看那丫头片子弱不禁风。没想到连只野兽也打不过。本想她要是还留条小命,我就把她收为小床、奴呢!诶,那妞是不是还留口气呀,要不然我……”
“没用!害得爷浪费了十文钱!怎么不把那小贱人多饿上个几天再丢上去!”
谩骂和讥讽以及扭曲的愉悦,就是没有一个人为那个瘦弱不堪的小女孩说一句话,露出一个关心甚至同情的眼神。在这里,不是穷困潦倒,对生活没有希望的赌徒,就是有特殊嗜好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在他们心目中,一条人命甚至还比不上几文钱,一个暂时可以让他们变、、态的心理得到疯狂的解脱。
“切,老子不玩了!没意思!”
“就是,都玩完了!没看头!”
人群由哄闹渐渐平静下来,一些人突然生出烦闷之意,纷纷散场。
好戏都看完了,还留在这干嘛!
“呵,这么快就走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一声娇喝犹如腊月的三丈寒冰,刺骨的冷意带着深深的不屑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缓慢站起,原本白色的衣衫已经破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露出好几道还在滴着血的狰狞的伤疤。破碎的裙摆沾染上点点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
可饶是这般,她仍给人一种无限高大的错觉,仿佛理应被人们仰视,被万人朝拜,让人有种想匍匐在她脚边甘心臣服。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少女已经不是仰家那个沉默寡言,懦弱的十一小、姐。
她是时述离,曾经第一杀手女皇,令整个黑道都闻风丧胆的王者。她从不知“输”字何写,只明白胜者永远是她的代名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惹了她的人,必然百倍还之!
“啊!她怎么还活着!不是被咬死了吗?”尖利细长的女声仿佛在扯着嗓子叫着,让人一听就有种油然而生的厌恶。
述离冰凉地勾起唇角,眼眸暗自深了深。
“咬死她!咬死她!”人群像发疯了一般,从这场惊变中清醒过来后纷纷怒吼着,咆哮着,巴不得蜂拥而上掐死傲然挺立在台上的女孩。
“吼-----”本在小憩野兽,似乎是被群众的负面情绪感染了,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像宣布领土般发出震天撼地的吼叫。
述离不冷不淡地看着这一切,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嗯哼,应该吼够了吧。
“乖萌萌,过来。”述离挑挑眉梢,伸出葱白如玉的修长食指,朝着凶狠正在发威的不知名雪白的兽勾了勾,样子平常的就像在驯服宠物,自然的不得了的语气中包含着难以反抗的威严。
“她脑子不是傻了吧?自寻死路?”
“我靠!这是要做死的节奏呀!”
“这个废物,居然对什么杂种兽都能起得了兴趣,也不看看那是什么货色!”
野兽懵懂地眨了眨晶亮的眸子,抖了几下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的白毛。嚣张的气焰渐渐平息下去,继而乖顺依服地趴在述离的脚边,卖萌讨好地蹭了蹭述离的小腿,就像一个问主人讨要奖励的小宠物一样,要多萌有多萌,一点也让人联想不到它刚刚是怎样凶猛无比。
“这……”所有的人都呈现呆愣状态,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幕是多么和谐,让人连呼吸也情不自禁地止住。
少女凤眸微磕,盖住了那妖娆张狂的邪魅目光,雪白如玉的肌肤即使有着伤痕也增添了一种凛乱的美。几缕青丝静静的垂在双肩,还调皮地在雪兽眼前扫来扫去。
灿烂唯美的阳光在一人一兽周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画面美的让人不忍心打破。
某女忽然间睁开充满戾气和嗜血的凤眸,毫无温度的淡漠一笑,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乖萌萌,咬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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