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晚,而一个修长的身影却如松竹一般立在落地窗前,剪影修长,肩膀宽厚,当当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十分有安全感。想起那天和老爷子的对话,男人清风朗月的眉眼之间添了一丝烦躁。
“余申,你告诉我,你对我的宝贝孙女是不是存了什么非分之想。”长者一脸严肃,口气不容置疑的质问。
对象,是他。
非分之想,有吗?余申扪心自问,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在她醉酒的那个晚上会出手帮她,他完完全全可以将她丢回她自己的窝里去,但是他却选择带到自己住的地方。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靠近她。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他会情不自禁的吻她,并毫无后悔之意。
如果这算是非分之想的话,那么他有。
只是他不会将这份念想付诸实际,因为他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没有,季董事长,我并没有对季小姐有非分之想。”
季老爷子突然狠狠的拍了拍桌,余申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却因为他倏然严厉的神态而有所动容:“没有非分之想,没有非分之想你会将我孙女带到你家里头去。没有非分之想你让她胡作非为还帮她收拾烂摊子。”
余申沉默。
季老爷子快憋不住了,但是他必须继续绷着脸演下去。
他去问过蒋严这孩子了,同样也问过季暄礼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如果那天因为自个孙女的某些误导而产生一些思维偏差,但后来想想也觉得太不可能了。所以他去问过蒋严,这孩子他放心。蒋严这孩子也许不会说真话,但是一旦说话,绝对不会是假话。而自个孙子也是铁证,季暄礼用事实摆明余申对自己的妹妹有意思,只是不敢表示而已。
他现在必须要将这孩子真话逼出来。
金玉良缘啊金玉良缘,怎可以失守错过呢。
“余申,你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但是你心思太过深沉,总是不愿意表露自己的心意,你要知道你这样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事物,包括人知道吗?”
余申恭敬点头:“季董事长,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会好好辅助季总裁。”
季老爷子胡子又要翘起来了:“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就告诉我,你讨厌不讨厌我家孙女。”
沉默以余申为原点,蔓延开来。
他不讨厌她,一点都不。
“我知道我这个孙女有一点不懂事,小孩子脾气吗,总是得罪人,余申啊,如果她真的让你觉得讨厌的话,我一定将她带的远远去,绝对不会让她在靠近你一分一毫,你觉得这个决定好吗?”
余申脸部表情依旧不变:“是我不好,您不要怪罪季小 姐。”
嗷嗷嗷嗷,季老爷子想要暴走抓狂,对待敌人他可以残忍,对待自己人他可以春风拂面,但就是余申这样一板一眼的人实在太难处理,软硬不吃,实在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花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