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让我慕言清今日饿肚子兼无人给我逗怎敢容许!我慕言清倒要看看,是哪家的江南第一才子!
慕言清一向倔性子,可才不会说到却做不到。慕言清整整衣领,便往都烟酒楼走去。
哼。实则说好听了,自己是伸张正义,去瞧瞧那使得自己今日无法开工的江南第一才子,实话说道,便只是去凑凑热闹罢了。毕竟这市集大街的人流都往那儿涌,自己总不能在街上蹲着吧?得了吧,慕言清你就是去看热闹的吧?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都烟酒楼,不料门前的盛状简直是空前没有的,男女老少皆挤在门口嘴里嚷嚷着要进去望一下江南第一才子,可门前两个身着黑衣麻布似是家丁的男子挡住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柳公子已买下都烟楼的一日,今日都烟楼不招待外客。”
“江南第一才子柳昇箫,传说还是一个美男子呢!”“是的,是的。而且,他难得来长安,据说是因为幕府的慕严慕将军求见呢!”“不是吧!慕将军求见柳昇箫?不会是因为要下嫁他的女儿吧?”“那我不是没机会了?”闻耳那些个穿着艳丽的女子的大声话语,慕言清无奈地用小拇指掏掏自个的耳朵,似是什么灰尘进入耳中般。
慕言清掠过那些吵闹的人群,眼睛盯住楼阁上半开的小窗,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狡黠的笑容。这点高度,估摸对于自个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慕言清趁着混乱,往半空轻轻一跃,满脸自信地跃上那窗前,对着那没有发觉自己的两个守门男子戏谑一笑,便钻进了里间。
……
“慕将军,江南各处我已派手下搜寻过,仍未找寻到令千金,还望莫要怪罪。”里间一白衣男子,及腰长发高高束起,额前一缕碎发披落在肩尽显魅惑,手中执一白扇,轻轻地左右晃动,腰间系一白色碧玉,更可说明此人身份富贵。那男子面容清秀约莫十**左右,长得好生俊俏,而其声音更易令人着迷,却是毫无感**彩夹杂其中。
“不。岂可怪罪柳公子?我们慕府寻小女已有六年多,找不到也实属寻常。更何况,柳公子已助我们不少。”另一中年男子老练的声音却苍劲有力。
“谢慕将军不怪罪。”那白衣男子轻抿一口清茶,嘴中吐出的话语仍然平平淡淡,恭敬中又不失疏远。
在梁上一直默默观察着的慕言清开始沉不住气了,这就是江南第一才子?论气质,自是不错,可是这语气也忒冷了吧?犹若不食人间烟火常住地狱之人。
不过这慕府要寻一女子?慕老将军还有一在外头生的女孩儿?这慕府将军也是朝廷一大重臣武将了,没想到也有这档子事。慕言清轻微撇嘴,看完热闹自然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谁料慕言清只稍轻微动了一下身子,便听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梁上小兄弟可以下来说话了吧?”
未等慕言清反应过来,右脸颊边便擦过几根由内力推动的银针。额前碎发随那些深藏的内力飞舞着,不断拍打着慕言清脏兮兮的脸颊。
“果真是高人。”慕言清自觉打不过,只得下梁以面目示人,语气却依旧挑衅,“江南第一才子,还真是不如想象般那样。”
“那小兄弟在那躲着,是何意思?柳某便不懂了。”柳昇箫直接绕过慕言清的挑衅话语,单刀直入直指重点。
“不过是闲杂人等凑个热闹罢了,难不成这也有个为何之说?”慕言清不甘示弱地反驳,撅起小嘴一脸无辜状,示意自己并无恶意,语气却是如此找揍,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妥协之意。
“哦?那……”柳昇箫欲要说些什么,一旁默默静看一切的慕严慕大将军开口了,“既然小兄弟热闹也看完了,是否可以离开了呢?”
“却之不恭。”慕言清微微勾起嘴角,敷衍式地作了个握拳礼,而后便拍拍手转身欲要离去。
谁料慕言清背对着的慕言对柳昇箫使了个眼色,手指轻翘指向那慕言清潇洒离去的背影,柳昇箫会意点了一下头,所执白扇猛地往慕言清那方向一扇,几十根银针直指慕言清的背影。
慕言清感到背后一凉,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往自己冲来,警惕地转身回头望,却见慕言清瞳孔忽而变大,眼中倒映着几十根银针的针头。慕言清急忙跃上半空直转几个空手翻,闪躲着那致毒银针。
“呵,这就是闻名天下的江南第一才子?背后偷袭?还真是不光明磊落!”慕言清站定地面后,语气咄咄逼人,心中却是明了几分,这慕大将军寻找自个在外头生下的女孩儿,瞒着这世上人估摸着也是不愿自己倍受争议,如今被自己听到这天大的消息……
柳昇箫沉默,进攻却是仍没有停歇。柳昇箫不住地投出银针,针针直指慕言清要害。
慕言清也只得不断慌忙闪躲,心中却是翻腾不已,凭实力功力,哪及柳昇箫?看来只得借助自己轻功的优势借势逃走。慕言清在闪躲柳昇箫的进攻之时,也同时注意到了慕严背后一侧的窗户。这是第三层,估计跳下去也摔不死吧?
慕言清似是下定主意一般,轻微勾起嘴角,神色闪过一丝狡黠。慕言清举起手臂把投来的一枚银针挥到一旁,那银针猛地钉入一旁的木柱。继而随着柳昇箫异样的目光也边闪躲边把柳昇箫的注意力引到窗户另一侧。柳昇箫也并无觉不妥之处,只站起身来,一脸要看看慕言清有何本事的表情,简而言之,便是不屑。
柳昇箫一直待在慕严身边,慕言清根本无从下手靠近那窗子。
慕言清似是有点不耐烦,终是决定一拼,接着忽而猛地冲向慕严那方向,欲要越过他跃出窗外,却谁料未等她接近慕严一米之内便被柳昇箫拽住了领子让其动弹不得。
慕言清见此形势,觉着难逃出其魔爪,无奈之下,只好开口妥协,可身子还是不断地扭动企图挣脱柳昇箫拽住自己的手,“好汉,君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就一混混!”
谁知,话音还未落,怀中的贴身玉佩竟掉出来了。“砰”一声,一枚碧绿玉佩便摔落在慕严,柳昇箫二人面前桌台上。
那玉佩上刻着的狂草大字“慕言清”更是戳痛了柳昇箫和慕严的眼。二人似乎不敢相信地对望一眼。柳昇箫神色奇怪地松开了拽着慕言清的手,满脸疑惑地望着慕言清。慕严表现更是奇怪,他先是满脸复杂地执起玉佩,满是老茧的手不断抚摸着这玉佩上的字,继而似是晃过神来一般,恢复严肃的面孔,望向慕言清,“这玉佩打造与材料皆世间难寻,莫不是你从哪里偷盗而来?”虽然那可能性从慕严脑中一闪而过,却也立马排除,毕竟眼前的是名男子。
“你莫要仗着自个是慕大将军的名号便可随意血口喷人!这枚玉佩,我从小贴身戴着!”慕言清倍感愤怒与侮辱,猛地扯过慕严手中玉佩所系红绳,一脸不悦地望向两人。虽然倍感奇怪心中却只念逃亡,正欲要奔向窗子那方向,谁料慕言清只感背后一手拂过自个脑袋,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秀发间。只一刻,束起的长发立马披散在肩。慕言清不悦地回头怒瞪着右手仍怵在自个面前的柳昇箫。
慕严缓缓从位子上站起身来,眼神中无不透露出惊异与淡淡的喜悦,此时全化为一声温柔的呼喊,“清儿……”
“清儿是你叫的吗!我……”慕言清欲要教训一下那仗着自个是慕大将军身份频繁做出奇怪之事的老头子,却不料脑袋忽而一片空白,便全身无力地躺在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
“慕将军,恭喜令千金终是找寻到了。”柳昇箫面无表情地环着怀中那瘦小的人儿,身子略显僵硬。
“柳公子,你为何……?”慕严关切地不断望向柳昇箫怀中的慕言清,眉头紧皱略显不悦地瞥了一眼慕言清脖子上侧插的一根银针。
“不打紧,不过是下了些许迷药罢了。只会让慕小姐小歇。”柳昇箫把慕言清的肩膀扶正以免其滑落在地,“此时,小姐必定不会接受此事,若是如此,还不如先把慕小姐带回慕府,再做解释,岂不甚好?”
慕严也沉思一会儿,便表赞同地点点头,“先回慕府。柳公子也暂住些许时日吧。”
“是,慕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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