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为何脑中如此眩晕……”
“因慕小姐受了柳某的迷药,但过一会儿便会感觉良好些。”
慕言清睁开眼睛之时的嘀咕之语,却被眼前那面无表情的白衣男子一句话简单地一笔带过。
慕言清慌忙坐起身子,一脸警惕地把自个缩在床角,“你要干甚!还欲要杀我灭口?”
“有何需要灭口?”柳昇箫没有回答眼前人儿的问题,只觉她此刻的动作与姿态着实可笑。柳昇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只是反问那一脸警惕的人儿。
“慕大将军有一个在外头生的小孩儿的事儿啊!”慕言清一脸自然而然的表情,“你们不就是为了瞒住这小孩儿的事儿吗!”
柳昇箫似是嘲笑般地眼中嗪一股笑,而后也耐心回答道,“月儿会回答您的。慕小姐若是无大碍,柳某便先行离去了。”
“喂!”慕言清正处雾里懵懂之时,却只能望着柳昇箫离去的背影依然不明了究竟发生什么事。
……
慕言清待柳昇箫离开房间,才开始打量周遭的环境。这房间很宽敞,布置很温馨。自个坐着的床是用贵重的檀花木所制,布帘也是用的自个喜爱的淡紫色布纱。就连棉被也是用的上好布料。慕言清望向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打扮,果真自个不适合如此这般的环境吧?他们慕府囚禁人还蛮厚待嘛!不过,总觉着有点异样的感觉,也说不上来是为何。而那个柳昇箫,他唤自个慕小姐是怎的回事?
“小姐,您醒了?”一个面容清秀衣着丫鬟样的女子双手端着洗脸用的面盆走进里间。
“小姐?你们何意思?既要囚禁我,又何以让丫鬟伺候我?”慕言清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双脚落地蹭入白布鞋子里,继而便欲要离开地走向门口。
“奴婢月儿。”那女子见状急忙把手中面盆轻轻放置一旁,略带不安地拦在了慕言清身前,“老爷终是寻得小姐,小姐何以又一次离开这个家?”
“家?我没有家!另外,为何唤我小姐!”慕言清自觉自己这落魄身世就犹如乞丐一般令人不屑,他们一声声的小姐是否讽刺之意?
“小姐,或许您一时无法接受,可月儿愿为您诉说您所不解之事。”月儿边以敬语与慕言清对话边把毛巾浸入洗脸盆中,接而拧开,毕恭毕敬地递给慕言清。
“好,但不许说一句假话。”慕言清把毛巾拿过,轻轻地在脸颊额上细细擦拭着,却是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望着月儿,希望她可解自己心中疑惑。
月儿正轻启小嘴,却望见慕言清脸上泥垢已完全擦尽,不由得惊异地张大嘴巴,一时之间竟不知所言。慕言清这精致的小脸,褪去那污垢后,灵动的眼睛如潭水般清纯,细长的睫毛如可扫动牵引世间万物,轻启的朱唇如苹果般嫩红如丁香般诱人。这是何其倾城的面容啊!况且此时的慕言清正一副求解的呆愣模样更是令人怜爱不已。
“怎的了?”慕言清眨巴一下眼睛,把毛巾递还给月儿。月儿只是怵在一旁,久久才反应过来,懵懵地接过毛巾。
“小姐……”
……
此事,慕言清已明了了。
据月儿所说,慕府二千金慕言清十岁之时随父亲出外巡查,谁料一场大雨把他们耽搁在了一村庄,无奈他们只得在此留宿一晚,可慕言清当时年幼好晚,半夜出了留宿地,待慕严他们发觉时,慕言清已找不到了。回到长安,慕严自责不已,想要大张旗鼓地去找寻爱女,可因其身份特殊,皇家那边不愿发生燥乱,于是乎便对外宣城慕家二小姐慕言清因意外已身亡。可慕严仍未放弃找寻爱女,更是拜托各路江湖人士相助秘密寻女。而慕言清失踪一事,当前只有皇家与慕家清楚。
如今慕严因见着慕言清手中那慕府的家传宝玉,便已明了自己已寻得爱女,为此,慕严也忙忙上禀皇家,也放出消息对外宣传自己收了一个义女,因思念亡女慕言清,便替其取名慕言清。
若是认为就慕言清昏迷的那段时间不可能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件,实则因柳昇箫那银针所放迷药剂量大,慕言清已昏迷七日多……
……
慕言清静默地双手环住自个大腿坐在床上,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如此难以承认的事实也是在所难免。慕言清也记不太清以往自己的身份或是与父母的点滴,却也找不出月儿这番说辞的漏洞,便也只好闷闷地自然而然住在了慕府。
“小姐?”月儿发觉自己说完后,慕小姐便一脸颓然地坐在床上沉默着。
“我……”慕言清眉毛瞬时拧在了一起,只吐出一句话却又自个也接不下去了。
“小姐,您一时无法接受,奴婢明白。”月儿把一件浅绿色极地长裙摊开放置在床,语气仍是恭恭敬敬的,“因小姐昏迷时,我们欲要替小姐更衣洗漱却连连被小姐踢开,所以未能及时替小姐洗漱更衣。如今就让月儿替小姐更衣盘发吧。”
慕言清不由得脸色都拉下来了,莫不是自己连昏迷也那么自爱吧……
继而慕言清连连摆手,示意月儿出去等候,“那个……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更衣……你可愿到门外等我会儿?”
“是。小姐。”月儿恭敬地垂着脑袋,转身离开房间,顺带轻轻关上房门。
慕言清松了一口气,其实方才也有点特意对月儿下架子的意味,可那只是自个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自己摇身一变竟从一叫花子变为慕家千金……虽然那小丫头对自己很是好,却也不知如何面对……还有我那慕老爹……慕言清愁眉不展,修长的手指不断拨弄着床上青裙的腰间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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